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刀哥,喜上眉梢,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小兔崽子,等金大師廢了你,我再剁掉你的四肢,拿去喂狗!
陶蘇依舊是面無表情,他在等一個機會。
摺扇就像絞肉機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每次劃過,陶蘇身上就會多一個口子,不深不淺,恰好能刺破皮肉,但又不至於傷筋動骨。
不大會兒,他身上多了幾十個細密的傷口,汩汩流血,渾身上下就和一個血人似的恐怖。
摺扇再次飛來,這次力道明顯比前幾次小了。
縱使金南風有高超的控物之力,但是來來回回之下也勞心傷神,不免鬆懈了些。
不過沒關係,金南風有信心,陶蘇堅持不了多久了。
機會就是現在。
突然。
陶蘇使用了麒麟臂技能,右臂格擋,以血肉之軀打落了精鋼摺扇。
然後。
他就從原地消失了。
刀哥小人得志的樣子還掛在臉上,就意識到了不好,他光顧着看熱鬧,忘記提醒金大師陶蘇這詭異莫測的身法。
“大師,小心他近身。”
刀哥慌忙開口。
可是已經晚了。
此時陶蘇再度出現,赫然顯現金南風面前不足一米的距離。
在剛纔陶蘇消失的剎那,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金南風也意識到了不好,他中計了。
果不其然,等他想通了正準備後退的時候,陶蘇就悄無聲息站在他面前了。
陶蘇勾起嘴角笑了笑,頗有幾分陰謀得逞的意味,深褐色的眼眸裏狡黠而危險,冰冷而戲謔。
“砰!”
金南風胸口中了一拳,這是陶蘇全力使出的撼天拳,威力不同凡響。
一口老血噴出,七段武者的身軀竟然也不堪一擊。
他不可置信望着陶蘇,這小子真的不是扮豬喫虎?
“你的弱點,就是近戰,我沒猜錯吧。”
金南風臉色微變,他的長處是控物御力,勁力巧妙,絲絲入扣,一手飛扇使的是爐火純青。
確實,他的缺點就是肉身,別看一副輕描淡寫閒庭信步般的飄逸,實則是繡花枕頭,空空如也。
陶蘇早就看出這人內裏空虛,奈何一直被摺扇纏住沒有機會。
現在抓住了機會,當然要乘勝追擊了。
撼天拳再度襲來,金南風努力想要與陶蘇拉開距離。
可對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纏在他近身,一波又一波的拳頭密集如鼓點,讓他毫無招架之力,頻頻後退。
陶蘇年紀小力氣大,這是徐姐姐對他的中肯評價。
金南風剛纔有多囂張傲嬌,現在吐血就有多猛,胸前的衣襟都染紅了。
終於,他運起祕法,讓自己的修爲硬生生拔高了一截,挨下陶蘇一擊後脫身後退。
陶蘇也力有不怠,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內勁,才能給金南風帶來實質性傷害。
兩人各退一方。
陶蘇力竭。
金南風重傷。
“哼,沒想到我真是小瞧了你,竟然有此等心計。”
被人攙扶着站定,早已沒了瀟灑飄逸模樣的金大師恨恨道。
“彼此彼此,你這老狗也讓人刮目相看。”
真不知道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金南風沒忍住又吐了一口血,此地不可久留,他的傷勢很重,要趕緊回去療傷。
“既然如此,等我下次見到你小子,必取你性命。”
放了句狠話後金大師轉身準備離開。
“慢着,拿好你的破爛。”
“豎子你敢!給我等着!”
金大師這回真的被氣到了,他這寶貝得來不易,威力非凡,是他最趁手的武器。
如今被毀,他心痛滴血,呼吸困難,在心中發毒誓:我定要把這小兔崽子扒皮抽筋!
金南風走了。
陶蘇沒有追出去。
他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再戰也難定勝負。
這個人,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強大對手。
也是他暗下決心要剷除的勁敵。
刀哥等人還在原地,剛纔耀武揚威囂張無比的氣焰,隨着金南風的敗落而瓦解。
他們不得不承認現實,陶蘇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這人,他們麒麟堂得罪不起!
“看什麼看,你也想和我練練?”
陶蘇見刀哥的眼神閃爍不定,沒好氣道。
“不不不,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陶先生可千萬別和我們計較。
綁架你妹妹的事,我們也是受人脅迫,逼不得已而爲之。
請您一定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這種弱雞崽子計較。
作爲對您和妹妹的補償,我們麒麟堂願意支付10萬元。”
刀哥焦急開口,說不出的低三下四。
陶蘇淡淡聽着,沒有任何反應。
“不不不,50萬,是50萬。”
刀哥見對方臉色好了一些,可沒有任何迴應,就知道這事有戲,不惜加大了籌碼。
陶蘇依舊是默不作聲,心裏在想事情。
“陶先生,這樣吧,100萬元,這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大數額了。”
“嗯?哦。”
陶蘇終於有反應了。
他答應了?
刀哥心中一喜,總算擺平了這煞星,雖然方式有點屈辱,可總歸是平安無事,錢可以再賺,多收點保護費不就行了。
“那個金南風,是什麼來路?”
陶蘇想了許久,疑惑開口。
“金大師啊,他是武者協會的顧問之一,實力都是武者協會里面幾乎頂尖的存在。”
刀哥回答完畢,後怕起來,陶先生可以和金大師戰成平手,這陶先生的實力,恐怕也能令人心驚膽寒啊,他還是要更加狗腿一點。
陶蘇又沉默了,這武者協會幾次三番過來挑釁他,是因爲什麼呢?
那邊陶桃已經被刀哥的手下鬆了綁,恭恭敬敬送回陶蘇的身邊,同來的還有一張價值100萬的支票。
“送陶先生回去。”
刀哥準備囑咐手下送陶蘇回家。
“不必了。”
陶蘇拉着陶桃走了,沒多說一句廢話。
取了車。
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陶蘇滿臉寵溺關懷備至問妹妹,和剛纔浴血奮戰的殺神判若兩人。
“沒事的,哥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看你渾身都是傷,不知道的人以爲你剛從兇殺現場出來呢。”
陶桃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一個巴掌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倒是她哥哥,怎麼搞成這副可能隨時嗝兒屁樣子,她就真的不懂了。
畢竟陶桃一直是昏迷狀態,才轉醒不久。
“都是小傷,回家自己處理下就行了。”
陶蘇不以爲然。
“回家?你不怕嚇到媽媽?”
陶桃眉梢一挑,就不信他不去醫院。
好吧。
陶蘇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