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平凡,父母皆是清貧的教師,與他父親身份背景天壤之別,當時他父親爲了擺脫家族的束縛南下求學,認識的他母親。
謝槿成績優異,是頂級學府公認的校花。
容琛確切的出生地其實是在寧城,這座江南古城。
他是三四歲的時候纔回來的京都。
事故出的太早,以至於他對母親的印象都已經開始模糊,
如今乍然之間見到她的名字,他的手指微微捏緊,他其實從來都不瞭解自己的母親。因爲他的傷痕,他其實刻意避開一些事,一直活在狹小的範圍內。與母親那邊的親戚也很少交流。
謝槿是該項目成立一年之後以志願者的名義加入的。
簡而言之就是提供自己的基因片段用於研究。
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的記錄。
隨着項目的終止,就沒有更多的消息。
謝槿也是個神祕的人。
當初容正廷對她極度不滿意的一點就是她在婚前被安全部門調查過,當時無事發生,但容正廷生意人,想要防範風險,因而不肯同意這門婚事。
容琛父親的態度很堅決,哪怕過苦日子也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後來兩人的確離開容家生活了一段時間。
直到容琛出生之後他們和容家的關係纔有所緩和。
只是好景不長。
容琛捏緊了手指。
又想起很多年前容志文喝醉酒指着他說的那些話。
時隔多年他想不起來具體。
只有間諜兩個詞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
他的情報分析處理能力其實來源於她的母親,摩斯電碼一開始就是他媽媽教他的。
小時候他還立志進入情報六處工作。
只可惜,後面一系列的變故徹底扭轉了他的人生。
——
周洛然已經買好了去北歐的機票。
準備下周啓程。
他走之前將所有的臨牀數據都交給了曲汐做分析。
確保gm-2這款藥物能夠順利上市。
曲汐好奇問:“怎麼提前這麼久?”
她知道周洛然要出境,沒想到這麼快。
周洛然一本正經回她:“情況有變。”
“好吧!”曲汐叮囑了他幾句,又問他有沒有要交代的。
“實驗室的花得幫我澆水。”周洛然說:“還有,我媽她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有時候忙起來她會忘記吃藥,記得幫我提醒!”
“清姐怎麼了?”
“老毛病!”周洛然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
很早就有的問題,只不過何清瞞着,其實周洛然看過她的病歷單,寫的是基因疾病,目前的醫療條件暫時無法治癒,會產生什麼樣的病變也不可預料。
甚至於生命還能延續多久都無法猜測。
何清以爲他不知道。
其實周洛然心裏清楚,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每個人都揹負着祕密,既然母親不想開口,周洛然自然是尊重她,他要做的是儘可能去救治。
這也是他執意要去北歐的原因。
他在想是否可以通過基因調控來幫助何清恢復受損的基因片段。
他掛了曲汐這邊的電話,很快又收到出入境管理司的電話,告訴他簽證有問題,暫時沒法出國。
周洛然:“?”
之前明明所有的事宜都已經確認無誤。
爲何到了這個時候生出變故無法出境。
他難免煩躁。
思前想後還是親自去了出入境管理司進行詢問。
——
曲汐在家休息了一下午。
她還在冰箱裏翻到了成堆的冰淇淋。
容琛沒有騙她,果然給她買了很多。
四月的天溫度有點高,這個時候喫也沒關係吧。
她拿了盒哈密瓜口味的冰淇淋剛坐到沙發上,還沒喫上幾口,容琛回來了。
公司的事情沒意思。
他是迫不及待要回來。
容琛心裏裝了事情,回來的路上眉頭一直皺起,不過見到她倒是舒展開來,可一看到曲汐光腳踩在地面上,肆無忌憚喫冰淇淋的模樣。
他走過去扯開領帶,問:“病好了?”他無奈地搖搖頭:“少喫點!”
“就吃了一盒!”曲汐將冰淇淋遞到他面前:“你也試試,哈密瓜味的。”
容琛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再遞給她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見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億點。
曲汐:“……”
他朝沙發後面仰去,神態看得出來頗有些疲倦。
“怎麼了?”曲汐將他的領帶疊好放到一邊:“有煩心事?”她摁了摁他的眉心說:“快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容琛側過臉看着她,朝她招手:“過來!”
曲汐將臉湊近。
容琛貼着她的耳邊說:“是有煩心事。”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上去解決?”
曲汐拍着他的肩膀:“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她身上好香,容琛深深吸了口氣在她脖頸處蹭了會問:“還疼嗎?”
這個問題。
是個坑!
曲汐拒絕回答。
“等會洗澡的時候幫你看看!”容琛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壓低嗓音說:“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他吻着她的脣瓣,語氣繾綣:“下次覺得疼就說出來,不然我沒法控制!”
在那樣混亂的戰場上,他想得就只有如何侵佔她,將她從裏到外每一寸都打上他的烙印,自然沒有太過於注意她的感受。
不過他可以改善。
曲汐到底青澀,意識模糊,被他牽着走。
現在他又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她整個人害羞到極點,裝鴕鳥不說話。
容琛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抱起來說:“先喫飯!”
——
曲汐晚上的時候拒絕容琛一起洗澡的請求。
也斷然拒絕他說幫她上藥的好意。
早上的經歷太過羞澀,她在內心無法接受。
容琛將藥膏握在手裏面,問:“真不要我幫忙?”
這個人真的很煩!
曲汐用手捶他:“你真的討厭!”
容琛知道自己再多說就要捱打,他抿脣笑了笑,將藥膏遞給她放她自己去洗澡。
早上塗完藥,下午的時候倒是好了點,疼的沒有那麼厲害。
她腦海浮現那些狂亂的畫面,那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全新的體驗,那之後她就告別女孩的標籤。
曲汐洗完澡出來,容琛並不在臥室。
估計是在書房處理事情。
她吹乾頭髮看了會兒書,明天還得早起去處理數據,於是放下書躺下來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容琛不知道在處理什麼事。
許是集團交接的事宜。
爺爺好像病得很嚴重,一直在住院好像也是剛醒來,過幾天去看看他吧。
曲汐迷迷糊糊地想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涼意裹挾而來,隨之混合着的是沐浴露的清香。
她半夢半醒之間問了句:“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容琛伸手將她抱到懷裏,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多。
睡這麼早?
昨天兩人從上半夜折騰到下半夜,她這會倦意襲來,沒等他就直接睡着。
容琛吻了吻她的臉,扣着她的手說:“睡吧!”
曲汐將眼睛重新閉起來。
睡着睡着就覺得不太對勁。
某個小朋友又開始不安分在鬧脾氣。
容琛艱難地呼了口氣,也不和自己深處的念想做對抗,貼着她的耳朵喊着她的名字:“汐汐?”
明明手已經貼着睡裙的邊遊移了上去,雙手也被他反剪在身後握住,但容琛還裝作和她商量的模樣說:“讓我親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