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人一臉興奮地回來,“林嘉軒看到這幅畫像就跟瘋了一樣,指着畫像,一直咒罵着……”
縣令立馬派人拿着畫像去找那個小乞丐,錢老爺那裏審問了好多遍了,沒有可疑之處。
這個小乞丐或許會帶給他們意外之喜!
郭飛得知縣令又派人在找什麼人,不由得嗤笑,“還不死心嗎?”
郭喜笑了笑,“咱們縣令大人一個文弱書生,讓他寫寫詩還行,查案?估計下輩子也找不到咱們頭上!”
郭飛哈哈大笑,很是贊同郭喜的話。
“少爺,咱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郭飛懶洋洋地靠在美人懷裏,喝了一口小酒,“不回去,再玩兒兩天!”
京城是好,但是那裏做什麼都不方便,那些個御史,一天天地就知道盯着他們這些官家子弟和那些大臣的後院兒!
而且在京城,他家也並不全是特別顯貴,得夾着尾巴做人,他的月例出去都砸不出個響來。
來到這裏,有錢的就是大爺,他的月例在這裏足夠他大喫大喝了,雖然這裏好東西不多,但是每天醉生夢死的,生活有滋有味的!
郭飛和郭喜還在這裏沾沾自喜,卻不知即將大禍臨頭了。
不到一天的功夫,小乞丐就被祕密帶到衙門。
小乞丐哪裏見過大場面,看到縣令腿都軟了。
還沒等縣令問,就開始倒豆子般地把自己做過的壞事說了個遍,完了還一個勁兒磕頭,讓大人饒他一命。
“行了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縣令打斷了小乞丐的話,道,“你認識林嘉軒吧?”
小乞丐一聽,眼神有些躲閃,不知道縣令爲什麼問林嘉軒的事,難道是林嘉軒抱上大腿了?
“快點如實招來!”縣令一拍板子,小乞丐立馬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事情過了一遍。
真相就在眼前,“你說你當初不是受錢老爺指使,而是另有人指使你,讓你將林嘉軒介紹給錢老爺的?”
小乞丐點點頭,似乎自己攤上大事了……
縣令立馬派人查了一下小乞丐所說的那個院子,院子的主人是一個老地主,平時口碑很好,是大家嘴裏的大善人。
害兒子的人還沒抓到。縣令一點兒沒有要寒暄的意思,直奔主題,問老地主那個院子裏住的什麼人。
老地主心裏咯噔一下,然後表面一點兒看不出慌亂,鎮定地道,“那個院子我租給別人了……”
要不是眼尖的林文禮看到老地主轉動扳指,心裏就信了老地主所說的他不認識租他院子的人。
沒問出什麼來,縣令有些失望地帶着林文禮和徐昊回了家。
林文禮拽拽徐昊的衣袖,“讓你爹派人盯着老地主,記住,別派衙門的人!”
縣令聽了徐昊的話,有些納悶,“難道不是盯着院子裏的人嗎?”
不過他還是派人去盯着老地主了,但是重心還是放在了那個院子。
租院子的那個人是外地的,縣令還沒有找到頭緒,就聽有人報告,“大人,老地主剛剛偷偷摸摸出去了,對外說是要去上香,結果在山上跟人換了衣服,偷摸去了寧縣邊界上的一個宅子。”
縣令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呢?”
“那個宅子裏的人,我……我看着好像是郭家人……”
縣令一臉震驚,郭家……
“那個郭家?”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縣令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倖。
“是小姐夫家的那個郭家……住在那個宅子裏的,是……是表少爺!”
“你先出去吧……”
……
室內安靜地可怕。縣令呆了好久,然後低聲道,“來人!”
屋裏出現兩個黑衣人,這兩個人,他來寧縣這麼久,還從來沒用過,這是縣令夫人白氏的孃家,給她的暗衛。
白家已經成了那樣,爲了不出亂子,這兩個人一直極其隱祕地躲藏着。
“這次,要麻煩你們了。”縣令心裏有些沉重,雖說寧縣山高水遠,但是也不能保證皇帝沒有在這裏安插眼線。
可是,他兒子的仇,他不能不報!
縣令心裏已經認定,郭飛就是害人的那個!他是個文人,但是卻不是個傻子,查了一圈又一圈兒,壓根兒沒發現有什麼人跟徐昊有仇,或者說跟他們有仇!
但是卻找到一個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