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如果蘇白說的沒錯的話,那豈不就是說……最多按交通肇事處理了?這……”
“是真的,我剛纔特意查了一下,好像是可以這樣申請的。”
“媽耶,以後想要自殺的,一定不要選擇跳橋啊,這可太秀了。”
“我發現了,律師整天能處理的案子,真的是千奇百怪,什麼怪事都能碰到。”
“……”
直播間內的粉絲,對於蘇白的分析,一時間也是懵了。
從來沒想到,在法律中還能這樣去辯護。
而在現場一直抱着攝像機的胖子,此時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哎……”
輕輕碰了碰旁邊的阿瘦。
胖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咱們自從跟着蘇白之後,每一個職業幾乎都能收穫一個職業證書。”
“這個律師,你說咱倆能弄到證書不?”
“律師?”
阿瘦斜眼瞅了瞅他,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快算了吧……你什麼文化水平,你心裏沒點數嗎?”
“讓你當律師?你是打算把僱主給氣死嗎?”
居然還想要律師資格證書。
這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胖子有多不靠譜,再沒有人比阿瘦更清楚的了。
“艹,你就狗眼看人低,我咋就不能當律師了?”
阿胖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一把將攝像機塞給了瘦子,獨自來到了蘇白旁邊。.七
經過蘇白苦口婆心的勸說,雙方家屬此時終於是沒有那麼激動了。
“我們家也不是不講道理,如果這個律師說的是真的……法院真的是這樣宣判,那……我們也認了!”
死者家屬表情沉重地說了一句,帶着衆多親屬走了出去。
其實道理她們自己心裏明白。
自己兒子深更半夜從高架橋上跳下去,即使底下沒有過往的車輛,但是也一定會身受重傷。
再加上沒有路燈。
只要有車輛通過,必然會造成碾壓的。
隨着死者家屬離開,聚集在小院內的村民也相繼離去。
蘇白等人再次囑咐了一番以後,同樣也坐着車準備離去了。
車內。
“那什麼……”
阿胖坐在後座上,不停搓着手掌,欲言又止。
“你身上招蝨子啦?”
蘇白奇怪的看着他。
“什麼呀,他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他也弄一張律師證書。”
旁邊的阿瘦沒好氣的訓斥道:
“你能不能彆扭了,想舞下午給你送到熊貓基地去,跟你的眼鏡王蛇好好跳跳行不?”
“滾!”
阿胖臉色一紅,諂媚衝蘇白說道:
“蘇白你看哈,我要是有了證書,是不是也能幫一些忙啊,我阿胖什麼能力,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的啊!”
“以後類似這種走訪的案件,那……我就可以代替你們來啊。”
“你瞅瞅今天這個小姑娘,被人家給欺負的,要是我去……你就說我這個體格,誰敢上來?”
蘇白瞅了瞅胖子,再看看旁邊頭髮凌亂,身上沾滿塵土的小黎,皺眉點了點頭。
如今他們所在的這個律師事務所,每個人幾乎都是身兼數職。
根本騰不出來人手去實地走訪。
不過……
讓胖子當律師?
說實話。
蘇白心裏是真的直犯嘀咕。
當律師靠譜嗎?
“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以後,蘇白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一是你只能處理一些情節較輕的案件。”
“二走訪的時候,態度儘量好一點,多記錄,少說話!”
“三,如果能碰到開庭的情況,我必須要在場!能不能做到?”
阿胖聽後,喜上眉梢,當即拍着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停車!”
蘇白衝司機喊了一聲。
自己跳下去拉開車門,將胖子拽了下來,順便將資料塞給他。
“正好,這附近應該有個案件,你一會去走訪走訪!”
說完後。
節目組商務車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
“臥槽……這就開始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阿胖站在馬路上,雙手抱着文件夾,整個人都傻了。
“不就是走訪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今天就讓你們好好看看,我陳豔紅……絕對沒問題!”
眼瞅着商務車消失不見了,阿胖一邊翻着資料,一邊向前方的街區走去。
車內。
“他處理案子,不會出啥事吧?”
“這個案子不會!”
蘇白笑着搖了搖頭。
“這個案子已經定性結束了,就等着宣判了,辯護也沒有什麼可辯護的。”
“胖子也就是去走個過場,而且……案子宣判下來,最多也就是罰款幾千塊錢,加上拘留教育一段時間,不會有啥事的。”
“胖子再能,也不可能給人家送進去坐牢吧?”
聽到蘇白這樣說,車內的幾人鬆了口氣。
一件普通的案件。
而且最多也就是拘留教育一段時間爲主。
那應該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
另一邊。
阿胖走在街道上。
擡頭看着眼前花花綠綠的牆壁,上面畫面了各種各樣的塗鴉。
有寫實風的,也有抽象風的。
“還挺好看的!”
低吟了一聲之後。
阿胖拐進了街道內,伸手敲了敲眼前的大鐵門。
很快。
一名年輕的女人打開了門,皺眉望着眼前的這個胖子。
“您好,請問您是劉偉的家屬吧?”
“對!”
“我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在看守所內的劉偉申請了法律援助,所以我過來了解了解情況,這樣更有利於對他犯下的案子進行辯護。”
“那什麼,律師證走的太急,忘記拿了……不過你放心,你可以打電話諮詢,我絕對是真的!”
“法律援助?”
女人沉吟了一聲,打開門將阿胖迎了進去。
兩人在客廳坐定之後。
阿胖回想着蘇白同家屬交談時的模樣,將懷中的文件夾攤開,衝眼前的女人說道:
“這個案子其實不是一個什麼大案子,我看了一下記錄。”
“就是因爲街道上的塗鴉吧?”
“對,我丈夫平日裏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畫畫……街道上那兩面牆上的塗鴉,都是他畫的。”
女人說道這裏,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
“誰知道竟然有人給他舉報了,說是損壞公共財產罪……給他抓起來了。”
“律師,你說這不是亂講嘛?”
“不就是給上牆塗鴉,算什麼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