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每週固定時間去給韋廷夫人做鍼灸。她的偏頭痛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每天晚上也能安然入睡,她對曲汐十分滿意,會經常多給些診金。

    對於這些,曲汐並沒有拒絕,她特意留了些現金,通過她的瞭解,自己目前在波羅的海的一座城市,這裏沒有大使館,在300公里之外的首都有,她沒有護照沒有綠卡,不能後面任何車票,要去的話只能通過跑長途運輸的汽車。

    但只要有心,走都能走過去。

    韋廷夫人對她十分滿意,這天還問起了她的家世。

    這要擱以前她早就說自己是孤兒了,現在倒是改口說是普通家庭。

    她將室內燃起了薰香,讓韋廷夫人好好休息,趁這個時間她朝院子外走去,看到她出來,守在院子外面屬於ranger的保鏢立刻就迎了上來,問她要去哪裏。

    曲汐自然不會和這位身高將近兩米來自南非的保鏢起衝突,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兒,她面帶微笑:“我吹會兒海風!”

    韋廷夫人的別墅在半山腰上可以看到海岸線,她側目遠望,只恨自己沒有通天的本領飛出去,小院裏栽種了很多鮮花,海風一吹香氣頓時散開到鼻尖上。

    她聞到了鈴蘭的清香。

    韋廷夫人在院子裏栽種了很多的鈴蘭,綠葉中隱藏着米白色的精巧的花朵,曲汐望過去,突然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那邊ranger的保鏢看到曲汐就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吹着海風賞花,也沒有將太多的注意放在她身上。

    曲汐伸手掐了一朵鈴蘭放置在手掌心,慢慢將其揉碎,汁液沾染到皮膚上起初是清涼的感覺,但很快就有灼燒的感覺,她撕了一小半放進嘴裏面咀嚼,很快,她就感覺到喉嚨乾澀呼吸瞬間變得困難,眼前開始模糊,眼神也逐漸聚焦不上。

    mary這邊剛研磨好咖啡準備煮咖啡給曲醫生,就聽到外面傳來驚呼聲,有人在求救,她急忙跑出去看到曲汐扶着牆壁,捂着喉嚨,模樣痛苦,她嚇壞了,急忙衝過去扶住曲汐。

    ——

    曲汐中毒了。

    鈴蘭花很美,是她最愛的花朵。但是這美麗的花全身都充斥着毒性,曲汐自然是知道的。

    她被緊急送往醫院,確認是接觸性中毒。

    現在她整張臉都是腫的,就連手臂上都起了些許小疙瘩,看着瘮人。

    ranger得知消息之後立刻趕來了醫院,她還在搶救,中毒以及過敏她的呼吸變得困難。

    曲汐計算了量,確保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又怕量小沒有任何症狀很快就好,現在她倒是受了不少苦,必須得在醫院住着。

    她朦朦朧朧之中聽到了mary在解釋說她不小心接觸到院子裏種植的鈴蘭花,導致中毒過敏,不過好在她發現及時確保曲醫生沒有生命危險。

    ranger看着搶救室裏的曲汐一眼,怒道:“鈴蘭有毒?怎麼種植了那麼多?”

    這突如其來的怒意直接將mary嚇壞了,她顫抖着聲音說:“那是夫人種的!”

    怎麼着,你還想鏟了不成?

    曲汐意識不夠清醒,但聽到了ranger罵人的聲音,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她竭力呼吸着,逐漸沉睡過去。

    24小時之後,她終於醒過來,生命特徵趨向於平穩,她覺得胃裏面燒的慌,想要喝水。

    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的面前。

    曲汐擡眼看到是ranger!他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表情一言難盡。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你的臉很腫!”他這人對於醜陋過敏,曲汐這般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他還呵斥了她幾句:“不認識的花不要隨便碰,知道嗎?”

    曲汐有氣無力地說:“它好看!”

    這個時候她還在頂嘴,ranger又罵道:“盡惹麻煩!”

    曲汐本來就頭疼,聽到他的聲音腦袋嗡嗡作響,她啞着嗓音說:“別罵了,我都這樣了!”

    ranger:“……”

    他剛想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權銘再次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人。

    “給我你的條件!”權銘開門見山:“enki等不了太久。”

    ranger倚靠在牆壁上,漫不經心點了根菸:“她對enki很重要?”

    “是!”權銘說:“你考慮清楚!”他補充道:“如果談判能解決,我不希望最後訴諸武力!”

    ranger輕笑了聲:“她對我同樣重要!”

    權銘咬了咬牙,對於他的桀驁不馴異常惱怒,他沉下所有的表情,眼神變得陰鷙:“你最好能確認一輩子留住她!”

    掛了電話,ranger慢慢滑坐下來。

    他有點想不明白,enki對她如此執着,出於何種目的?

    曲汐!

    ranger默唸着她名字,輕聲道:“你隱藏了什麼祕密?”

    ——

    曲汐住院了兩天,身上的症狀已經褪下去的差不多了,只不過表情看起來還有些呆呆傻傻的,醫生說是毒性影響了面部神經,需要一段時間修整。

    ranger問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醫生本來想說三天,可看到曲汐的空洞無物彷彿還處於深度中毒的眼神之後,說了個七天。

    ranger爲此特意派了倆保鏢在她的病房門口守着。

    她幾乎是插翅難逃。

    晚上的時候,護士進來給曲汐換藥,她示意曲汐擡起手腕給她注射藥物,消除過敏症狀,一邊詢問她感覺如何,曲汐應付了幾句。

    護士過去注射藥物的時候,曲汐忽然說:“這是什麼?”

    “這是消解毒性的藥物。”

    “是直接注射嗎?”

    “是的!”

    “哦!”曲汐點了點頭:“可以幫我看下我的脖子嗎,好像還是有紅疹。”

    “你稍等!”年輕的護士湊過來看。

    不過她很快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緊接着就是冰冷的藥水順着針管流了進去。

    “別怕,是麻醉!”

    護士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叫出聲,曲汐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乖,先睡覺!”

    麻醉的劑量很大,很快護士就不省人事,曲汐趁機扒掉她的護士服和口罩,換了上去,然後端着托盤出了門。

    門口的保鏢瞧了她一眼剛想開口,,曲汐伸出食指擱置在脣邊,示意他們聲音輕點,不要打擾到裏面的人休息。

    那倆人見狀點點頭,沒有阻攔她。

    曲汐離開那倆人的視線範圍就開始一路狂奔出醫院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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