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容琛狀態不對勁。
卻不想他幾乎崩潰。
何清又安慰了會，將手中的便當盒遞給曲汐。
裏面是她親手烘焙的肉鬆小貝。
曲汐爲難：“容琛不讓我喫這些。”
醫生說她恢復期這些都要少喫。
容琛直接理解成不能喫。
曲汐反駁也沒有用。
他在這件事上很堅定。
“那好吧！”何清搖搖頭：“等你好了，我再給你烤！”
曲汐望了兩眼。
十分不捨。
“喫一個好像沒關係的。”
反正容琛也不在。
曲汐伸手撿了個肉鬆小貝塞進嘴裏，隨即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門開了。
她的手也跟着松下去，
何清覺得有些好笑。
剛想蓋上盒蓋。
曲汐已經嚷嚷起來：“清姐自己親手做了肉鬆小貝請我們一起嚐嚐哎。”
容琛哪裏不知道她這些小聰明。
看她一副不要辜負人家好意的模樣，他點點頭向何清道謝。
何清看着倆人，也是有意思。
她將盒子放下說：“這個可以存好幾天，等你身體好了來我家，我請你們喫飯。”
最近何清改行當美食博主。
用小號發vlog視頻還圈了不少粉。
一片評論問她還缺女兒嗎？願意來她家給她當女兒的。
何清去國離家多年，一度專注學業，回國之後在熟悉的文化圈裏也找到了不同的樂趣。
她極其擅長烘焙。
這也是她解壓的一種方式。
何清起身離開醫院。
在走廊的時候接聽了個電話。
來自海外。
“青禾，你的檢測報告已經出來。”
對方沉默了會，告訴她：“可能是基因片段複製的時候丟失引起的，需要再進一步做分子檢測。”
“好！”
何清臉上沒有太多波瀾。
“最近身體還好嗎？”
“還可以，除了上次心臟不舒服住了會院，沒其他問題。”
“藥在喫的對吧！”
“嗯。”何清說：“但藥效不如從前，我會出現短暫性的耳鳴。”
對方安慰：“等分子檢測結果出來，一定會有辦法治療。”
何清語氣淡然：“多活一天就是賺。”
——
周洛然也抽時間來探望曲汐。
他被北歐一家生物製藥公司邀請去做顧問。
該公司研究神經疾病相關的藥物。
在行業內頗爲有名。
“什麼時候去？”曲汐問。
“等gm-2臨牀實驗結束，大概一兩個月後吧！”
北歐生物醫藥全球頂尖。
周洛然自然也是一心攀登頂峯。
喫飯三人組怕是要暫時散掉。
“我很支持你。”看得出來周洛然對此還很期待，曲汐問：“還回來嗎？”
“當然回來！”周洛然感慨：“我準備在這定居，房子都買好了，剛首付完，以後每個月按時還貸。”
“房子買在哪裏啊！”
“岸芷汀蘭！”
曲汐驚訝地嘴巴都張大了：“周洛然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錢啊！”
岸芷汀蘭。
是新開發好的位於市中心的豪華高檔小區。
單平米六位數起步吧！
“還行吧！”容琛一開始就在旁邊沉默着削蘋果，這會兒終於接上話：“給他打了個折！”
曲汐不關注這方面。
自然不知道。
頤園別墅清靜幽雅。
當時選那裏也是因爲容琛喜靜，可地點到底太偏了些，畢竟以後不是他一個人生活，比如得考慮到小孩讀書的事情啊！岸芷汀蘭更合適。
容四想得還挺遠。
周洛然探望完曲汐就去出入境管理司辦理出境的事情。
還沒簽上名。
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要去北歐？”
“是啊！”周洛然直言不諱：“會待上個一段時間。”
“非去不可？”
也不是非去不可。
只是項目研究他很感興趣而已。
周洛然對於感興趣的就會想要一探究竟。
嶽檸對他說話經常是這種語氣，並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溫婉大方。
或者溫婉只是表象。
“項目我正好感興趣！”周洛然解釋。
“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那就別去！”她說。
周洛然：“？”
他剛想說兩句話，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掛斷。
——
容琛削蘋果很厲害。
蘋果皮能夠一直保持不斷掉。
“你要搬家嗎？”
曲汐接過容琛手中的蘋果問。
“年中之後再說！”
曲汐啃着蘋果。
大致明白。
年中之後，他繼承有容。
這意味着他人生另一頁的掀開。
因爲，一切從新。
曲汐揶揄道：“你這是要把一切都換成新的。”她又想起來之前的事情，輕哼了聲：“就差老婆沒換了是吧！”
話音剛落，屁股上就捱了一巴掌。
小沒良心的。
喫着他削的蘋果。
還在這埋汰他。
“你說這種話？”容琛將她扯過來，額頭抵着她，深深凝望她的眼睛：“現在說這種話刺我？”
他這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曲汐愣住。
她忙說：“我開玩笑的。”
蘋果也不啃了，曲汐放下蘋果認真對他說：“你的心我都明白！”
南美生死一線間。
他都不放棄她。
揹着她走了那麼多路。
那時候其實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
他說我愛你。
光口頭哄哄怎麼行呢？
容琛：“你就嘴上哄哄？”
這怎麼能行？
也太沒誠意了。
曲汐又把蘋果遞到他脣邊說：“喫個蘋果！”
容琛：“……”
他臉色更差了。
曲汐放下蘋果，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着他的臉，親了兩下，見他沒反應，又用舌尖撬他牙關。
容琛扯過她的腳踝朝裏帶，手摁着她的肩膀下沉。
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將自己襯衫下襬扯了出來。
曲汐的手心被他帶着貼在他的腹肌上。
她現在也膽大。
手心沿着腹肌向上攀。
這身材，不用看，光手感也知道很好。
真是沒少鍛鍊，怪不得和她吹自己核心力量訓練的到位。
這腹肌的清晰度，這樣坐着都能感受分明。
容琛縱容着她。
視線裏，裙下白皙的腿貼着筆挺黑色西褲，黑白二色，兩種極致扯得人神經繃起。
直到她的手遊走到胸肌處，揪住了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