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佑的夫人這麼多年一直活在傳說中。

    幾乎沒有人瞭解她的身世背景與音容樣貌,但是圍繞着她的故事那可是神乎其神。

    上流圈子稱呼她是世紀惡女,因爲她身世普通,是孤女,被權家收養,卻成功打敗了無數的貴族名媛,成功嫁給了權家的公子,將平靜規則的權家弄得不得安寧,這是一樁不被看好的婚姻,遭遇了權佑的母親的強烈反對,但因爲權佑的堅持,兩人最終還是在一起。

    可灰姑娘的故事也僅僅停留在了與王子結婚之前,之後的故事便沒有人描述。

    於是這段從一開始就不被祝福的婚姻最終結果也如同預想的那樣,在現實利益的面前分崩離析。

    她被捲入到風波里,最後不得不遠走。

    就如同那首著名的詩詞中描述的一般。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薄知行說起這則舊聞,似乎感慨良多,他很好奇容琛這一向明哲保身不愛摻和別人事情的人怎麼會突然對權家的事情感興趣,他問:“你不是一向不關心這些的嗎?”

    容琛沉默了下。

    薄知行和他共事多年,瞭解他的性格,容琛所有的野心都隱藏在了他那淡然的外表下,他是個不露聲色的狠角色,雖然外界傳言他會和權佑站在一條船上,可薄知行清楚知道,容琛絕度不會甘於屈居任何人之下,他必然是要單獨培養自己的勢力。

    也許現在他還年輕,根基不穩,勢力範圍也僅限是有容,只能在經濟方面有話語權,但是未來二十年,誰敢說呢?

    當然這話題算是禁忌話題,即便是好兄弟他也沒有多問。

    薄知行掛完電話,去食堂買了份涼皮回宿舍,他將上次他奶奶親手做的綠豆糕遞給面前的老人家說:“老人家,這是我奶奶做的綠豆糕,你的藥膏的確有效果,她的風溼好了很多。”

    之前還老頭老頭的稱呼着。

    現在已經開始尊重老人家了。

    飯喫到一半,薄知行按捺不住好奇,問:“你這麼久不和家人聯繫,他們會不會擔心你?”他關切地問:“你應該不方便,要不我祕密幫你聯繫?”

    怎麼說薄家也是頂級家庭,這點事情薄知行還是能輕鬆辦到的。

    “不會,她們習慣了。”

    “你有孩子麼?”薄知行開始查戶口。

    “兩個女兒。”

    “雙胞胎?”

    “不是!”老頭否認了他的話語,他提起這的時候眼裏有光,似乎很是驕傲:“是姐妹倆,都很優秀,一個繼承了我的醫學天賦,另一個……”他頓了頓,有些無奈:“從小不太聽我話,喜歡到處亂跑。”

    “多大了?”

    老頭將臉轉向他,神情探究。

    薄知行收回好奇地目光,咳嗽了一聲:“我可沒別的意思啊!”

    老頭一副你小子在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的神情。

    薄知行將話題岔開,隨手翻了下新聞,說起了最近鬧得比較大的有容生物醫藥的事情。

    老頭聽完神情微變:“gm-2?”

    “是啊,最新研發的神經炎症藥物,堪稱是超越時代的新藥物,這不正準備上市麼,但應該觸及到了部分人的利益,現在被狙擊的很慘,上市時間一推再推,這不又差點鬧出人命,也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老頭拿過新聞看了眼,是有容生物最新研究。

    他不由得發自內心感慨了句:“有點超出我的想象,gm-2竟然提前研發了出來,話說回來,二十年前,有容生物的成立還有我的功勞,我替他們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薄知行詫異:“二十年前?您一定是位不出世的高人。”

    對方苦笑了下:“這個世界,記得我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薄知行沒有聽出他話語裏面的意思,只是說:“我明天進山,您這次可以跟着去了,我拿到了總統的授權令。”

    “權佑?”

    “你這語氣,怎麼和他很熟似的?”

    對方不再說話,只是目光沉了沉,思緒有些飄忽。

    ——

    醫院很快按照容琛的意思銷燬了曲汐的血液存樣。

    即便他們不明白內情。

    “你說已經被銷燬了?”

    “是的!”

    權銘晚了一步,致電過去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曲汐還有曲青禾的血液樣本以及數據全部被銷燬,沒有留下任何存檔。

    他以爲是權佑下令的,畢竟只有他對這方面極其敏感。

    這讓他撲了個空。

    他隨手撥了個電話。

    沒有人接。

    現在權凝月已經敢不接他的電話。

    他皺眉思索,難道她已經能夠複製藥物,所以以爲自己能夠擺脫控制?

    那邊權姒又給他電話,對權凝月破口大罵,在她的描述裏,這就是負擔,甚至是定時炸彈,她氣急敗壞到極點說:“我當初就說不該留,是你非要留下來,現在可好,但凡她這裏出現點紕漏,我們這麼多年的經營都會毀於一旦。”

    權銘嗓音低沉:“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或許有人故意透露給她的。”

    “知道什麼?”

    權銘說:“從生物學角度來說,她有你我的各一半的基因。”

    這件事戳到了權姒的痛點,她絲毫不顧形象,尖聲咒罵:“我說過這件事永遠不要再提,是誰告訴她的?是誰?”她喪失理智呵斥道:“你現在去把人聯繫上,不管用什麼辦法。”

    權銘說好。

    現在權姒處於劣勢和逆風。

    多年看似平衡被徹底打斷。

    她咬着牙問:“我讓你調查曲汐,你查的怎麼樣了?”

    “還在查!”權銘說:“不過她的任何基因數據都是保密,拿不到。”

    權姒這才從暴怒中恢復過來,不再想權凝月的事情,轉而關心起曲汐來,她似乎回想起來些事情說:“權銘,你還記得當年實驗室那場大火吧!”

    “嗯!”

    “當時曲青禾女兒在裏面,有實驗員看到她當時不顧一切衝進去救人。”權姒思索着說:“她後來受了重傷,醒來神智都不清醒,非說自己把人救了出來,不相信她女兒化成了灰。”她頓了頓:“當時大家都以爲她接受不了現實瘋了,她在那之前神經就有些不正常,所以說話也不可信。”

    權姒眉頭微皺:“曲汐,你給我盯好她,老闆也對她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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