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已經習慣了城裏的生活節奏,有的見過了世面,知道回去簡單,生存下來,尤其是實現所謂階級的跨越就難了,就只能等下一代了。
何況有的人已經在城裏紮下根,甚至買下房子了。
可以說除非在城裏看不見前途,混不下去了,要不然一般的情況真的難以打動他們。
畢竟在城裏隨便乾點活就能賺的比農村多。
無獨有偶,接到各自留守老人的電話,其他年輕人也大多都沒有選擇回去。
畢竟太忙了,他們不想爲這虛無縹緲的可能性而浪費時間,他們在城市裏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忙。
不過好在雖然大部分都不願意回去,但還是有那麼幾個選擇了回去看看。
其中身邊包括已經在城市裏紮根、並且買了房在城裏帶着孩子居住的青年一代。
只是這種人一邊只是習慣性的回家看看而已,並不是說多看好這個培訓和發展基金。
“週末回奶奶家哈,好不好?期不期待?”
“耶!期待!我們可以跟奶奶家的琪琪玩了。”
對面,兩個孩子高興的不行。
琪琪,是上瓦村的一個同齡的孩子。
兩個孩子最喜歡的就是回老家跟這個叫琪琪的孩子玩。
“呵呵,好了,先去做作業。”看着兩個孩子天真的笑容,孫曉東笑了笑,疲憊的表情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媽剛剛跟你談什麼啊?”一邊炒着菜,妻子也是擡頭笑着問道。
孫曉東把事情說了一下。
“哦?上瓦小學的修真師資力量這麼厲害了嗎?”妻子驚訝道。
“誰知道真的假的的啊?回去看看吧。”孫曉東說道,接着更是嘆了口氣。
“有的時候真想回農村啊。是城市裏活的太累了。”孫曉東一邊整理着餐桌,一邊說道。
“是啊。咱家光房貸車貸加起來都快六千了,還有日常花銷……孩子們報補習班修真班的費用,唉。”妻子也是附和道。
幸好自己和老公都有工作,要不然一個人的收入真的養不起這個家。
壓力太大了。
而且現在自己和老公都還年輕,但是以後呢?
何況家裏還有雙方的父母,將來老人老了病了,都是不小的開銷。
“有的時候我真想幹脆把房子賣了回農村算了。種點地,包個魚塘,夠喫喝就行了,不用活得那麼累。”孫曉東說道。
妻子笑了笑,開玩笑道:“看你啦,你要是想,我就聽你的。”
“呵呵。”孫曉東笑而不語。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些話說說簡單,但實際上有幾在大城市裏打拼的人這麼幹的?
還有城市和農村的醫療水平差距。
收入差距。
教育水平差距等等。
還有回去之後鄉里親戚們怎麼看?
總之,有些事情一旦選擇了,就無法回頭了。
而且,自己還沒賺夠錢。
還沒到回農村休閒養老的時候。
但是此刻,孫曉東確實是有些累了。
“到時候再說吧。等老子賺夠了錢,也不用多,賺個500萬之後就退休回農村,天天釣魚。”
“呵呵。”妻子笑而不語,給了一個白眼。
這麼想的人太多了,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總之,多賺,少花吧。
這些事情張北辰顧不上管,他也知道,在沒有看到切實可靠的收益和項目之前,任何人不相信都是正常的。
同時每天文化課的時候,張北辰也會幫助養心決輻射六個年級,讓這38個小學生在文化課方面別落下。
學校的文化課老師也很拼,不光是拼命把自己的經驗和知識教給學生們,好好上課。
同時老師們下課的時候也跟着學生們一起修煉《鴻蒙養心決》,包括晚上的時候老師們也經常加班加練。
不過他們就沒有學生們的待遇了,背下來也沒有零元購獎勵。
短短几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上瓦小學學習氛圍的變化。
無論是修真課還是文化課。
學生們更認真、更專注了,也更有動力了,每個孩子的眼神中都有光。
老師們的進步也很快,陸陸續續有老師完成了《鴻蒙養心決》的背誦、實體修煉。
再加上張北辰會給他們提供一些類似丹藥的東西。
無論是學生還是教職工,他們的修爲都在穩步的提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另外雖然打電話讓城裏打拼的年輕人回來,效果不是太理想。
但是,因爲幾百萬擴建學校、修路,以及千萬級別修真發展基金的問題。
上瓦小學輻射的這幾個村莊,甚至附近村子的村民對週末的培訓卻是熱情很高。
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聽了之後都有些期待。
就算是走形式,但起碼過來湊湊熱鬧也好。
各個村子大部分都是留守老人,反正平時除了喫飯睡覺也沒什麼大事。
有的留守老人雖然還在幹農活,但這幾天也不是太忙,所以空閒的很。
時間很快,眨眼周末的時間到了。
在週六上午八點半左右的時候,上瓦村村大院裏,已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附近村子的大爺大媽們了。
熱鬧的很,有的搬着小馬紮早就安靜的做好了。
有的則是跟熟人聊着天,跟鄰村認識但卻好久不聯繫的人討論着。
更有帶着孩子出來的。
小一點的嬰孩被長輩抱在懷裏時而被逗笑,時而哭啼。
大一點的孩子則是在院子裏瘋跑,你追我趕,歡鬧聲不斷。
“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一個大娘看着滿院子的人感嘆道。
“是啊,得有好幾百人了吧?上次這麼熱鬧還是十幾年前院子裏放電影的時候。”另一個大媽也說道,胸前摟着掙扎的小外孫。
院子裏確實是熱鬧,甚至掛着大喇叭的電線杆子下都坐滿了人,嗚嗚泱泱的起碼有三百人。
尤其是大爺大媽們往這裏一坐,聊起天來根本停不下來,眉飛色舞。
不過老人們熱鬧了,但是這次特意過來、回來的零星的年輕人卻是鬱悶了。
因爲放眼看去,都是老頭老太,就自己這麼幾個年輕人。
不光是如此,這些大爺大媽們時不時的就湊過來問你在哪上班,一個月賺多少錢,在城裏買房子了嗎,買車了嗎?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問完了你這話,開始吹他們自己的孩子了。
說他們的孩子一個月賺一萬,買了一百幾十平米的房子,開二十萬的車,領導很器重,見過什麼什麼大人物。
“……”那叫孫曉東的年輕人、楊文濤的父親楊震強、陳濤的爸爸陳柏河等六七個回來的年輕人此刻真的好尷尬。
心道啥時候開始啊?
再不開始我們可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