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他和林小草就要被趕往苦寒之地挖礦了,聽說那裏缺喫少喝的,還有人喫人的現象……
縣城的一個小院兒裏,處處透露出精緻,郭飛躺在浴池裏,滿臉享受。
一左一右兩個美女依偎在他的懷裏,喫個葡萄,喝杯小酒兒,生活好不愜意。
郭喜戰戰兢兢地走進來,想開口,卻又怕被主子罵,都怪林嘉軒那個沒用的東西!
“什麼事兒?”郭飛挑起一個美女的下巴,笑得一臉盪漾。
郭喜低着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林嘉軒被抓了,我派出去的人……看到,看到……徐昊還活蹦亂跳的,似乎一點兒事兒沒有……”
郭飛眼裏精光乍現,一把推開了懷裏的女人,跟剛纔溫柔的模樣大相徑庭,滿臉陰鷙,“沒用的東西!滾!都給老子滾!”
郭喜看到郭飛生氣,又忍不住咒罵起林嘉軒來,但還是大着膽子問了一句,“那林嘉軒……”
“一個棋子而已……”還是個廢棋,雖然話沒說完,但是郭喜知道,林嘉軒是死定了。
徐昊的母親白氏在徐昊的勸說下吃了勉強吃了兩口東西,眼睛裏閃着淚花,她的兒子,她差點兒就看不到了。
縣令回到家,看到妻子這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查到現在,依舊沒有頭緒。
他可以肯定,林嘉軒幕後一定有人,但是查來查去,卻始終沒有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好男風的那個老男人姓錢,也就在寧縣算是有點兒小錢,把錢老爺的底兒查了個遍,跟徐家沒有仇,也沒有受人指使,根本不可能有那種有毒的碗。
縣令嘆了口氣,都不知道怎麼跟自家媳婦兒說纔好。
家裏氛圍實在太壓抑,徐昊就偷偷溜出來,準備找林文禮聊聊。
林文禮看着發蔫兒的徐昊,忍不住攤開雙手,“快來,哥哥抱抱……”
徐昊白了他一眼,明顯的口嫌體正,頭窩在林文禮的脖頸處,“我好累啊,我爹孃……”
徐昊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林文禮拍拍他的後背,無聲地安慰他。
“要不,你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說不定我還有探案的天賦呢!”林文禮也就隨口一說,想讓徐昊不那麼喪。
“等等,”林文禮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林嘉軒是怎麼認識那個錢老爺的?”
徐昊愣了一下,“好像是他自己找上門兒的……”
“怎麼可能?”林文禮立馬否決了,林嘉軒一個鄉下人,去縣城唸書滿打滿算還沒有三個月呢,怎麼可能知道這種祕聞?
錢老爺好男風,但是他也要臉,寧縣這種小地方,思想更爲保守。
光是宅子都好幾個,有時候還租房找男人,做事十分謹慎,生怕他的事被人知道了。
要不是這次被縣令查到了,估計大家還不知道他好男風呢!
徐昊一聽林文禮的分析,覺得十分有道理,“走,咱倆再去問問!”
到了衙門,徐昊跟他爹說了一下林文禮發現的疑點,縣令立馬帶着兩人去牢房審問林嘉軒。
林嘉軒看到林文禮,一下子衝了上來,恨不得咬死他。
林文禮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人畜無害的小模樣,氣的林嘉軒一口老血從嘴裏噴出來。
“我來看你笑話,你看出來了嗎?”林文禮依舊笑得燦爛,“你說你當初怎麼想不開的,跟了個老男人……嘖嘖,真慘……”
林嘉軒一聽,又差點兒氣的暈過去,但心中也不免有些悔恨,當初他千不該萬不該,沒有一點兒防備地跟着那個小乞丐去錢老爺那裏……
林嘉軒有些瘋瘋癲癲地破口大罵,罵那個小乞丐,罵錢老爺,更罵林文禮……
“小乞丐?”林文禮看了一眼徐昊,然後語氣歡快地道,“醉死在錢老爺的溫柔鄉里,小乞丐長什麼樣都忘了吧,想化作厲鬼去找人家?怕是……下輩子都沒機會了!”
林嘉軒惡狠狠地反駁,“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林文禮一點點兒套路着林嘉軒,心裏記下了小乞丐大概的長相,出了牢房,立馬讓人給他找來一個煤炭,在紙上畫出了小乞丐的樣貌。
看着手裏的畫像,林文禮不由得得瑟了一下,學的素描沒有還給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