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邵盯着朱茂才,冷笑道:“快點付錢,一毛錢都不能少。”
“楊公子,我們可是朋友。”老朱表情微怒。
“從今以後,我們是敵非友。”楊邵直言道。
“這是爲什麼?”老朱臉色鉅變。
“你得罪人了。”楊邵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朱茂才。
剛纔,朱茂才居然想以每月三十萬的價格,包養杜飛的未婚妻楊柳。
楊邵斷定,朱茂才很快就會被杜飛,整破產。
“我得罪誰了?”
老朱的腦袋,飛速轉動。
大約過了一分鐘,他衝着楊邵,試探道:“你搞了個全場一折甩賣,難道是爲了討好,那位楊女士的男朋友?你幫楊女士,解除了差錢之憂。”
聞言,店老闆祝緒芳,恍然大悟。
她望向楊邵,等待着楊邵的答覆。
“呵呵,其實你挺聰明的。但是你剛纔,偏偏做了蠢事。”楊邵笑道。
他這樣說,就是承認,老朱猜對了。
“那位楊女士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朱茂才顫聲道。
“我是他的小弟,你卻當着他的面,出三十萬,包養他的女人。”
楊邵冷笑道:“你說,我還能和你做朋友嗎?”
“誤會,這都是誤會呀。”
老朱嚇得滿頭大汗:“楊公子,請你幫幫忙。求你幫我聯繫一下那位大佬。我要向他道歉賠罪。”
“晚了。”
楊邵冷聲說道:“你犯的錯,太嚴重。他肯定不會原諒你。你趕緊付錢吧。”
朱茂才咬着牙,付了二百二十八萬六千塊。
然後,他苦苦哀求楊邵,幫他聯繫一下杜飛。
楊邵被纏得沒辦法,便給杜飛發了一條微信:“飛哥,朱茂才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他要給你賠罪。”
等了十幾分鍾,杜飛纔回復了一條微信:“這事兒,你別摻和。郭鐵軍已經答應我,一週之內把他搞破產。”
楊邵搖了搖頭,把自己和杜飛的微信聊天記錄,亮出來給朱茂才看。
朱茂才當場情緒崩潰,癱倒在地。
他身邊的王雨琪,眼神閃爍,心裏正在思考退路。
“讓保安,把他架出去。”楊邵吩咐祝緒芳。
點了點頭,祝緒芳立刻照辦。
弄走朱茂才之後,祝緒芳對楊邵笑道:“之前我還以爲,你看上了那位楊女士,沒想到,你是在討好楊女士的男朋友。”
“你記住他們的臉。以後你若是遇到了他們倆,一定不要怠慢了。”
“好,我明白了。”
兩天後,安紹文帶着一個醫療組,去蘇城,給退役海軍上將陶老治病。
楊柳和許佳慧,都在這個醫療小組裏。
楊柳走後,過了十幾個小時,杜飛突然接到了,楊柳打來的視頻電話。
“杜飛,你能不能來一趟蘇城。陶老的病很古怪。安老師和我,都沒有辦法。”楊柳有些焦急。
陶老退休前,擔任過東洋艦隊總司令。
此人雖已退休,但他在神州海軍內部的影響力,很大。
若是安紹文和楊柳,治不好陶老的病。
陶老的子孫,以及陶老的那些老部下,肯定會遷怒於安紹文和楊柳。
“你簡單描述一下,陶老的症狀。”杜飛說道。
“陶老患了阿爾茲海默症。”
楊柳說道:“不過,陶老不是普通的阿爾茲海默症。他說話,說着說着就睡着了。睡到一半,他又睜着眼睛說瞎話,手腳亂動,情緒亢奮。等他耗光了體力,他又繼續睡覺。”
杜飛聽了,目瞪狗呆。
阿爾茲海默症,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
一般的老年癡呆患者,都會嗜睡。
“好吧,我儘快趕過來看看。”
掛斷視頻電話,杜飛網購了一張高鐵車票。
下午四點,他登上了一輛特快動車。
蘇城距離魔都並不遠,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
杜飛坐在十二號車廂的一個硬座上,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喊他:“嗨,杜飛,你這是要去哪兒?”
杜飛循聲望去,只見附近有一個女的,戴着墨鏡和口罩,正在看他。
見他發愣,女人摘了口罩和墨鏡。
“梅琳,你……你出差啊?”杜飛隨口一問。
杜飛的鐵哥們範少康,是梅琳的未婚夫。
“馬董,派我去蘇城出差。你呢?”
“我去蘇城,處理一些小麻煩。”
“呀,那太好了,我在蘇城人生地不熟的,你正好可以給我做個伴。”
兩人聊天聊得起勁,旅途並不寂寞。
半個小時之後,動車進站,有人下車,梅琳趁機坐到了杜飛的旁邊。
一個捲毛男子,走了過來,坐在梅琳的左側。
那個捲毛男,臉色發青,長着一對三角眼,氣質有些陰險。
雖然梅琳戴着口罩,不過梅琳的身段和氣質,還是勾的那個捲毛男,邪火焚身。
梅琳正在把自己和範少康的近況,告訴給杜飛。
這時,杜飛突然把一隻手,伸向了梅琳的腰臀。
梅琳被杜飛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她還以爲,杜飛想要輕薄她。
她心中惱怒:“杜飛,雖然我向你表過白,但你拒絕我之後,我就對範少康一心一意。範少康是你的鐵哥們,你怎麼能輕薄我呢。你這麼做,對得起範少康嗎?”
這麼一想,她猛的站起身,躲開了杜飛的騷擾。
她轉過身,正要斥責杜飛,卻發現杜飛的手,抓住了那個捲毛男的手腕。
她愣了一下,馬上就想明白了。
真正想要在她身上揩油的人,並不是杜飛,而是這個捲毛男。
是杜飛及時出手,阻止了這個捲毛男,騷擾她。
“臭流氓,你給我滾遠點。”
梅琳衝着那個捲毛男,低吼道。
“哎喲!疼疼疼,小子你快鬆手,放了老子。”捲毛男說道。
此時,附近的乘客們,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們望向捲毛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這時,杜飛冷聲道:“你想摸女人,那就去摸你老婆。如果你沒有老婆,那你就花點錢,去摸小姐。再敢騷擾我的朋友,我剁了你的爪子。明白不?”
“你這個小癟三,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捲毛男無比囂張:“你趕快放了我,否則我找人弄死你。”
杜飛手上加力,捏的捲毛男慘叫連連。
就在這時,高鐵上的隨車安全員,走了過來,質問杜飛:“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打他,他企圖騷擾我的朋友,我及時阻止了他。”杜飛解釋道。
乘坐高鐵或飛機,絕對不能打架,否則就會被拉進黑名單。
所以,那些無腦網文裏,在飛機或高鐵上打人的情節,都是腦殘作者瞎寫的。
“他說的,全部屬實。我可以作證。”
梅琳衝着安全員,說道:“這個捲毛男,騷擾我。”
“你,跟我走一趟。”安全員指着捲毛男,說道。
杜飛鬆手,放了捲毛男。
“咱們走着瞧!”
捲毛男掃了一眼杜飛和梅琳,撂下一句狠話,被安全員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