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話。

    請容琛捫心自問,是真想要彌補而不是佔便宜?

    曲汐啞着嗓子說:“真不用,我不疼了。”

    容琛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這就是所謂的用完就丟,翻臉無情吧!

    他不依不饒:“讓我看看!”

    曲汐:“……”

    她下意識朝牀角縮了下。

    容琛不緊不慢地說:“你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自覺昨晚表現的不差勁,她的腿纏在他的腰上就沒放下來過。

    曲汐愣了會。

    是這樣嗎?

    曲汐依舊堅持自己來就行不用他幫忙。

    容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將手中藥膏遞給她。

    曲汐接過藥膏,擡眸看他示意讓他迴避。

    容琛脣角勾起揶揄道:“昨晚還要我的人,醒來就不讓我碰!”

    這表情活脫脫顯得她很沒有道德。

    曲汐脣瓣上下張合一句話都辯駁不了,她捂着臉:“你別說這樣的話!”

    容琛捏了捏她的臉,從她手裏拿過:“乖,抹點藥,不然會疼。”

    他是會哄人的,曲汐被哄的放鬆了警惕,在他的示意下將膝蓋屈起打開,她害羞,扯過枕頭將自己的臉埋了進去,不敢看。

    冰涼的手指帶着藥膏探入。

    她吸了口涼氣,下意識要將膝蓋並起,卻被容琛用手撐住,他簡短地道:“別動!就好了!”

    他口中的很快可能是個哲學描述,沒法用具體的時間值來確定。

    指尖溫熱,藥膏冰涼。

    曲汐的神經被拉扯到極致。

    祕密花園裏隱藏的開關被他手指探索到,他趁機摁了上去,哎呀這下可不得了,直接引來了一場大海嘯。

    瑩白的腳趾蜷縮,腳背繃成彎曲的弧度,腦海中的弦啪嗒盡數斷裂,曲汐委屈慌亂且害羞,覺得自己丟臉到了極點,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容琛表面溫和,骨子裏也是個壞胚,他起先只覺得驚訝,聽到她真哭得不行纔想起安慰她。

    “走開啊!”曲汐惱羞成怒,用手推他,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

    容琛抽出牀頭櫃的溼巾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想了想對她說:“等會兒把牀單換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提醒了她。曲汐用腳踹他說:“你來換你來換!”

    “好,我來換!”容琛又問:“下去喫飯嗎?”

    “不喫!”曲汐將臉埋進枕頭裏,和他翻臉。

    容琛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他就該閉嘴。

    從他的視線望過去,她的耳根至脖頸的顏色已經如同煮熟的番茄,容琛蹲下身子,慢慢哄道:“真不餓?”

    他捏着她的耳垂“抱你下去?”

    曲汐轉過臉對上他笑意深深的眸光。

    她只覺得惱怒,難得很有脾氣地說:“別笑了!”

    昨晚還纏着他,早上起來就甩臉。

    容琛垂眸,儘量將自己的表情收斂住,溫柔道:“飯總是要喫的,是不是?”

    ——

    曲汐讓他再接再厲,不是讓他大早上就開始不正經。

    她被他抱到餐廳裏吃了早午飯。

    “喝牛奶麼?”容琛殷切地端了杯牛奶給她,曲汐看着顏色聞着味兒覺得不太舒服,她推開說:“不要喝!”

    容琛也耐心地哄着她:“那喝點湯?”

    他盛湯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

    這麼漂亮的手指,可惜全部用來幹壞事了。

    曲汐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容琛哄她喝了點湯,囑咐她下午多休息會,他得去趟公司。

    曲汐靠在椅子上,腰泛着酸意,實在是沒有太多力氣去想別的事。

    她好奇道:“你不累嗎?”

    昨晚我們的容四那真叫賣力伺候。

    生怕沒有表現好被嫌棄以後都沒有機會。

    容琛撇了她一眼說:“還好,沒盡全力!”

    小月正好從旁邊走過。

    眼神落在第一次破天荒睡到大中午的兩人臉上,要知道這兩人都是堪比勞模的存在,從來沒有中午起來過。

    曲汐怕他說不該說的話,用眼神威脅他。

    容琛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家休息,晚上回來看看有沒有好點。”

    他在說什麼話啊!

    曲汐恨不得將腦袋埋進碗裏,示意他趕緊走。

    ——

    容琛回到公司處理事情。

    今天他心情很好。

    開會的時候所有人都如沐春風。

    之後他還去了平山那裏。

    多日不見,平山驚訝於他的變化。

    “已經能跑了?”平山睜大了眼睛說。

    “嗯。”容琛點頭:“我也很意外!”

    去南美之前還沒有如此順利,去了南美之後,反倒是被環境逼得恢復迅速。

    看來人還是得經歷一番艱難困苦,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潛力在哪裏。

    就比如容琛,軍事天賦展露的一覽無餘,直接指揮v隊獲得最後的勝利。

    平山倒是好奇他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整個人看着都瘦削不少,當然精氣神還是有的。

    容琛一邊做力量牽引一邊和他說:“核心還是欠缺了點。”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腹說:“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

    的確靠腰腹力量。

    平山望着他怎麼都掩不住的得意,笑道:“看來是親自實踐過了。”

    容琛沒有再說話。

    紙上談兵還是太淺。

    還得自己親自驗證纔行。

    平山朝他豎起大拇指,一副很看好他的模樣。

    容琛收拾好自己準備回去。

    在車上的時候他接到來自北歐電話。

    對方向他彙報了進展。

    “operationgenesis計劃初代成員的名單我已經弄到,您要過目嗎?”

    “好!”

    容琛很快用手機接收到一份名單。

    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名單,長達三百多頁,有世界各地的參與計劃的人員名單。

    起初這項計劃是以破解人類基因祕密爲宗旨,涉及到全球範圍的基因研究。

    後來項目由於資金不足被暫停。

    再然後已經沒有人提起這項計劃。

    容琛大致翻了翻,在裏面看到了曲青禾的名字,她當時是作爲基因生物科學的研究者參與其中,負責基因序列的破譯,和她同一學校的也有很多人一起參與,是小組形式的一種學術探討。

    他抿了抿脣角。

    在曲青禾的名字上畫了個紅框。

    隨後他又往後翻了翻。

    眼睛瞬間睜大。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謝槿!

    是他母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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