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被我說的話惹生氣了吧!”
“你說什麼了?”
“那我可以發表我的建議嗎?”
“嗯?”
“我拒絕!絕對不要,我現在腿瘸腳崴還身受重傷,要不是抓着你我一步都跑不了,分頭跑你怕是要丟下我讓我給你頂雷。我都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要讓我去送死我打死也不會鬆開你的。”
“你這個女人,怎麼把人想成這樣。”
絕對是這樣的,不然分開跑最先死的怎麼想都會是我,啊啊~要怎麼才能甩開他們呢?正當我還在絞盡腦汁的想,下一秒就被拎起來拋了出去,半空中的我還保持着站立的姿勢。
“抓緊!”
隨着緩緩下落,疾馳而過的汽車車燈晃過我們臉上,纔看到這個把我拋起來的男人真容,那一頭跳動的綠色頭髮,顯得格外的張揚,再配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讓我更加確信自己遇見了一個比後面混混還要可怕的人。
哪有人帶着一個拖油瓶還可以跳過一堵牆,雖然把自己比喻成拖油瓶對自己不是很尊重,但是我遇見的絕對是個壞蛋頭子,身經百戰無惡不作。
“下回在做這麼危險的時候可不可以提前說一聲啊!要是對面到處都是釘子的話那我們不是早就死了。”
“死不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對面是什麼情況。所以才這麼篤定的跳過來,是嗎?
“我的命光靠釘子是不可能奪走的。”
“啊?”
“要跳了!”
“啊?”
一模一樣的原地起跳,只是這方向,是不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你又跳回去是搞毛線啊?”
不光是我處在驚愕中,就連後面追我們的人都一個個面面相覷。那表情好像是在看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抱歉,跳反了。”
“喂,是個人都不可能跳反吧,你絕對是想要陷害我!”
“有點痛!”
“嗯?”
接下來的事,超出了我的正常理解範圍,這個男人竟然把我仍出去當武器用,然後在我砸到一羣人後接住我趁着空擋繼續跑,方向好像是來時候的方向。如果後面安全的話,至於往前跑嗎?這個人是白癡嗎?還是說這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辦法?
“這麼快又追過來了嗎?”
“什麼?”
“你的三個老朋友!”
本來被夾着的我,疑惑的擡起頭去看他口中說的老朋友,擡頭就看到剛剛的三個混混相互攙扶着往我們這邊走。
“這個不是追吧!是我們回到了剛纔的那個地方了吧。”
我實在是不想在吐槽下去了,我發現如果我要是吐槽的話非得把自己先氣死不可。
“女人,他們應該知道銀座在哪吧!”
“我就是在那被他們追的,如果他們沒有被你打傻的話應該會知道吧~”
一陣陰風吹過,夾着我的男人臉上露出一股邪惡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睛竟然如惡魔一樣散發出一陣幽幽的紅光。
“站着別動,我去問個路。”-----【趕走就殺了你,我先去喫個人!】
是錯覺嗎?他說的和我聽到的是一個人發出的聲音嗎?我機械的點了點頭。看着他如魔鬼一般的走到三個人面前,不禁有點替這三個人感到倒黴,不過終是壞事做絕小鬼遇見了閻王。
嚮往陽光的我怎麼可能跟這些人扯上一點關係呢,我艱難的挪動腳步,往旁邊的巷子挪動,只要他看不見我就快速的跑走。被夾着跑了大半天感覺腳不是太疼了,大半個身子已經挪了過去,心裏還不免提醒自己悄悄地,快速的不要!
【咚~】
一塊鐵打在牆上的聲音,凍豆腐掉到了鍋蓋上的聲音,在我的身後不知道是誰仍了一塊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的頭上,就這麼一下我都看見了閻王向我跑來道喜。
【砸到了!小偷的一個同夥被砸倒了,快抓他們】
“喂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跑!”
