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之初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般的存在。
休息室裏的沈之初將玻璃用手給錘碎了,玻璃上都是血,男人手受傷了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第二天。
林暖照樣來上班,只是和她一起工作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還可以和她保持着距離。身後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小聲的在說些什麼。
林暖並沒有去多想,質疑誹謗議論她一路走來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解釋爭辯只是在做徒勞的事情。
但是蔓雯那嘲諷的說話聲音卻讓她知道了,那些人爲什麼會對她指指點點的。
“伺候那麼多男人感覺如何呢?”蔓雯大聲的說着,生怕周遭的人聽不見一樣,她是直接攔住了林暖,鄙夷的看着她。
“蔓雯,你說的那些不是真的吧。林暖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呢。”
蔓雯惡狠狠地瞥了一眼爲林暖說話的人她繼續說道:“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只能怪自己那時候手機忘記帶了,那樣精彩的畫面沒有錄下來給你們看。”
“你們都不知道她有多麼的下賤,一味的去討好男人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還有那些男人可都是這裏的病號,真是噁心極了。”
“或許,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或許她還樂在其中也說不定。”能夠羞辱的話蔓雯是擠破了腦袋說出來。
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林暖眼中滿是恨意緊盯着蔓雯,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蔓雯有被林暖嚇到,可想到自己偷聽到的話,她卻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向了她的腦袋,猩紅的血從腦袋上留下來,滿臉都是血那場面異常的恐怖。
林暖沒有吭聲也沒有動,只是死死的緊盯着眼前的人。
有那麼一刻她多想直接將這一切還回去。可想到哥哥,怒火再次被壓了下來。
她不配,任何人都可以羞辱她。她不能吭聲也不能動手。
哥哥被她毀了,她要替哥哥活下去。
林暖低頭眼中的光也消失了,她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任由蔓雯的羞辱。
蔓雯害怕極了,可在看見林暖又是那樣子唯唯諾諾的,她不怕了直接上前將她推倒在地上冷冷的說道:“怎麼了,是我說錯了嗎?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這樣的人真噁心。離我遠點兒,我怕被你靠近染上了什麼病都不知道。”她再次一腳踢在了林暖的身上,還捂着鼻子鄙夷的說着。
林暖想起來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站不起來。她依舊躺在地上,想着自己緩和一下應該就能起來。
蔓雯卻覺的林暖這是在裝樣子,這是想要賴上她了。
她的腳再次踢了幾下林暖惡狠狠地說道:“林暖我不就是推了你一下嗎?你這是想要賴在我身上是嗎?”
見林暖依舊不起來,她轉身走向一邊將剛剛拖完地還來不及將水倒掉的水桶提了過去,直接一桶全都倒在了林暖的身上,還將那桶丟在她的身上。
“一大早的不用幹活了?”院長一來到醫院就發現走廊上圍着好多人,他大聲的喊着,而那些人全都讓開的時候,她就看見林暖一個人坐在地上,渾身都是污穢都溼了還在瑟瑟發抖。
面對眼前看見的,院長氣的臉色發黑,看向那些圍住的人:“誰做的站出來。”
剛纔一蜂窩圍過來看熱鬧的人,這下恨不得自己張雙翅膀可以飛出去。
院長平日裏雖然都是笑呵呵的,可能夠坐到院長這個位置,還一坐就是這麼多年,若是沒有點手段那是不可能的。院長若是認真起來處理這件事情,恐怕她們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院長算了。”林暖臉色蒼白聲音裏透着累說着。
就算知道是蔓雯做的又如何,落到沈之初耳中那就是她活該。而蔓雯也不會受到懲罰的。她何必去做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
那樣會給院長帶來麻煩的。
“你……你怎麼這麼傻呢?都這樣了還說算了。欺負你的時候,那些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你也是的就不會出聲嗎?就這麼乖乖的被人欺負着。”院長走到林暖面前氣呼呼的說着,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看着那些人欺負林暖他就是見不得,同樣都是在這裏工作的,都是做一樣卑微的工作已經夠苦了,爲什麼還要給她苦上加苦呢?
對於林暖的遭遇他很同情,他想過幫助林暖卻被她拒絕了。她說不要幫她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她說不想在因爲有人在被她牽連。這樣人怎麼會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出來呢?
她真的很好只是缺少發現她好的人。
“院長離我遠點兒不要被人看見了,會被牽連到的。”林暖瞥了一眼不遠處。
沈之初說過他會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院長微微一愣伸出去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女人,滿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她說的話的確沒錯。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那你去吧,記住了能做多少是多少,要是有危險記住跑什麼都不要管知道了嗎?”
“嗯我會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她到底聽清楚他說的話了嗎?
院長是真的生氣了,她爲了不讓他被牽扯進去,就這樣的容忍着。
一些重話要說出來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卻無奈的說道:“嗯,盡力而爲就行。”
“好,我明白。”林暖認真的說道:“院長在我被人羞辱還是遇到什麼事情你千萬不要出手幫我可以嗎?我不想我罪孽加重。”對林暖來說,對她好的人少之又少,她喜歡都好好的。
“你……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院長搖了搖頭走到了院長室。
自己還是在私底下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明面上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她的身上還有傷,那就安排她做些輕鬆的工作就好,反正不是打掃衛生就行。沈總只是說照顧病人而已,至於什麼樣的病人並沒有指定,而他派來的監視的那個人自己花了不少的精力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