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曲汐洗臉抹護膚水。
還猶疑地問：“是要用手拍嗎？”
他在這之前特意看了視頻。
要用掌心拍打臉部，加速吸收。
他也下不去手，輕輕幫她抹勻完事。
現在他老實的不像話。
曲汐燒退了之後。
終於是能喫點東西。
可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容琛喂她她也不喫，或者吃了點就用手推開。
“想喫什麼？”他耐心問道：“我去給你買，奶茶還是甜點？”
曲汐眼睛盯着他頗有些期待地說：“冰淇淋。”
容琛一聽到這三個字。
火有點上來。
大冬天喫什麼冰淇淋？
生病生成這樣還敢喫冰淇淋。
他儘量讓自己表情看起來溫和，剋制了下沒有瞬間翻臉，隨即拒絕了她。
哈！
那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染上了委屈。
“你都抽菸！”曲汐提高聲音，委屈地不行。
他大冬天的又是吹風，又是抽菸。
還敢在病房裏抽。
站在禁菸標語旁邊抽！
一連抽好幾根。
就仗着自己有權有勢醫院是他開的，沒有任何人敢管他敢對他說半個不字。
囂張無比！
她喫冰淇淋怎麼就不行！
至少醫院沒有明確規定病患不可以在病房喫冰淇淋。
也沒有在牆上貼着此處禁止喫冰淇淋標誌。
只許容琛抽菸不許汐汐喫冰淇淋。
哪有這樣的道理。
容琛擡手摁了摁眉心。
這以後要是他小孩，早就捱了無數打吧！
不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等病好再喫好不好？”他哄道：“我給你買不同口味的。”
“不，現在就要喫！”
她也和他槓上了。
容琛這下算是被她反擊到位。
將心比心。
切實感受了一把她當時知道他抽菸瞬間衝上頭頂的怒意。
天道好輪迴。
蒼天饒過誰啊！
容琛妥協，和她討價還價，最後還是同意給她買冰淇淋但是隻能喫一口。
他伸手捏了捏她溫軟的臉頰，又忍不住親了親：“乖！”
——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口冰淇淋起了作用。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
曲汐不再反覆發熱。
扁桃體也開始消腫。
這場病屬實把容琛嚇得不輕。
之前一直是曲汐照顧他。
現在見到她瘦弱小小的一隻蜷縮在那裏，讓他心中憐惜更甚。
她也會生病。
也會病得起都起不來什麼也做不了。
以後再惹她生氣。
他就是狗！
容琛用溫熱的毛巾替她擦完臉和手之後，解開睡衣的扣子，幫她擦身體。
壓下顱內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把自己當成正經人。
就真的是老實幫她擦拭着身體。
將毛巾擰乾之後，容琛又將盒裝牛奶用開水溫熱，撕開來倒進奶瓶裏讓她喝。
曲汐一開始看到奶瓶的時候嫌棄了下。
什麼呀！
像是嬰兒一樣。
但還別說。
真的特別好用。
不用起身就可以喝到水。
她捧着奶瓶喝奶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容琛連說話語氣都開始注意，比往常更是溫柔地問：“今天想喫什麼？”
曲汐搖搖頭。
什麼也不想喫。
容琛在腦海裏面想了幾個答案，問：“豬肚雞湯怎麼樣？”他擡手將她脣邊沾染的奶漬抹去，手指輕撫着她的臉蛋問：“我去給你煮！”
這個他會。
上次在周洛然那裏學了一手。
還有臘味煲仔飯。
他也很會。
曲汐叼着奶瓶，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那就這個了，我現在回去弄。”他俯身親了會兒她，才起身離開病房。
——
容琛如今走路已經容易很多。
可以不用輪椅。
直接藉助柺杖行走。
短距離的甚至可以不用柺杖也能保持身體平衡。
容琛回家之前還特意叮囑小月把食材都準備好。
他要回來燒飯。
小月：“？？？”
難道是她最近有些敷衍，所以老闆實在受不了了嗎？
可夫人不在的話。
老闆真的只要保證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攝入比例合理，其他也不用管太多的。
小月看了冰箱說家裏食材不夠。
容琛沒辦法。
只好給周洛然打了電話。
周洛然很是仗義。
說自己家食材充分的很。
鍋都有。
他掛完電話。
何清將試管擺好問：“汐汐這幾天是不是生病了？”
“嗯，今天好了點。”
“等會兒過去看看她吧，你買點車釐子草莓，她最喜歡喫這個。”
老媽對人的愛好可真是瞭如指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