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一拍腦袋。

    她果然是太忙,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她鄭重反省自己,又趁着容琛不注意往嘴裏面塞了個壽司,說:“那我從明天開始少喫點。”

    手機“叮咚”一聲。

    是容琛的。

    那枚天價粉鑽戒指已經打磨好,照片發到他的手機上,樣式完美。

    他計劃慶功宴上當衆求婚一次。

    親手將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爲他的東方公主戴上。

    想到這,他勾着脣輕笑。

    曲汐捕捉到他的情緒變化,好奇問:“你看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她湊過來眼巴巴要看他的屏幕。

    容琛摁了下關機鍵。

    屏幕瞬間黯淡。

    曲汐拍他:“嘖,什麼祕密嘛,不讓我知道。”

    她愈發好奇,不依不饒,指着他說:“你是不是偷藏了妹妹的圖片。”

    容琛:“沒有!”

    “我要看你手機。”曲汐朝他伸手。

    她一貫是不檢查對方手機的,她覺得沒必要,同時也信任容琛。

    容琛沒給。

    曲汐眉微挑起來:“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本來她只是好奇,現在容琛不讓她看,她愈發覺得有鬼。

    容琛握着手機:“非要看麼?”

    “嗯!”曲汐回答的很篤定。

    容琛鬆了手。

    曲汐翻開相冊。

    本來還想找茬,倒是沒想到竟然翻到了她的不可言說的照片,雙眼迷離,全身肌膚泛着粉色,單薄的睡裙穿了和沒穿似的。絕對是某次事後的模樣。

    他竟然……

    拍了下來。

    曲汐控訴他:“你……你你你!”

    變態啊!

    竟然拍她那種模樣的照片。

    容琛本來還想她會看到戒指的圖,他還準備矜持解釋一番,沒想到她直接忽略了過去,發現他手機裏另外的祕密。

    他對此還很坦然,覺得很好看,被罵了竟然要她拍回來,這樣算扯平。

    曲汐被氣笑了。

    陳祕書剛從園區食堂回來,今天夫人要過來,所以她提前訂了兩份飯,等她回到工位的時候,聽到辦公室叮鈴哐當的聲音,好像是書敲在桌面的聲音。

    啊,總裁好像又捱罵了。

    這次不知道是爲什麼。

    她淡定地坐會位置上,戴上耳塞開始聽音樂。

    ——

    男人都會變的。

    曲汐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曾經的容琛是多麼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宛若神祇。

    現在……

    呵!

    曲汐讓他刪掉,他不肯,最後只好警告他要是讓人看到,他就死定了。

    她午休過後重新回到實驗室,開始覈對藥物的成分,下午四點左右,她確認完畢開始給周洛然發送鑑定的文書。

    如果按照容琛所說的話。

    那麼和權凝月親近的人也就是權銘。

    曲汐對他並不瞭解。現在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就能指向他,更多的還是一種懷疑,如果和權銘有關係,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暗裏來說。

    現在權容倆家關係正好是破冰期間,稍微的矛盾都有可能加深雙方的裂痕。

    容琛雖然當時沒說話。

    卻還是讓喬楊協助曲汐去調查。

    喬楊終於度假回來,整個人曬得更黑,曲汐見到他差點都認不出來。

    “你是去非洲了嗎?”

    喬楊笑了笑,顯得牙齒更白,“沒有沒有,只是去了趟海邊。”

    曲汐將資料遞給他說:“幫我查一查權銘這個人。”她抿脣:“具體的就調查他最近的行蹤。”

    “好!”

    “這些是紙鈔的連號,你查查看是哪家銀行提取的。”曲汐將打印出來的a4紙張遞給他說:“看是否能順藤摸瓜查到取錢的人。”

    “我明白。”

    曲汐還是很信任喬楊的。

    雖然他連小餅乾是誰都沒搞清楚,不過這也怪不得喬楊,誰讓她特別會地址加密技術呢。

    喬楊摸了摸腦袋,像是有話要說。

    曲汐:“怎麼了?”

    “夫人,能請教你一個問題麼?”

    “你說吧!”

    “求教地址加密技術。”

    當初這一項可真是難倒了喬楊,他費了好大的勁兒都沒有破譯出曲汐加密的地址。

    曲汐笑了笑:“琛哥也不會嗎?”

    “老闆當時也沒查出來。還是夫人您厲害。”

    看在喬楊嘴甜人又乖的份上,曲汐答應:“行,等你這件事辦完。”

    想到這,她登錄上自己好久不登錄的賬號,發了條窗外風景的動態。

    沒過幾分鐘。

    容琛的賬號也上了線。

    發了差不多角度的風景照。

    嘖,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r神和小餅乾真的有一腿呢。

    ——

    因爲斷藥,權凝月已經開始出現幻聽。

    她的聽力開始下降,又防着權銘,因而她選擇不停搬家,避人耳目。

    早年受訓的經歷讓她具備出色的反偵察能力。

    權銘找不到她。

    也無法通過手機定位到她的蹤跡。

    但他不着急,一個月,斷藥超過一個月她就無法忍受那種痛苦會自己乖乖來找他。

    權銘很篤定。

    不過權凝月的態度也讓他生出些許疑惑,這麼多年,她活得如同機器,按部就班執行自己的任務,幾乎沒有差錯,他想起她稱呼他爲父親。

    看來她應該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生出反抗之意麼?

    權銘打開文檔,調取出權凝月的出生記錄,胚胎編號076,當時他們試了很多次,只有076號成功發育有他和權姒的基因以及被部分修飾的特定基因型。

    手機鈴聲響起。

    是權姒的來電。

    她一如既往暴躁,先是咒罵自己無法回國,又咒罵沈嵐把一切事情搞砸,她怒斥道:“那個蠢貨竟然敢在曲青禾面前提孩子的事情,要是讓她想起來你我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她氣急敗壞道:“這女人真是蠢到家,當初我就知道,怪不得哥不喜歡她。”

    說完她得意笑了聲,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裏面。

    喜歡權佑的女人都被她批判鞭撻過。

    她覺得那些女人都是攀高枝兒,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無一例外。

    權銘問:“有什麼事麼?”

    權姒止住嘲笑,冷靜下來說:“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之前告訴我曲青禾血型特殊,但是竟然有人能夠給她輸血成功,你猜這人是誰?”

    權銘不想和她玩猜謎語的遊戲,直截了當地說不知道。

    權姒冷笑一聲:“曲汐,這人是曲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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