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接過來,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護心丸。”周洛然說。

    他熬夜加班的時候會服用。

    醫生這一行業纔是高危。

    周洛然垂眸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縱容是好還是壞。

    他最終嘆了口氣說:“曲汐……”

    “嗯?”

    周洛然欲言又止。

    他其實沒有太多的立場去評判她的選擇。

    “周洛然謝謝你。”曲汐誠懇說道:“感謝你這段時間來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言語的感謝都很單薄,以後如果你有事情想要我幫忙,我一定會盡力。”

    周洛然笑:“不如叫聲哥?”

    他母親應該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又天賦異稟還擁有同一姓氏的女孩。

    “喂?”曲汐舊事重提:“你當初可是一口一個前輩稱呼我,現在沒大沒小了!”

    周洛然心上中了一箭。

    這女孩!

    是不一樣的煙火。

    他收斂起神色說:“你做的決定我不干涉,但有個前提。”

    “嗯呢!”曲汐點頭:“我會注意身體。”

    ——

    喬楊站在訓練室門外,一眼就看到自己老闆心不在焉望眼欲穿的模樣。

    他立刻衝進去彙報說:“夫人正在在和周醫生確認您的恢復事宜,很快就會過來,您不用太着急,心態放平和。”

    容琛睨了他一眼

    嫌棄!

    “不過,boss,您還是把腿放下來比較合適。”

    別覺得自己很行把雙腿吊起來訓練啊。

    等會兒夫人下來,捱罵的可是您!

    容琛不屑:“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喬楊說:“夫人應該快到門口了,上次門禁沒有給她錄上,我去開門。”

    容琛將腿放下來,招呼平山過來,裝作正在溝通的樣子。

    喬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面無表情。

    曲汐進來之後詢問了平山容琛恢復的情況。

    平山嚴肅地說一切都在訓練計劃內。

    並將數據給她看。

    的確,耐力和負重都遠超於從前。

    現在等支架徹底穩定後。

    再進行站立恢復。

    ——

    五點的時候,曲汐推着容琛出了訓練室朝一樓大廳走去。

    迎面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喬楊條件反射似的就要上來。

    周圍卻出現了更多的黑衣保鏢。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幹嘛幹嘛!”容志文揮着手說:“這我侄子,別不長眼傷到了他!”他笑眯眯地說:“容琛啊,這我好歹也是你親叔叔,你每次見到我恨不得就要揍我一頓,我這啥也沒做,單純和你打個招呼都不行嗎?”

    容琛示意喬楊後退。

    容志文顯然有備而來。

    帶了一列保鏢。

    喬楊捏緊拳頭。

    這幫人,來一列都不夠他打的。

    “有事嗎?”

    容志文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他,又將目光落在曲汐臉上,不懷好意一笑說:“容琛,你這人不夠意思。”

    他大手一揮,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曲國鋒好歹是你老丈人,你怎麼能挖坑讓人跳呢?”

    “現在他啊,老婆孩子都沒了,跑來找我哭得那叫一個慘啊,我都差點跟着落淚了。”容志文抹了抹眼睛說:“你小子夠陰險,城西項目給他埋個雷,坑的他差點跳樓,這事你老婆知道嗎?”

    說到這他特意打量了曲汐的神情。

    發現她絲毫不爲所動。

    容志文納悶了會,摸了摸下巴說:“我明白了,你倆一夥的。”他陰惻惻一笑,指着曲汐說:“看來曲國鋒說得沒錯,他果然養了只不認親爹的小白眼狼!”

    曲汐冷聲道:“曲國鋒貪心自大愚蠢,自己盲目跟風投資不顧風險,現在資金鍊斷了怪得了誰?”她掀起眼皮嘲弄:“小叔你這麼同情他,不如你去幫他把窟窿填上?正好他老婆也沒了,這個時候你不去安慰還等什麼時候?”

    容志文五指捏得咯咯作響。

    氣得想要動手。

    再一看喬楊像是座鐵塔一般橫亙在那裏,又悻悻收回手。

    自己找來那四五個撐場子的估計都打不過喬楊一人。

    他後退幾步,指着曲汐惡狠狠地說:“你給我等着,咱們走着瞧!”

    曲汐冷笑出聲:“跳樑小醜無能狂怒!”

    ——

    受susan的事情的影響。

    容琛這幾天心情低落。

    秋冬換季,他又患上了感冒。

    他偏偏還強撐着自己開了幾個連軸轉的會議。

    一下子病情加重。

    整個人看起來神情懨懨。

    連教訓起下屬來都有氣無力。

    他在會議上聽到離譜的彙報生生氣笑了,想教訓人發現嗓子疼,坐在那笑了下,一副你們就知道惹我生氣但我還不能發作的委屈模樣。

    晚上曲汐喂他喫完藥,摸了摸他還有些熱意的額頭心疼地說:“明天就躺着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延後處理唄!”

    容琛也不敢靠她太近,生怕把感冒傳染給她說:“你也早點休息。”

    他這幾天不快樂。

    曲汐伸手去抱他被他推開說:“我感冒了!”

    “我都面對面餵你吃藥這麼久了,還擔心這個?”曲汐說:“放心吧,我吃了抗感冒的藥。”她伸手環住他,貼近他的胸膛問:“老公,你這幾天都不開心,是因爲susan嗎?”

    容琛坦誠:“消息突然,但自己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她的容琛,明明是最重感情的人。

    冷漠只是他的僞裝。

    彷彿那樣自己就不會受傷害。

    “susan還在昏迷中嗎?”

    “晚上已經清醒了些!”容琛說:“alin告訴我,她還唸叨了你,說一直沒機會親眼見到你。”他捏了捏曲汐的臉說:“她誇你可愛又聰明。”

    明明被誇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但隔着susan的病情,總是讓人格外沉重。

    曲汐抿脣思考了很久,忽然說:“那我去看看她,可以嗎?”

    “你要飛歐洲?”

    “嗯!”曲汐仰臉望着他,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般。

    容琛沉思會說:“好,我讓林一給你安排私人飛機。”

    “希望我看望她之後,她的病情就能好起來,這樣你也會開心!”

    他的汐汐,總是這般爲他考慮。

    教他如何能不愛?

    他垂眸,脣瓣慢慢貼近她。

    很快又意識到自己感冒中。

    是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曲汐已經感受到他要吻自己,眼睛都閉上了,結果等了個寂寞。

    他竟然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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