飄天文學 > 重生後我成了攝政王的掌心寵 >第199章 女扮男裝,成何體統
    玄凜強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秦姝兮耳尖一紅,都顧不上膝蓋處的疼,想站直身子拉開距離,就被慌亂的人羣擠得再次跌入他的懷中,也和赫連楹衝散了些。

    玄凜漆黑的眸底暈染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護着她的動作也越發溫柔。

    他的大手仍託着她的發冠,見衆人不管不顧的四處逃竄,他低聲提醒:“小心。”

    明明身邊喧鬧無比,甚至慌亂的沒有秩序,可秦姝兮靠在他的懷裏,除了能聽到自己突然亂跳的心臟聲,再也聽不到別的了。

    秦姝兮像是想到什麼,身子驀然僵住,猛地想起二叔和北慕宸都曾問過她,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

    這一刻,她竟無比確信——自己對玄凜動了心。

    她惶然無措的眼神逐漸黯淡而平靜下來。

    她怎麼能喜歡玄凜?

    大仇未報,她竟然又陷進了兒女情長。

    玄凜自然不知秦姝兮在亂想些什麼,他軟玉在懷,女子臉旁的髮絲輕輕淺淺的從他鼻尖劃過,柔軟而芳香。

    男人喉嚨發緊,將她把頭髮重新理好。

    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形僵了一下,她伸出手指抵在他與她的胸膛之間。

    他低眸朝她看去,她卻擡着頭往外看,在找赫連楹。

    那邊,赫連楹躲開了一劫,人雖無恙,可慌亂之中卻不知道被誰扯去了發冠,烏黑的長髮落了下來。

    而那將軍府的菊花車也停了下來,竟砸了一地。

    現下,人羣已經被姜煙的侍衛擋開,強制性的空出了道路。

    姜煙迅速走了過來,查看了一番菊花,此時那一車的彩菊都已經被傷了根,花盆也碎了。

    她怒道:“怎麼回事?”

    那車伕立刻跪着求饒道:“大小姐饒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剛剛那些人都躲着車往這邊擠,使勁往這車上撞,奴才實在控制不住力道,於是就……”

    姜煙面色不善,怒道:“是誰擾亂我們將軍府運送彩菊!”

    人羣安靜下來,面面相覷。

    那車伕四下看着,突然揚手指向赫連楹,“是他!就是這位小公子撞得奴才!”

    音落,衆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秦姝兮清亮的眼眸一凜,忍着腿上的痛意道:“過去看看。”

    玄凜護着她往赫連楹那邊走。

    而赫連楹正理着自己的長髮,猝不及防的被指認,她秀眉緊蹙,“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們車速太快,險些撞着大家!”

    姜煙冷笑着走到赫連楹的身前,像是故意沒認出人來,“這是誰家的小姑娘穿着男裝來菊花大會,也不怕家裏人知道鬧笑話?”

    赫連楹本就心情不好,又見是姜煙挑釁,前後一想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她索性放下長髮,反問道:“怎麼,我女扮男裝,姜姑娘意見很大?”

    整個京都,都知道姜煙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皇后疼愛的侄女,世人都禮敬三分,能這麼跟她說話的人並不多。

    所以,赫連楹話一出口,衆人的胃口都被吊起來,紛紛看起了熱鬧。

    姜煙噎了一下,也不好再裝不認識,笑了下。

    “原來是十一皇子妃啊,是煙兒眼拙沒瞧出來。不過您是千金之軀,何故女扮男裝出門遊玩且不談,爲何要驚我將軍府的馬車,害我姑姑給我哥哥千里預定的名貴菊花都砸了。”

    “這金國使團的人才剛走幾日,公主便這般肆無忌憚罔顧倫常,傳到金國去,名聲怕是不好聽吧?”

    這時秦姝兮已經走了過來,她擋在赫連楹的身前剛要開口解圍,卻被赫連楹伸手攔住了。

    秦姝兮見她淡然處之,應該有應對之策便沒有開口。

    她猜的很對,赫連楹早就想到遠嫁他國必定會有些小波折,但她以後不能就這麼任由自己被金國擺佈和牽扯,無所顧忌的傷害自己所愛的人,更不能因爲涉及到兩國利益就忍氣吞聲。

    赫連楹看着姜煙,從容淡靜的說道:“本公主剛嫁過來,並不知道楚國有這麼多規矩,更不知皇親國戚出門都要如此勞民傷財,我的人爲了護住我和身邊的百姓,自然只能把你們的馬車踹翻,以免傷人。”

    衆人一聽,順勢望去,那地上的彩菊都需大量的人力去培植,那花盆瓷器更是上好的珍藏品。

    衆人不免唏噓,的確是陣仗太大,勞民傷財。

    姜煙冷然一笑,“我哥哥是少將軍,爲國打了勝仗,我姑姑體恤將軍府爲國出力爭光,特賞了這份恩賜,公主這話,是對我姑姑的賞賜有意見?”

    赫連楹反脣相譏:“本公主並無此意,但依着姜姑娘這般言辭,少將軍打了勝仗不假,可他一人之力也不能抵敵國千軍萬馬,要這麼說來,這功勞不是每個將士的嗎?”

    赫連楹的話點到即止,沒有指摘誰的過錯。

    可一將功名萬骨枯的道理大家卻是懂的,多少人家的少年郎血染沙場才換來的軍功,到頭來,風光的卻只有將軍府。

    場面一下變了味。

    秦姝兮眼眸微動,玄凜漆黑的眼眸裏也閃過一縷暗芒。

    姜煙不佔便宜,也覺得自己有些小瞧這遠嫁過來的小公主了。

    還以爲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公主,沒想到也會咬人。

    她不再咬着這話題不放,“那公主女扮男裝出門,又覺得妥當?明知賞菊大會各色人馬複雜,卻還穿男裝出門,不是告訴別的男子你們是同性,不需要對你顧及男女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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