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關於何清的報道很少。

    這次是爲了配合有容生物的新藥開始的宣傳。

    她的背景太過神祕。

    畢竟國內幾乎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事蹟。

    有說她在國外結婚的,又有說沒有,只是當初爲了收養手續合理。

    爭執來爭執去,最後大家形成統一觀點。

    學術和專業纔是陪伴自己一生不會欺騙的存在。

    ——

    鑑於權佑的不追究。

    曲汐一顆心終於放鬆下來。

    她還嘲笑容琛:“你好假,都沒看過人的書。”

    書房裏倒是有咱們權佑閣下二十多年的著作。

    可容琛一頁都沒翻過。

    估計翻了之後還會說寫的什麼玩意兒。

    容琛和權佑的經濟理念以及觀點並不相同。

    “後面的話不是你說的嗎?”容琛捏住她的臉:“你更假!”

    “還不是給你解圍?”曲汐伸手撓他,被他反手摁在牀上撓癢癢。

    “不行……別這樣!”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我心還在疼,別讓我笑。”

    容琛急忙放開她,將她抱起來問:“疼嗎?”

    “嗯,不能大笑。”她做了個捧心的動作說:“我是西子。”

    容琛用額頭抵着她,眼眸中的心疼怎麼都掩蓋不住,低聲溫柔拍着她的背,有點自責:“我該讓你靜養的。”

    “沒事啦!”曲汐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難得開心,現在靜養也來得及。”

    她試着放平呼吸說:“我等會就在牀上打個坐。”

    容琛什麼話也說不了,就只是抱着她,柔聲問:“後背的傷我看看,給你抹藥。”

    曲汐後背有一小塊皮膚因爲子彈衝擊的高溫產生灼燒的痕跡。

    她看不見,摸上去有凹凸不平感。

    容琛取過藥輕輕替她抹上去,俯身親吻了下,告訴她像是蝴蝶。

    他的安慰很貼心。

    可他的吻卻不安分。

    沿着光滑的背一路向下輾轉至腰窩。

    曲汐平時有健身的好習慣,因而腰窩極深,脊柱線挺直漂亮,愈發顯得腰肢緊緻纖細,不是那種軟綿的美麗,兼具了力量與柔美。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肩背的每一處,她整個人像是看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噼裏啪啦的,無數電流來回竄動,無意識中捏緊了手指。

    她也喜歡被他溫柔且富有耐心地親吻,這讓她有種被他珍視和尊重的感覺。

    曲汐很快意識到什麼,身形微微顫抖,肌膚上都起了細小的疙瘩。

    “冷嗎?”容琛扯過被子替她蓋上。

    曲汐沒有做聲,只是將臉埋在枕頭裏不願意起來。

    紅意從耳根蔓延至脖頸。

    他怎麼就不親了?

    三月中旬的天。

    今天外邊還下了雨。

    容琛怕她着涼,又顧着她的身體,替她將衣服穿好說:“明天讓皮膚科醫生來給你做個修復,再讓諾蘭替你檢查一遍。”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住煩了?”

    那肯定的啊。

    在醫院,容琛嚴格監督她的飲食。

    這也不能喫那也不能喫。

    鬧也不行,哭也不行。

    她委屈,他就更委屈。

    夢裏說什麼都聽她的,想喫多少冰淇淋都行。

    結果醒來什麼也沒有。

    別說冰淇淋。

    奶茶都不行。

    因爲會影響心率。

    所以人還得多做夢,夢裏啥都有。

    見她委屈的模樣,容琛耐心哄道:“再忍忍,等身體再好點再出院。到時候想喫什麼都行!”

    ——

    何清知道曲汐醒了之後,很快來看她。

    曲汐桌子上的營養品都快堆得喫不下。

    還有各種鮮花水果。

    她都拿去分給醫護。

    何清給她買了一大束鈴蘭搭配其他的鮮花插在花瓶裏。

    “我剛學的插花。”何清說:“怎麼樣?”

    曲汐從色彩搭配和整體氛圍兩個層面可勁兒誇了一通。

    “就知道你嘴甜。”何清將花瓶擺好撒上水說:“容琛回去休息了嗎?”

    “去公司開個會。”

    “這段時間他可太累了。”

    曲汐擡起臉。

    “他還冒着大雨去靈山寺祈福。”何清告訴她說:“等你出院,去和他還個願。”

    那會所有的醫生都已經束手無策。

    甚至於諾蘭,都說曲汐暫時沒法醒過來。

    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人士都沒有任何辦法將她喚醒。

    可想而知容琛當時有多絕望和崩潰。

    他只好去求神明。

    那天雨勢極大,如同串聯的珠子一顆顆滾動,遠遠望去雨幕似乎要將天地淹沒。

    山路崎嶇難行他的腿又是剛好,爲表誠意他從山腳一直朝上慢慢走去,後來又在山寺外一步一叩首。

    他信心誠則靈。

    好在最終神明庇佑。

    她醒了過來。

    這些事,容琛從來沒對她說過。

    他平靜淡然的外表下卻藏着不足爲外人道也的深情與愛意。

    一句我愛你也是隔了那麼多時日才說出口。

    他的愛來的慢,卻足夠深。

    曲汐抱着腿,將臉埋在膝蓋之中,是在流淚。

    何清沒打擾她。

    曲汐是幸運的,得求所愛。

    “汐汐。”何清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流露出寵溺又無奈的笑意:“看來目前我是爭不過他了。”

    男人啊,還是絆住了天才少女的心。

    曲汐昨天還被容琛錄了視頻陪他一輩子給他生小寶寶。

    那些話都是容琛讓她說的。

    換做平時,她怎麼也不肯說這種話。

    曲汐將臉擡起來說:“那可以再等等我嘛!”

    “小丫頭算盤打得好,愛情事業兩不誤?”何清颳了刮她的鼻子。

    挺好的。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如果能兩全,很難不支持。

    ——

    容琛今天的會議順利。

    鋰礦的事情他處理妥善,幾乎是瓦解了加沙的武裝力量,ranger被a國通緝,目前不知所蹤。可能隱匿在了某個小國等着東山再起。

    南美的局勢平靜下來。

    這讓他在有容內部的聲望大漲。

    原本之前對他有微詞的元老董事因爲他身涉險境,將被綁爲人質的有容員工順利救出,對他開始信服。

    的確,有容交到這樣一位有強烈責任心的繼承人手中,是最明智的選擇。

    誰反對就是跳樑小醜。

    六月中旬。

    容琛將會徹底接管有容。

    屆時——

    容琛的目光瞥向電腦屏幕。

    上面赫然是一排排高定婚紗的照片。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