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在牀上十句話裏九句不可信,還有一句話要打對摺。

    起初容琛只是沿着她脖頸處親親,後來那零星的火就燎了開來越燒越旺。

    腿被他的膝蓋強勢頂開。

    曲汐有一秒的不樂意。

    又被他輕聲哄着:“乖,這次不會疼。”

    他貼着她的後背,溫柔又繾綣與她相融。

    ——

    開了葷的男人精力好的簡直可怕,像是永動機一般停不下來。

    容琛確實是個體貼溫柔的情人,牀品也很好。會照顧他的感受,起初還會生疏,如今動作愈發熟練。

    四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

    曲汐出了一身汗,被他抱着去了浴室。

    浴缸裏的水早就放好了,容琛將她放進浴缸裏,隨即也跳了進來。

    超大的按摩浴缸這會兒倒是發揮了它的作用。

    曲汐趴在浴缸邊緣,警告他別亂來。

    容琛用花灑將溫熱的水噴在她的身上,笑了聲:“怎麼,你當我是禽獸?”

    曲汐哼哼唧唧小聲道:“可不是!”

    “嘀咕什麼?”他貼了上來,惡意問道。

    曲汐:“……”

    她沒辦法只好和他求饒,這才換來稍許安全空間,這回她算是明白,在這方面,她真不是人對手。

    下半夜的時候,容琛終於消停。

    兩人安靜依偎着。

    容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着,慢慢將人哄睡着。

    ——

    曲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容琛已經在衣帽間換衣服。

    她洗漱完走進衣帽間,聽到他說:“幫我選條領帶。”

    曲汐選了條淺色的領帶問:“今天會議很重要麼?”

    “嗯!”容琛微微垂眸,讓她幫自己系領帶說:“下週有全體股東的會議,你代替susan出席吧。”

    曲汐抿脣,過了會問道:“爺爺身體怎麼樣?”

    容琛眉頭微微蹙起。

    容正廷的身體一時半會兒也好不起來,這幾日一直都有高級護工陪着,容琛前幾次去看望他,他還處於昏迷階段。

    “抽個時間我去看看他。”曲汐替他將領帶繫好說。

    容琛輕捏着她的臉點點頭。

    四月的天氣已經回暖。

    難得的春日好天氣。

    容琛將車鑰匙丟給曲汐,讓她送自己去公司,還邀請她中午陪她一起喫飯。

    曲汐猶豫了下說中午有約了。

    容琛臉色一秒晴轉多雲。

    曲汐哄了幾下說:“就一個午飯嘛,和同事約了去聚餐,好久都沒見到他們了。”

    容琛漫不經心地說:“那晚上呢?”

    “陪你!”

    容琛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些。

    “啊對了。”曲汐忽然想起一件事:“周洛然說他要出國,你最近腿感覺怎麼樣?”

    容琛微挑眉:“你覺得呢?”

    曲汐一腳踩在剎車上,他開口說話,牙齒直接磕在了嘴脣上。

    “那輛車怎麼突然闖出來?”曲汐驚魂未定等紅綠燈,完了轉過臉用眼神白了他一眼:“我是認真的。”

    “周洛然說後續慢慢恢復就好,藥物不是關鍵。”

    曲汐點頭,目光瞥了眼他西裝褲下包裹的雙腿,又迅速將眼光挪過去。

    先不說腿。

    腰腹力量倒是挺強。

    ——

    曲汐一回到公司就收到了各種歡迎。

    桌子上擺滿了鮮花和水果。

    她難得化了個精緻的妝容,眉眼若春水。

    “身體好了?”何清過來將包放下,坐在位置上問道。

    “嗯。”曲汐點點頭:“但好像還是有點雜音。不過能撿回一條命也算不錯了。”

    她的後背到現在還有槍傷留下的灼燒的痕跡。

    “周洛然出境了嗎?”

    “還沒。”何清眉頭微皺:“他簽證遇到了些問題。”她攤了攤手錶示無奈:“他來的時候還持有的m國護照,所以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今天何清倒是不忙,泡了壺玫瑰花茶,給曲汐倒了杯說:“美容養顏的。”

    曲汐接過,意外發現她臉色不是很好,顯得頗有些憔悴。

    “臉色很難看嗎?”何清問。

    曲汐沒撒謊,直接點頭。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也發現了,用了粉底依舊掩蓋不住。

    何清習慣性摁了摁太陽穴說:“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她坐下來準備喝水,又覺得頭暈目眩,身體極度不舒服。

    這種情況近期出現的格外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

    她去了醫院查了幾次。

    都沒有結果。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基因片段丟失引起的身體各項機能紊亂。

    “怎麼樣,是不舒服嗎?”曲汐忙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休息會。”何清抿了口玫瑰水:“別擔心。”

    “真沒事嗎?”曲汐眉頭緊鎖着,她也看不出來具體的情況,所以勸她去醫院檢查一番。

    何清想證明自己沒事,準備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

    南華醫院就在有容園區的旁邊。

    這是最頂尖的私人醫院。

    有容是它最大的股東。

    曲汐送何清過來的時候,她連呼吸都已經不連續,經過急診之後終於平復下來,經過一下午的檢查,醫生似乎查不出什麼病因,只是歸結於身體疲憊,需要多休息。

    曲汐眉頭微微皺起:“只是由於身體疲憊?”

    醫生將化驗單遞給她看,各項理化指標都正常,如果需要的話,還得進一步篩查。

    “不用了。”何清躺在病牀上,聲音有些虛弱:“應該是沒休息好的原因。”她朝着曲汐笑了笑:“別太緊張,小毛病!”

    “可是……”

    何清拽了拽她的手:“真沒事。”

    “我給小周打個電話。”曲汐不放心又說。

    周洛然此時此刻還在出入境管理司和對方交涉,對接人員將一問三不知發揮到了極致,堅持說他的簽證需要重新辦理拖延他的時間。

    “那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辦理好?”周洛然耐心詢問。

    “具體時間我們不太清楚。”

    對方這樣回答他。

    周洛然:“……”

    他攤手,無奈笑道:“我需要出境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學術會議。”

    對方望了他一眼,低下頭,沒有接他的話。

    他暫且按捺住自己的脾氣,就接到了曲汐的電話。

    “什麼?”周洛然站起身,提高了聲音:“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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