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琛好像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就只是乖乖貼着聽她心跳。
她想他可能是做噩夢想要找點安全感。
但很快就不對勁起來。
男人用鼻尖蹭了蹭。
接着,他像是小幼崽般舔舐起來。
曲汐:“……”
她懵了。
什麼情況?
潛意識反應裏她就想要逃離。
卻聽到他悶哼了聲:“疼……”
又委屈又虛弱。
曲汐此刻也不敢亂動,生怕將他的傷口扯開,猶豫的一剎那,男人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窗外月光鋪進來。
她神智潰散,最後耳邊響起的是吮吸聲以及他輕輕呢喃:“汐汐……”
他在念着她的名字。
——
曲汐清晨醒來。
在洗臉檯站了足足有二十分鐘。
直到泡沫在臉上發乾皮膚緊繃她才抽出洗臉巾將臉清洗乾淨。
她想到昨晚容琛像只小幼崽一樣蹭她。
臉就發燙。
她有理由懷疑他是蓄謀已久。
曲汐洗完臉,坐在化妝臺前給自己抹護膚水的時候又在發呆。
要不是怕扯到他傷口。
她也不會讓他得寸進尺。
曲汐拍完自己的臉蛋,掀開衣服看了眼,好像破了點皮,怪不得早上一直覺得有些疼。
她默默捏緊了小拳頭。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小月,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辛苦夫人端進房間。
容琛右肩也有傷,不方便進食。
曲汐回眸垂着眉眼問:“忠叔呢?”
讓忠叔去喂吧。
現在她不太想見到他。
小月說:“忠叔剛剛出門。”
曲汐:“單手,也可以喫飯的。”她比劃了下左手做了個進食的動作給小月看。
“……”小月愣了半晌才哭喪着臉說:“夫人,這話我不敢對先生說。”
曲汐起身。
走到門外的架子上端起托盤,推開了門。
容琛靠在牀頭,氣色比昨晚看起來好很多。
見到曲汐進來眉頭微皺:“你昨晚回去了?”
曲汐擡臉和他對視,發現他神色鎮定,除了早上醒來那會沒看到她在身邊有些不滿之外,並無太多別的情緒。
“嗯,後半夜走的。”她說:“怕碰到你的傷口,睡得有些不舒服。”
容琛沒再說話。
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後,發現她眼神躲閃,不用正眼看他。
她將杯子遞到他脣邊看着他抿了口牛奶伸出舌尖舔過脣邊的奶漬後,不知道想起什麼,立刻將臉別了過去。
然後就是沉默着剝雞蛋。
容琛咬了半口雞蛋,看她垂着眸心不在焉的模樣,伸手擡高她的下頜,問:“發什麼呆?”
曲汐目光這才和他對視上。
心中頗爲疑惑。
難道是她太純情了。
被親了脖子以下腰部以上,想起來都覺得害羞。
這人怎麼如此淡定?
不會是忘了吧!
曲汐清了清嗓子:“昨晚,你有點發熱。”
容琛應了聲:“嗯,我還做了個噩夢。”
曲汐睜大眼睛:“你夢到什麼了嗎?”
“不記得。”容琛皺眉:“沒什麼記憶。”
果然是!
這個男人玩弄了她。
然後忘記的一乾二淨。
曲汐直接將剩下半個雞蛋塞進了他的嘴裏。
——
十點鐘的時候。
曲汐幫容琛換了藥。
特效藥作用效果很強,昨晚抹了點,傷口癒合速度很明顯。
曲汐用棉籤小心翼翼替他塗抹傷口說:“我聽林一說,傷你的人是兩個未成年高中生?”
“嗯,是有容資助的貧困生,受人挑唆。”容琛說。
“你有眉目嗎?”曲汐問。
容琛抿脣。
其實不難猜到。
此事應該和容志文脫不了干係。
他轉過臉對曲汐保證說:“這次是我大意,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你總說我讓自己受傷。”曲汐撇了撇嘴:“你也別讓自己受傷,腿剛剛有了知覺,如果再傷到神經可怎麼辦?”
容琛垂眸,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口。
她縫合的細密精巧。
看得出來是相當熟練。
甚至於昨天鄭醫生看到的時候都說傷口處理得很妥當。
容琛若有所思。
內心翻涌諸多疑問。
她總是讓他有很多疑惑,也藏着不少祕密。
不過,他要是追問。
她肯定會拿諸多借口搪塞,畢竟她腦筋轉的快的不像話。
如果這次問她會說以前在曲家經常受傷,所以會處理傷口。
容琛清了清嗓子:“鄭醫生昨天和我說你傷口處理的很妥當。”
曲汐點頭:“以前在曲家經常受傷,就學會了處理傷口。”
容琛眸色幽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謝謝你。”
男人要識大體。
如果對方不肯說一直逼問除了讓這段關係僵硬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但對於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向來都有辦法去了解。
容琛收斂神色,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幫我把電腦拿來。”
曲汐一瞬睜大眼睛:“你要工作?”
“嗯,q4季度的戰略規劃方案今天需要出。”
“不行,你傷還沒好,多休息。”
容琛溫和道:“我承諾了今天給到。”
他作爲策略層,一旦延誤,後續項目進度就會耽誤,那麼多下屬等着他的策略方案去做執行。
曲汐皺眉:“林一他們不會寫嗎?”
容琛笑:“策略層面的規劃,他們跟不上我的思路也達不到我的要求。”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求高。
容琛盯着她的臉看了會,說:“你來給我寫。”
她能跟上他的思路。
兩人可以同頻。
“喂?”曲汐看他。
不去壓榨他的特助和下屬們,來壓榨她。
這就是資本家吧。
老婆都不放過!
但是吧,他對工作的專注和負責,不就是一開始她喜歡他的原因麼?
自己選的男人。
就慣着他吧!
曲汐嘟囔了嘴說:“好吧,我去拿電腦。”
等她拿完電腦回來,坐在牀邊打開,聽到他笑着說:“別一臉不高興,不讓你白寫,給你送個禮物……”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會費點時間。”
曲汐下意識就問:“什麼?”
“有容。”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