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處理着傷口,將那些碎渣慢慢的給夾出來,疼是真的疼她卻沒有吭一聲。
開門的聲音,林暖轉身看見了男人冷冽的看着她。
沈之初輕嗤道:“上班時間在這裏偷懶,還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他的手落在了林暖的脖子上,用力收緊林暖臉上瞬間血色全無,看着她那呼吸不上來的樣子,他卻越發的高興了暴戾的說道:“這樣慢慢的處理傷口要處理到什麼時候。林暖,林大小姐可是千金之軀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親自動手。哦,你的動作太慢了耽誤了不少上班的時間,這藥應該這樣用……”
男人說完伸手拿過那消毒酒精整瓶倒了下去,似乎嫌這樣還不夠,他拿起桌上的紗布,將那些碎渣用力的按下去。
林暖渾身都在顫抖着,她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出來。
她明白他想要看到的什麼。
他說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沒有資格喊痛。她就該被折磨着。他說她對他的柔兒動手的時候,柔兒是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痛。
他說過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她怎麼會痛呢?
他說過既然你害死了他的柔兒,那她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他還說過如果她沒有對他的了柔兒下手的話,他的柔兒還活着,那她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傲嬌的林大小姐,而如今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明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只能順着他的想法走。
渾身顫抖着卑微的說道:“沈總教的對,下次絕對會按照沈總教的來。”
若是之前林暖肯定會苦苦哀求,可現在對她卻不會在做那樣的事情了。
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沈之初看着她那卑微的樣子,心中滿是怒火。這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可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卻沒有那樣的高興。
越想看向林暖的眼神越發的陰戾了,心煩意亂對於這樣的感覺他格外的厭惡,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在林暖面前都變的暴戾不堪。
眉頭越發的緊皺他將這一切的錯全都歸咎在林暖的身上。
他宛如地獄裏來的惡魔一樣陰冷的說道:“呵,林暖今天你可真的是讓我意外。爲了不賠償你竟然對人言聽計從,跟狗一樣別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說你的哥哥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被你氣死呢?”
“你不能這樣,沈之初你答應我的,只要我乖乖聽話像狗那樣聽話,你就不會對我哥哥下手的。”林暖眼孔睜大她下意識的跪了下來磕頭哀求着。
她的手陷阱了掌心裏,血流了下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低頭她不敢去看沈之初的樣子,生怕沈之初看見她會更加的生氣。
“沈先生我錯了,我就不該用藥。”林暖連忙搖頭:“是我錯了,我這樣下賤的人怎麼配用藥,我這樣的人就算是受傷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傷口會自動好的。”
“我錯了,下次在也不會犯這樣的錯了。”林暖眼眶發紅的說着。
沈之初沒想到林暖竟說出這樣的話出來,眼中帶着一絲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曾經那個傲嬌不可一世的女人與眼前這個女人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聯繫。
林暖低頭就這麼聽着一言不發,心早已經被碾碎了,早已經習慣了。那血淋淋的心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疼了。
疼的過了頭最後就感覺不到疼了。
惡毒,下賤,不配這些不就是沈之初給她貼上的標籤嗎?一輩子都撕不下來的。
“爲了你哥哥什麼都願意做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付出多少,還是隻是嘴上說說。”
男人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外出現了好幾個患者,林暖頓時渾身僵硬,在她還處於在驚恐當中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的手在她的臉上撫摸過。
腰上被一個冰冷的手給纏上了,林暖嚇的渾身都在顫抖着,全身的細胞都在拒絕着,沈之初的眼中滿是玩味的看着她。
她明白了這就是沈之初剛纔說的,你能爲你哥哥做到什麼程度,能夠付出多少。
她眼中的恐懼瞬間消散了,如果這是他想要看到的那就如他所願好了。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認命。
她的眼眸中閃着笑意,那笑是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就連帶着臉上也都是笑。
沈之初下意識的緊皺眉頭,這與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難道不應該跪下苦苦哀求着他嗎?可現在的她,不下跪不求他。反倒是欣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滾出去。”
那些人連爬帶滾的出去了。
林暖整個人就像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
她在賭沒想到賭贏了,可她將自己的情緒佯裝的很好,眼前的男人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出來。
沈之初宛如地獄裏來的魔鬼,用力拉住林暖的頭髮,將她直接抵在了窗戶上暴戾的質問道:“被那麼多男人碰,你就那樣的高興你就那樣的下賤嗎?”
林暖渾身顫了顫卻依舊平靜的說道:“沈先生,你的安排我都會乖乖照做的。”
她能夠感覺到沈之初要將她活活捏死的衝動,她是害怕可她卻很清楚,自己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來。
男人似乎很生氣,將女人半個身子都往窗戶外推去。
林暖心跳加快,而她的手下意識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沈先生。”她臉上慘白的喊着。
“這就害怕了?剛纔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他說話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愉悅。
這時候,林暖腦海中有了一些想法。
“沈先生放手吧。”她輕笑的說道:“這樣我就解脫了。”
聽着她的話,沈之初微微一愣他瞬間想起了這個女人是多麼的惡毒,讓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目光落在林暖身上,死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舒坦的事,她不配。
沈之初拉扯着女人的頭髮,直接將她甩在了角落裏冷冷的說道:“滾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