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蘇白一羣人坐在冰面上,不停喘着粗氣。
擡頭靜靜看着遠處有跪着,有躺着的鄰國士兵。
“沒事吧?”
“誰傷勢比較厲害?趕緊回去看看!”
宿峯擦了擦臉上汗水,氣喘吁吁的問道。
但是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班長,這些人看着人高馬大的,戰鬥力差得遠。”
“估計很長時間都不訓練了。”
“咱這邊幾乎沒怎麼喫虧,就是大馮開始被砸了一石頭,這會咋樣了?”
所有人轉頭望向大馮。
只見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擺了擺手。
“沒事,已經不流血了。”
“不過,這些人怎麼處理?”
“就這樣放走了,萬一再過來報復呢?”
“應該不會。”
蘇白深吸了口氣,撐着從地上爬起來。
“直播畫面肯定也已經傳出去了,上面應該正在跟那邊交涉。”
“說破天,是他們先越界的,沒當場擊斃就不錯了。”
“還想幹什麼?”
衆人聽後,紛紛點了點頭。
守衛邊疆。
捍衛國土完整,這是每一個邊防戰士的首要目標。
也是整個國家,最不容挑釁的底線。
“滴……”
就在這時。
信號源傳來聲響。
蘇白快步走了過去。
擦了擦上面的冰霜,低頭看了看。
“班長,上面讓節目組把處理結果傳遞過來了!”
衆人聽到蘇白的聲音。
連忙起身,紛紛跑了過去。
“河尾哨崗邊防士兵,捍衛祖國領土,英勇對敵,於倍於我方敵人作戰,特此嘉獎!打的好!”
“已於對方邊防溝通,此番乃是對方私人行爲,必將受到嚴懲。”
“繳獲槍支歸於哨崗,即刻會有對方邊防軍官前來領人。”
“……”
洋洋灑灑說了很多。
不過大體就幾個意思。
通俗點就是。
這一次越境行爲,是這羣士兵私人行爲,上面並不知道。
繳獲的槍支予以沒收。
對方馬上會過來領人。
最重要的一點。
打的好!!!
“既然這樣。”
宿峯站起來笑着揮了揮手。
“集合,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還有你們幾個炊事班的。”
“下午飯不做了?”
衆人笑着集合站在一起。
“老弟,我看你是個苗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炊事班?”
“我給你說……”
“光看體型,你就是我們炊事班的,咋樣?好好考慮考慮唄?”
阿胖趕緊搖了搖頭。
這炊事班的人跟土匪一樣。
媽耶!
給人家身上的東西都給扒乾淨了。
美其名曰:鍋爛了,不得賠償啊!
“大馮跟着回去包紮,我替你站完今天的崗位。”
推着讓大馮也跟着隊伍回去。
整個2號界碑附近。
除了仍舊跪在地上的那些鄰國士兵,就只剩下班長同蘇白兩個人。
“蘇白,明天需要遠距離巡邏,你要不要跟着去?”
宿峯站在一旁,想了想開口說道:
“一次來回需要15天的時間,下一次你跟着的話,可能時間不夠用。”
“你想想,如果想跟着去,明天早上隊伍會出發。”
“而且……其實我也希望你早點結束這一個月時間的挑戰。”
“小毛已經將張隊長拜託你的事情告訴我了。”
“我也希望……”
“曾經那些犧牲在這裏的前輩,骨灰可能已經送不回去了,但是……能代表他們一生榮譽的軍功章,你能幫忙送到他們家屬手裏。”
蘇白抿着嘴,低頭想了想。
“行,我明天跟着去遠距離巡邏。”
“是張隊長帶路嗎?”
“對,整個邊境線,只有他最熟悉路。”
宿峯點了點頭,重重拍了拍眼前這個青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這些人……今年怕是很難聯繫到家人。”
“應該的,那明天我留下一名攝影師吧,這幾天節目組正在幫助聯繫戰友的家人,可以通過他傳遞消息。”
兩人交談完之後。
靜靜等待着對方邊防軍官前來領人。
……
秦都。
一座位於寶市邊緣的小山村。
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
冬月等人在村口下了車。
“根據曾經入伍信息記載的地址,已經犧牲的方隊長,家應該就是這裏了。”
站在村口。
看着眼前這個很小的村莊,冬月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過,在方隊長犧牲後,部隊也來尋找過,似乎沒有什麼消息。”
“先進去找人問問吧!”
蔡永看着在樹下正在乘涼的幾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啥人呀?咋還帶着攝影機?”
“不知道,應該是來找人的吧?”
“過來了,這是找誰家的?沒聽說村裏誰家有這麼大能耐啊,這是能上電視嗎?”
幾名閒聊的中年婦女,看着走過來的節目組衆人,小聲議論着。
“你好!”
蔡永上前笑着打了個招呼。
“麻煩大家了,我想打聽個人。”
“村裏方成武家在哪?咱誰知道?”
“曾經當過兵的……應該有十幾年了。”
幾個中年婦女聽後。
紛紛對視了一眼,眉頭緊皺思索着。
“方成武?”
“村裏有姓方的嗎?”
“你們還有別的啥信息沒?十幾年了,對這人沒啥印象啊。”
見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
節目組衆人心裏有些犯難。
十幾年的時間,變化太大了。
而且,經過蘇白的講述。
曾經在方隊長犧牲後,部隊也找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好像就已經找不到了。
“當年他去當兵的時候,是去的邊關……你們哪位家裏還有老人,能不能幫忙問問?”
蔡永再次開口說道。
“我回去問問我婆婆,你們等等,十幾年前的事,我們怕是還沒嫁過來呢。”
其中一名中年婦女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旁邊院子。
很快。
一名拄着柺杖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節目組衆人,緩緩坐在了樹下石頭上。
這纔開頭說道:
“去邊防當兵的?是不是一個叫河尾的地方?”
聽見老太太這樣說。
冬月眼前一亮,當即蹲在老太太腿旁,輕聲說道:
“奶奶,對……方隊長當年就是去的河尾。”
“我們來是想找找,他家裏……如今還有人嗎?”
“唉……”
見老太太長嘆了口氣。
衆人心裏不由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