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自然而然的。
像是不會拒絕似的。
是啊,她那麼可愛伶俐。
誰會忍心拒絕她呢?
曲汐喝了一口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贊,好喝。”
就只是六大營養素按照比例濃縮而已。
哪裏有什麼味道?
但是看着她開心的模樣。
他亦覺得身體那些痛苦都消減了很多。
——
容琛在訓練室做體能鍛鍊。
曲汐趁機找到了他的理療師要他的身體測評報告。
她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容琛的妻子想要了解情況。
數據中心的張醫生不認識她,猶豫了會兒。
曲汐:“那我把結婚證給您看看?”
張醫生汗顏:“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容先生多年來都不讓任何人陪診,所以我也不知道您。”
曲汐乖巧道:“以後我都會陪着他來的。”
張醫生調出數據說:“容先生個人資料信息都在這,如果您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曲汐:“您先去忙吧,我就隨便看看。”
張醫生點頭:“好。”
曲汐迅速將資料下載存進了自己的雲盤裏面。
數據密密麻麻。
但是多年來沒有任何波動變化,僅僅只是維持了現狀。
日期很遠,能夠追溯到十多年前。
這麼多年來。
容琛他就這麼一個人在這漫長的孤獨的歲月中延展着自己的生命。
他的命是他父母拼命救下來的。
所以他要愛惜。
再多的痛苦也只能忍着。
絕不可以有放棄生命的想法。
這樣的他,讓人如何不心疼。
張醫生回來的時候,曲汐已經將所有資料拷貝進了雲盤裏。
她調整了下情緒說了聲謝謝。
張醫生看着她失魂落魄一臉傷心的模樣安慰道:“容先生這麼多年能夠維持現狀已經超過了常人,他擁有極強的意志力,即便不能站起來……”
“他能的。”曲汐笑笑,眸光水潤,她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堅定:“他能的!”
回去的車上。
曲汐對容琛說:“以後每個月我都陪你來。”
男人凝眸。
“但是……”曲汐皺眉:“我要自己帶便當來。”
她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啊,這件事上,我實在不能和你共苦。”
容琛:“……”
他脣角輕扯,笑意蔓延在這夜色中。
——
曲汐到家洗完澡已經是九點多了。
她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
手機“叮咚叮咚”響起。
曲汐走到牀頭拿起來一看,是容櫻發的消息。
【汐汐,你有沒有和我哥說啊,今天已經有品牌給我打電話說正在考慮解約的事宜。】
【幫幫我吧,哭泣,哭泣】
曲汐:天,我把這個事兒忘記了。
看到容琛那般模樣,她眼裏就只剩下了心疼。
其他的全部都拋到腦後去了。
她吹好頭髮換好睡衣去敲容琛的門。
曲汐嘆息:我怎麼每次都好像是不懷好意似的。
容琛說了聲進來。
她開了門,就聽到男人憤怒的聲音傳出來——
【慕南煙,朕不准你有事,聽到沒?】
慕南煙這名字?
不就是容櫻演的那部戲的女主名字嗎?
大女主,海報c位!
一句話宣傳語——從女奴到女皇的一生!
妥妥的瑪麗蘇大製作。
容琛還在看她妹妹的劇呢?
曲汐噠噠噠跑過去說:“你也在看容櫻的新劇嗎?”
容琛淡淡道:“貢獻點播放量。”
曲汐:“一起看,一起看。”
男人愣了會,默默撐着身子朝裏面挪了下。
曲汐趁機坐了下來,湊過去和他劇透說:“這裏她沒有死,皇帝說她要死了就砍了所有太醫的腦袋,讓她的所有宮人陪葬,她就掙扎着活下來了。”
容琛認真聽她說完接下來的劇情。
終於知道這部劇爲什麼三臺聯播收視率還只有0.2了。
他收起平板,揶揄道:“你說一起看,然後就都劇透給了我?”
曲汐仰起臉,可憐兮兮看着他。
容琛挑眉:“怎麼了?”
“容櫻告訴我,你不太支持她……”
“嗯,我讓她退圈。”容琛很直接,問:“她來讓你當說客?”
“其實我覺得她演技挺好的,很有潛力,如果精心打磨……”
容琛凝眸望着她,哂笑:“你收了她多少錢?”
“真心的。”曲汐懇切道:“再讓她試試吧,她也很喜歡演戲。”她超小聲地問:“你不是還挺支持她的嗎?怎麼突然就讓她退圈?”
容琛冷靜思考這個問題。
倒也給不出個明確的答案。
非要說,那就是當時很上頭。
容櫻因爲自己的爛攤子連累到曲汐受傷。
那刀子朝她腿上划過去。
她是反應足夠敏捷沒有受重傷呢?
那也只是運氣好,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
他收拾了那倆人之後並不解氣,連帶着容櫻也一併遷怒到。
容琛理智地說:“容櫻不適合娛樂圈,我對她演技不予置評,只是數據分析出來她不受市場歡迎。”
曲汐心想不愧是你啊,什麼時候都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用數據說話。
她不再多說。
沉默了會,她突然:“那我們打個賭吧!”
容琛挑眉。
“容櫻繼續娛樂圈發展,一年內能不能翻盤?”曲汐眨了眨眼睛:“我賭的是能,你賭不能對不對?”
這丫頭,還想誆他?
他要是賭了不就等於是讓容櫻繼續在娛樂圈了嗎?
容琛別過臉去。
他不上當。
曲汐翻身坐到牀上來,推着他的胳膊說:“我有預感,容櫻真的可以火,也能實現影后的夢想。”
見他不說話,她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撒嬌:“我眼光很準的,信我,嗯?”
“不理人?”曲汐沒得到他的迴應,惡作劇般的朝着他的耳朵呵氣。
熱意瞬間蔓延至耳根泛出緋紅。
曲汐看到他耳朵紅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又呵了一口氣。
他的耳朵好敏感。
輕輕呵氣就會紅。
曲汐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還想再來一次的時候,下頜忽然被一隻手捏住。
他轉過臉來,眸色幽深的透不進光。
“別鬧!”男人的嗓音像是警告,卻啞沉低靡到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