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變,立刻捉住她的指尖,猛地翻身將她壓住。

    他對上她的眼,熾熱的氣息噴灑在秦姝兮的臉上,故意壞笑道:“想不到我媳婦這麼豪放,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經驗充足呢。”

    秦姝兮身體一僵,臉色飛快的白了一下,“你……介意我這麼豪放嗎?”

    其實上輩子,她並沒有太多這種事的經驗,北盛澈娶她,一開始從來不碰她是因爲她還沒有及笄,後來她因爲救北盛澈被大火毀容了,北盛澈嫌她醜陋,對她厭惡至極,更是不會碰她。

    有一天晚上,北盛澈似乎是喝醉了闖進了她的房間,當時她沒有掌燈,他特別粗暴的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那一晚,對她而言,並沒有很美好的感覺,只有疼痛。

    後來,便是這一次,她就懷孕了,可北盛澈卻罵她懷的是野種,還說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從沒碰過她!

    當初她拼命解釋,是有一晚,他喝多了來了她的房間,可北盛澈卻矢口否認,到最後,還把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弄死了。

    現在想想,還挺可悲,上輩子雖然只有一次經驗,但面對這輩子還沒碰過女人的秦意之,她覺得還挺對不起他的。

    秦姝兮思忖間,便聽秦意之暗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要多想,我執意關燈是因爲在夢中跟你有過一次這種事,夢中我喝多了,闖進了你的房中,與你……但因爲是熄燈做的,我又醉酒,印象不深,我就想在現實中,好好的感受擁有你,而不是像夢中一樣,到最後連記憶都是模糊的。”

    秦姝兮臉色一緊,這怎麼可能?

    他夢中的事情,怎麼和她上輩子發生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上輩子那個闖進她房中的人是他……

    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知道上輩子的事,上輩子他們交集那麼少,那個人也不會是他!

    一定是她想多了。

    說不定,秦意之只是隨口胡謅了一句,恰巧而已。

    可思慮到此處,秦姝兮越發覺得心口發悶,想到上一世那不好的事情,她也越發不想熄火。

    “不行,我就要點着燭火來!”

    男人見秦姝兮不容商量,而且這樣僵持下去,她反而會發現什麼。

    夜長夢多,秦意之不再遲疑,俯身就吻住了她柔軟的脣瓣。

    “點不點燈,不是重點,今晚,別想再逃。”

    ……

    周身的溫度彷彿在不斷身高,冷肅的冬日,竟顯得異常燥熱。

    房間裏一片旖旎……

    迷濛中,秦意之一扯腰帶,最後一層衣服也在剎那脫下。

    而這一瞬間,秦姝兮隱約看到他腰間有什麼印記,一閃而過。

    她正要再仔細看看,秦意之卻忽然拿起那紅色的腰帶,遮住了她的眼。

    秦姝兮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有點慌的攥緊手。

    突然,秦意之猛地停了下來。

    他神色微怔,大手朝被子中探去。

    緊接着,他的臉色變了變。

    秦姝兮也恍惚意識到什麼,臉色陡然紅了個透。

    氣氛凝滯,忽然變得極其怪異。

    秦姝兮將眼睛上的布條拿下,她咬脣,結巴道:“我、我葵水好像來了……”

    像是心中的答案得到印證,秦意之整個人都不好了,俊美的臉驟然黑了下了。

    ——太要命了!

    上一次鄭風打斷,這一次,她偏偏來了月事。

    天要亡他。

    秦姝兮感覺到男人的情緒,幾乎不敢看他,將頭深深埋在他的心口處,小聲道:“我下次、下次補給你!”

    下次,那得是多少天后吧。

    現在他嚐了甜頭,卻戛然而止,讓他怎麼熬?

    秦意之深吸了口氣,手臂上青筋都暴起了,卻怎麼也壓不住體內的躁火。

    剛剛他明明都要破功了!

    他剋制住胸膛劇烈的起伏,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姝兮,男人這種事,忍多了,對身體不好。”

    秦姝兮咬脣,“我,我……你難道還有什麼辦法嗎?”

    秦意之的眸光緩緩落到秦姝兮纖細白淨的十指上。

    他的聲音極其剋制,但已經暗啞得聽起來十分難受。

    “你可以自己幫我。”

    秦姝兮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騰紅。

    她想要推開秦意之,可奈何他死死壓在她身上,怎麼也推不開。

    她只能窘迫道:“我要去清洗一下……唔……”

    秦意之眼中躁火未消,根本不容她拒絕,徑直將她拖入牀被之中……

    就在大軍因爲這場勝利而歡喜鼓舞之時,京都的皇宮內卻已是一片水深火熱。

    “皇上!皇上您……快,快傳太醫,皇上吐血了!”

    皇帝寢宮之中,王公公一邊慌亂的給皇帝擦着脣角的血水,一邊焦急的呼喚着侯在一旁的太醫。

    王太醫迅速上前,跪着替皇帝施針。

    皇帝自從前幾日突然暈倒之後,就開始時不時的吐血,太醫院上下全力救治,卻始終找不出病因。

    王太醫總覺得這種情況像是中毒,但沒有確實證據,誰也不敢亂說,更何況一時也找不到解毒之法,只能靠着不斷施針來救治,但顯然,皇帝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皇帝虛弱的躺在龍榻上,臉色蒼白無比,雙眼無神,眼底一片青黑,彷彿一夜之間蒼老十歲。

    宮中爲了防止有變,已將皇帝病重的消息封鎖,寢宮前安排的都是皇帝心腹之人,沈冽更是親自守在大殿門前。

    王公公看向給皇帝施針的王太醫眉頭緊鎖,低聲詢問道:“王太醫,陛下如何了?”

    王太醫看了一眼近乎昏迷的皇帝,輕輕搖了搖頭。

    殿中氣氛低到極點。

    卻在這時,寢宮殿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

    “大將軍求見皇上,有緊急之事報告!”

    王公公立刻親自走到殿外,掃了一眼在殿門口跪了一地的小太監和侍衛們,眸光又落到眉目飛揚的姜邵武身上。

    “大將軍,皇上這幾日染了風寒,正在殿中修養,什麼事都得過些日子再說了!”

    姜邵武橫眉一挑,根本不屑與王公公說話,眼中盡是輕蔑之色。

    他在殿外揚聲道:“皇上,臣有事要啓奏,十一皇子妃通敵叛國,與金國常有往來,竊取我國皇室情報交與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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