我趴在地上看着綠色的頭髮在面前晃悠。
“我謝謝您了!”
此後漫長的時間裏,我深深的陷入昏迷當中,在昏迷中我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活着醒來。可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首異處了,也有可能五馬分屍還有可能已經變成一具白骨了。但願不要被泡在福爾馬林裏供人觀賞,因爲那味道很刺鼻~
【神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晝夜,做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並要發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事就這樣成了。
於是神造了兩個大光,大的管晝,小的管夜,又造衆星。就把這些光擺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管理晝夜,分別明暗。神看着是好的。——阿門。】
“誰?是誰在說話?”
【空間夾縫的年輕人啊!你是否找尋到了神創造時留下的光,是否找尋到了心中的亮?遵循神留下的道?】
“道?什麼光?這是哪裏?我死了嗎?這裏是天堂嗎?”
【這裏是空間管理站,神創造的第三世界】
“空間管理站?我怎麼會在這裏?你又是誰?”
【空間夾縫的年輕人啊,我是神所創造出來的管理者,你也可以理解我爲,神留下來的程序。】
“程序?電腦嗎?”
【在你們的認知裏,你可以這麼認爲。】
“空間管理站不應該更龐大明亮嗎?那爲什麼我眼前是黑的,爲什麼我會在空間站裏?我死了還是說我又穿越了。”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事要問,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我現在還算不算的上活着,算不算得上人了。
【你現在昏迷中眼前自然是黑的,至於你爲什麼會在這裏,是有人想要與你對話】
“誰?”
【這就要有你來確認了,年輕人】
{你我之間的願望,通過神明發生了轉變,那個世界的你活着很不容易吧!}
“你是誰?”
{我是你現在所擁有身體的本主,十錦千雅。}
我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心撲通撲通的跳着,不知道要怎麼去接她的話,這種玄幻的感覺讓我一時無法表達自己。
{用着我的身體,活的很辛苦吧,把我的痛苦自私的丟給你,自己卻選擇了逃離}
難以掩飾的哭泣聲徐徐傳進了我的耳朵裏,讓我聽了心裏越發的難受。想要保護她。
“其實一直以來想說抱歉的那個人是我,那個時空的我,那個時空的我活着都是一種奢望,每天都在逃亡。把痛苦丟給你的人其實是我!對不起”
{不~~我要謝謝你纔是,謝謝你願意接替我的身體繼續活着,而且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許這就是小說裏的生活吧!}
“小說?”
{刀口舔血,自由風流,暗夜裏的黑色玫瑰,帶刺歹毒又美麗妖豔!這裏正是我一直一來嚮往的生活嗎!無與倫比的自由}
我聽到了什麼?有人竟然喜歡嚮往我以前的生活,這個大小姐不會是中二小說看多了吧。
“內個,可能你剛到我的那個時空新鮮勁還沒有過,我那邊可是每時每刻都有逃亡的,我是有着異族血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嗯,我只得,我剛到的時候就讀了你的身體,需要開發的地方還有很多,放心我會好好愛護的。一定會登上巔峯完成逆襲的!}
我說的和她理解的好像有點出路,但又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這麼中二的臺詞難道真的是看熱血漫導致的嗎?
“他們可是抱着非我族類必死的決心來抓我,可遠比你看過的小說還要兇殘。”
{我們都有彼此想要的生活不是嗎?你嚮往陽光,我向往自由。神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基督教徒嗎?還真是自信樂觀呢。
“所以,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嗯,那個時空的你加油活下去哦!我也要開始我的全新人生。}
此後的千雅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我即便想用力說些什麼但聲音卻無法發出來,眼前的黑暗在恍惚中逐漸消褪,斑駁的光暈在臉上來回的掃過。
我微弱的睜開眼睛,只感覺風在耳邊呼嘯,劉海在眼前搖曳,我又回來了嗎還能再跟她聊天嗎?
“呦!睡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