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找到她,既然痛苦,那大家就一起痛苦吧。”林暖悲涼的說着:“若是你毀了我哥哥,那我也毀了那個人。”
林暖苦澀的笑了,真的是諷刺。因爲那個女人的死,她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現在卻因那個女人,她竟然能夠硬氣的說話了,能夠讓沈之初有了牽絆了,不敢輕舉妄動了。呵,真是可笑至極。
這一刻,沈之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死都不承認的事情,她就這麼承認了。
四周安靜極了。
病房內的氛圍異常的詭異。
男人扯着林暖的髮絲,將她拉到了衛生間,打開浴室的水,將女人推了進去。冷水就這麼淋在了女人的身上。
看着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男人笑了,嘴角輕扯出一抹笑:“既然親口承認了,那接下來林大小姐可要準備好往後的‘美好生活’了。自然我也會時刻監督着。”
林暖苦澀的笑了。
垂眸,眼底滿是道不盡的哀傷。
沈之初原來從始至終你都在等着這句話。
你若是喜歡聽的話,我日日都能說給你聽的,那樣能如你所願了嗎?
絕望無助孤獨充斥着她,她會變成這樣子,不都是他的傑作嗎?
承認與不承認,結果都不是一樣的嗎?
“謝謝沈先生。”她每說一句話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
可她認命的樣子,卻激怒了男人。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爬起來上班。”
“是。”
“還不去去。”
沈之初冰冷的看着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她並不是不想起來,而是腿麻了,渾身都在打着冷顫,腦袋昏沉沉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可她怕自己會激怒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沈先生。”
卑微的可憐,順從的讓人厭惡。
她在承認害死了陳柔,卻沒有一絲的懺悔。這樣的人真噁心。
沈之初直接走到林暖面前,將她踢了出去。
精神病院。
院長看見渾身溼透手臂上還流着,更觸目驚心多的是針管還在手上的林暖,他連忙跑了過來:“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他只知道沈總去‘看’林暖了。
院長滿是心疼的看着林暖,她手臂的傷那該是多痛啊,他將身上的衣服披在瑟瑟發抖發林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
“……”院長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林暖若是不想說的話,那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林暖有些話你可以說出來的,會舒心的。”
林暖卻不語。
院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將溼衣服換下,今天就好好的休息。”
他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
其實……當初自己若是對女兒多上心,女兒也不會那樣恨他,也不會那樣毫無留念的跳下去。那女兒早已經是他家裏的禁區,沒人提起也不敢提起。
他現在對林暖好,或許實在救贖自己吧。
“不用,我換好衣服就去上班。”林暖說着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還給院長。
“你……”她這樣做,應該怕自己會牽連到他纔會如此吧。
院長搖了搖頭,最終接過自己的外套。他若是在堅持的話,她會於心不安的。
“你是個善良的人,會有好報的。”院長拉長着聲音說着。
院長詫異的看着渾身散發着淒涼的林暖,她的心裏該是多苦。
“對了,這個項鍊是霍總送你的。”院長將項鍊給了林暖,這項鍊很貴,一般人是買不起的。
“送我?”在看見項鍊的時候,林暖滿是驚訝。
院長笑着說道:“林暖,也許霍景禮就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你可要抓住了,不能讓這來之不易的人從眼前溜走了。”
霍總還是第一次送人東西,還如此價值連城。想來,是真的對林暖上心纔會如此大手筆的。
他覺的這樣真好。
但林暖的心顯然都在沈總那裏,這事情就變的有些棘手了。
院長的目光落在林暖身上,他更希望林暖會選霍總。
“院長這個我不能收,你將這個還給霍總吧。”林暖連看都沒有看那項鍊冷淡極了。許是想到了什麼:“院長,我去忙了。”
“你,我……”
院長正要勸說林暖,想和她說說這其中的關係。
沈氏集團。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着下面車水馬龍的路面,煩躁不已。
葉修送文件進來。
“葉修去訂機票。”
葉修放文件的手遲疑了一下,這……沈總這是想一出是一出,但他很快就去準備了。
沈之初走了,不過在他走之前卻交代院長要好好的‘款待’林暖了,他回來要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沈總可以了。”葉修站在一邊畢恭畢敬的說着。
沈之初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前方。他晃動着手中的高腳杯,似乎在自言自語:“葉修,你說那個人是不是該死,她現在所受的罪,是不是都是罪有應得。”
葉修渾身一怔,他內心裏早已經是沸騰不已,但面上卻依舊要強裝冷靜。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沈總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沈總做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葉修公式化說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揹着良心說出這樣違心的話。
沈總對林暖是真的太殘忍了,可他能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敢說。卻只能在心中爲林暖打抱不平而已。
“罷了,與你說這些幹什麼。”沈之初自嘲的說着。
他煩躁的將手中的高腳杯摔在了地上。
或許,他應該離開這裏一段時間,纔不會亂想。
沈之初走了。林暖的日子倒是也好過了,起碼身上在也沒有添新傷。
也許她是被幸運之神遺棄的人,半個月之後,林暖卻再次碰見了‘熟人’。
“終於見到你了,我可是日夜都在思念着你,你呢?有沒有這段想念我?”季延邪魅的說着,而他故意將林暖逼迫的只能蜷縮在牆角無路可退了。季延對於自己的高顏值可是信心滿滿的,被他撩撥的女人,定是會念念不忘。
他被家裏人禁足了,今天才被放出來。第一時間她來的就是這裏。季延想還在喘息着,可見他是有多麼着急。
林暖緊咬着嘴脣,下意識的往後退,卻發現無路可退了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呢?”男人輕扯着薄脣邪魅的笑着,他的手緩緩的逼近林暖的臉,在她的臉上摩擦着,她瘦了。
一下子,他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想法,他要好好的保護她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