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和梅琳,一起走出了高鐵蘇城站。
此時,天色已晚,二人打算先去找一家餐館,填飽肚子,休息一下。
往東南方向,走了大概兩百米,二人來到了松鶴樓。
這是一家,裝修頗爲高大上的酒店。
“這裏,有很多種面啊。這寬湯、緊湯,是什麼意思?”梅琳小聲道。
“松鶴樓,是神州美食界的四大名店,與天都全聚德齊名。全聚德越做越差,松鶴樓卻保持傳統,越做越好了。”
杜飛解釋道:“蘇城的老百姓,喜歡喫湯麪。寬湯就是湯水多點,緊湯就是湯水少點。重青,指的是多放青菜,免青則是不要青菜。另外,蘇城人吃麪,還要有澆頭。這個澆頭,就是與面一起喫的小菜。蓋澆,就是把澆頭放在麪條上方。過橋,就是把澆頭,另裝在一個小碟子裏。”
梅琳直咋舌:“名堂真多,蘇城人真講究。”
二人叫了兩碗滷鴨面。
湯清味鮮,面細卻有嚼頭。那個鴨肉,喫着很像叉燒肉。
梅琳非常滿意。
就是價格不親民。兩碗麪,居然花了三百二十塊。
喫飽了肚子,二人離開松鶴樓,去找賓館。
路過一個巷子口時,巷子里居然有女人,在喊救命。
二人走進小巷,只見一個穿衣比較暴露的時髦美女,正和幾個小混混,拉拉扯扯。
混混們在搶女人的包和首飾。
那個女人,一邊反抗,一邊喊救命。
“住手!”
路過的一個小夥子,想要英雄救美,喊了一嗓子。
混混頭子掏出小刀,朝着小夥子比劃了兩下,冷喝道:“滾!”
小夥子膽怯,被嚇跑了。
梅琳想打電話報警,杜飛卻阻止了她:“咱們是外地人,不要多管閒事。”
“報個警而已,又不是讓你,以身犯險,去救那個女人。”梅琳說道。
杜飛的膽小怕事,讓她有些不滿。
“他們在演戲。你別上當。”杜飛說道。
“演戲?”梅琳滿臉驚愕。
那幾個小混混,還有那個被搶包的女人,全都愣住了。
“如果這幾個混混,真的要搶劫這個女人。他們完全可以對這個女人,拳打腳踢。這女人一捱打,就不敢反抗了。”
杜飛笑道:“幾個混混,搶一個女人的包,拉拉扯扯幾分鐘,還沒有把包包給搶走。這明擺着,就是在演戲設套啊。誰要是上當了,誰就是傻子。”
一聽這話,梅琳恍然大悟。
現在她也覺得,杜飛的分析,貌似很有道理。
這時,混混頭子,也就是那個平頭哥,衝着杜飛冷笑道:“小子,你還挺精明的嘛。我們演戲演的這麼賣力,你居然沒有上當。”
“你們想陰的人,原來是我。”
杜飛試探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陰我?”
這時,一個男人從小巷深處,走了過來。
這個傢伙,正是在高鐵動車上,企圖騷擾梅琳的那個,三角眼捲毛男。
“你和他們沒仇,但你和我有仇啊。”
捲毛男瞪着杜飛,冷聲道:“我已經被高鐵的工作人員,拉進了黑名單。這都是被你害的。”
捲毛男兩腿叉開,指着自己的襠下,衝着杜飛冷笑道:“你跪下,從我的褲襠下面鑽過去,你就可以走了。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不能走。”
“趁我現在還沒發火,你們趕緊滾蛋吧。”杜飛冷聲道。
捲毛男冷哼一聲,不屑道:“死到臨頭還敢裝叉?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坑啊?你數一數,老子有幾個幫手,你又有幾個幫手?”
一聽這話,混混們都把藏在身上的刀子,亮了出來。
就連那個,穿衣比較暴露的女人,也從腰後,拔出了一把刀。
看到這一幕,梅琳明白了。
那個女人,假扮成被搶包的女子。
如果杜飛救了她。
她出其不意,在杜飛背後捅一刀。
那杜飛,就喫大虧了。
“幸虧杜飛聰明,沒有上當。”梅琳心有餘悸。
“一起上,廢了男的,帶走女的。老子爽完之後,人人有份。馬蘭你是女的,我給你三千塊的封口費。”捲毛男冷聲道。
混混們一擁而上。
杜飛卻像拳皇遊戲裏的八神庵一般,簡簡單單的踹了幾腳,一腳一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這幾個混混,全都踹的倒飛而退,倒地不起。
此時,只剩馬蘭和那個捲毛男,還站在杜飛的對面。
捲毛男叼在嘴裏的煙,早就掉到了地上。
他滿臉驚懼,目瞪狗呆。
而那個馬蘭,早就扔了刀子,逃進了小巷深處。
捲毛男也想跑,但杜飛故意投擲一把小刀,扎中了捲毛男的屁股。
捲毛男中刀之後,慘叫一聲,當場撲街。
杜飛走了過去,將那柄小刀,從捲毛男的屁股上,拔了出來。
捲毛男又是一陣慘叫。
杜飛走到捲毛男的面前,手裏拎着一把,染血的刀子。
“饒……饒命啊。”捲毛男哭求道。
杜飛兩腿叉開,衝着捲毛男說道:“從我的胯下鑽過去,快點。”
“我……我是鷹哥的表弟,你羞辱我,鷹哥不會放過你的。”捲毛男說出了自己的靠山。
杜飛手起刀落,又在捲毛的屁股上,插了一刀。
“呃啊!”
捲毛男的慘叫,比之前更加淒厲了。
“鑽不鑽?”杜飛言簡意賅。
“我鑽,我鑽。”捲毛男渾身發抖。
他咬着牙,老老實實的從杜飛的褲襠下,爬了過去。
“廢物。”杜飛扔下這兩個字,與梅琳一起離開了小巷。
捲毛男盯着杜飛的背影,眼裏全是怨恨。
第二天一早,梅琳打車去找客戶談判。
杜飛打車,來到了勤政園。
勤政園,是陶老的休養之所。
杜飛見到楊柳的時候,楊柳正在被一個公子哥糾纏。
“衛公子,陶老是你的外公,他現在身患怪病,你不去伺候他,你卻在糾纏我。你這就是不孝。”楊柳說道。
“楊醫生,你爲我外公治病,非常辛苦。所以,我把我奶奶遺留給我的這對金鐲子,送給你。你爲什麼總是拒絕我的好意?”衛公子死皮賴臉。
杜飛腳步無聲,走到衛公子的背後,冷聲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