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簡意賅,簡單明瞭,直擊要害,信息量十足。
陶蘇哭笑不得,每次遇到沈書雯,都能引發奇怪的任務出現,上次迷失的少婦許麗萍讓他差點失了清白之身,這次系統又在玩什麼幺蛾子?
捉姦,去哪裏捉?怎麼捉?捉誰?
正在陶蘇冥思苦想之際,第一支舞蹈結束了,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高個子女孩站在舞臺側方,她不加掩飾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舞臺上某人,十指緊鑽成拳,咬牙切齒。
陶蘇覺得這人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時不時看她一眼,確認了她確實有點不對勁。
過了一會,等第二支舞蹈開始後,那女孩往後臺走去。
“我去上個廁所。”
陶蘇離開座位,跟上了她。
她進了一間存放演出服的房間,警惕掃了周圍一眼,冷冷道:
“出來吧。”
我被發現了?陶蘇剛陷入自我懷疑,耳中就聽到一個男人走路的聲音,那男人站在女孩面前,輕浮一笑,打趣道:
“你真的想好了?”
難怪陶蘇沒聽到房間裏的呼吸聲,實在是這樣堆滿布料的地方吸聲能力太強了。
“怎麼?你不敢了?蕭天逸,我沒想到你這麼膿包,難怪始終被你哥哥蕭天啓壓一頭,傳言非虛啊,蕭家大公子是商界奇才,蕭家二公子窩囊廢一個,果不其然。”
女孩的激將法果然起了作用。
蕭天逸氣的直咬牙根,咬的咯咯響,他也知道自己不如大哥,所有人都公認大哥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就連他父親也偏向大哥,這讓從小高傲錦衣玉食的他心生不忿。
難道我蕭天逸就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女孩見他神情劇變,就知道這笨蛋動心了,放低了語氣輕聲感嘆,彷彿每一句話都爲蕭天逸打算一樣。
“逸哥哥,你也知道沈書雯是沈老頭的掌上明珠,沈家在海外的產業都慢慢轉到了她的名下,這次她回來,不就是要慢慢接手國內沈家的所有財產的嗎?
你想想,假如你們兩的好事成了,你娶到了這位千金大小姐,那你還不是穩壓你哥一頭,董事會會不會重新考慮繼承人的事?”
“樂雅,你說得對,你放心,這件事成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蕭天逸被忽悠的下定了決心,抓起女孩的手深情款款。
“逸哥哥,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是我願意爲你的宏圖大業放棄我們暫時的愛情,一切都是爲了哥哥好。”
這叫樂雅的女子委屈巴巴柔聲迴應。
“辛苦你了。”
“沒事,我很好,我去引她過來,你做好準備,逸哥哥。”
樂雅走出了房門,臨別時淚眼朦朧,格外悽苦。
陶蘇早就想起了這是誰,她是樂樂,那天和另外一個女孩一起送沈書雯去醫院的那個人。
這個樂雅話裏話外都是算計,陶蘇很反感這樣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懷疑樂雅是往沈書雯鞋子裏塞刀片,並推她掉下舞臺的罪魁禍首。
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沈書雯如期參加了演出,而樂雅賊心不死,有計劃了這麼一條毒計毀人清白。
實在是可惡。
陶蘇沒有跟出去,在房間暗處觀察這蕭天逸。
只見他是想到了什麼,眼裏的淫邪之色越甚,還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然後從兜裏摸出一顆白色藥丸吃了。
“書雯,真是對不起,弄髒了你的演出服,要不是我在這倉庫裏看到過一件相似的演出服,今天就慘了。”
“沒事沒事,找一件差不多的換一下就行了,反正我最後一個節目是獨舞,不需要統一的服裝也沒關係。”
“就在這裏了,上次我就在最裏面的衣櫃裏見到過一件差不多的演出服,也是白底粉花的,我陪你你進去找找。”
“嗯,好。”
陶蘇躲在門後看見沈書雯和樂雅一前一後走進了屋子,而猥瑣不堪摩拳擦掌的蕭天逸躲在簾子後面,垂涎欲滴望着翻找東西的絕色女子,腦海中幻想着沈家蕭家盡在自己掌握中這樣的美夢。
陶蘇挺無奈的,天真純潔的沈書雯似乎對自己所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他決定做點什麼。
“吧嗒。”
屋子裏的燈熄滅了。
這裏由於是配套倉庫用房,只是堆放雜物,並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一關,四周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蕭天逸以爲是樂雅在給他創造機會,所以關了燈。
也罷,關燈更好辦事。
他心裏想的美滋滋,身體慾火焚身,那小藥丸的藥力上來了,讓他不顧一切拉過三米外那女子朦朧的身影,按在身下肆虐。
“噓,別說話。”
在燈熄滅的那一瞬間,沈書雯被一隻大手拉到了旁邊,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這男孩感覺不妥,立馬後退了一步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黑燈瞎火的,誰也沒看見彼此臉上淡淡的紅暈。
那男孩以微不可查的聲音繼續說道。
“跟我出去,小點聲。”
他的聲音很好聽,渾厚中帶着淡淡的溫暖,讓人安心。
這聲音彷彿有一種魔力,讓她鬼使神差的跟在陶蘇身後走出了這裏。
“你……”
“你是?”
站在明亮的走廊上,兩人同時開口,這該死的默契。
“你先說。”
陶蘇是見過她的,所以熟悉感稍稍多了一點,他笑道。
沈書雯還穿的是白色的芭蕾舞裙,裙角有一點黑藍色的污漬。
她表情很平靜,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手裏精巧如玩具一般的迷你手槍,剛纔就差十幾秒,她就能果斷開槍結束心懷不軌之人的性命,唯一讓她猶豫的是,那人到底是不是樂雅。
她疑惑的看向陶蘇,不明白剛纔這人和裏面那一男一女是啥關係。
“你是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陶蘇,剛纔正好路過倉庫,發現裏面停電了,你一個人傻傻站在那裏,我猜你怕黑,就拉你出來了。”
陶蘇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
“那個,女孩子不是都怕黑嗎?小時候我家一停電,妹妹就躲被窩裏大哭。”
他說的很沒底氣,頭一回對着漂亮女孩子撒謊,確實很考驗功力,現在很佩服李自立面對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可以談笑風生的能力了。
“這樣啊,那謝謝你了。不好,我節目快開始了,我要去換衣服。”
沈書雯發自內心的回了陶蘇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小跑着走開了。
自從上次的芭蕾舞鞋塞刀片事件以來,她出去演出都會多準備幾套衣服和鞋子,剛纔跟着樂雅價假模假樣演戲,就是想看看對方在打什麼算盤。
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嘛,這個陶蘇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