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園內

    一身龍袍的天澤帝正坐在中央高處的龍椅上,朝臣們也正在一一獻禮。

    “皇后娘娘駕到!”

    一陣尖細的聲音傳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進入了園中,身後還跟着一干女眷,蘇落也跟在其中。

    天和園與榮華園不同,榮華園雖小於這天和園,但裝飾的進顯雍容華貴,而這天和園則是磅礴大氣,寬敞華麗。

    天和園與榮華園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獨特,給人的視覺感觀也是不一樣的。

    蘇落正感嘆着眼前的園內裝飾,就聽見朝臣開始向皇后行禮參拜的聲音了,趕緊收了心思謹慎起來,生怕一個不對犯了錯掉了腦袋。

    “臣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婦(臣女)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臣和女眷們分分行禮參拜。

    “衆卿平身!”

    “謝皇上皇后娘娘!”

    一陣繁雜的禮儀結束了,蘇落不禁回想起自己原來的世界,人人平等,會有握手禮示意禮貌與尊重,想到這不由得嘆了口氣。

    “衆卿家無需像朝堂上一樣拘謹,此次正值月夕佳節又縫皇后千秋,故特地在此設宴,與衆卿家共度佳節,普天同慶。”

    天澤帝說完,衆臣齊賀。

    一陣客套之後,就見高臺上一直未開口的皇后娘娘向前走了幾步,端着母儀天下的架子與氣度,對衆人道:“難得本宮千秋宴將大家歡聚一堂,心中甚是歡喜,年紀大了就是喜歡熱鬧些,更是盼望兒女們小輩兒們都能覓得良緣,所以這次宮宴還與往年一樣,給他們多些機會,有什麼才藝儘管展示,前三者皇上與本宮都有獎勵,此次宮宴的特殊此試呢還如往年一樣,抽籤選取項目,拔得頭籌者,本宮有重賞!”

    蘇落聽到皇后娘娘這話,正回想着韓星楚她們說過的宴會此試的事,就被人拍了拍肩膀給打斷了。

    蘇落回頭一看竟是剛剛天澤帝身旁的太監總領,她聽宋行止提起過,太監總領叫寧什麼來着。

    蘇落面紗下癟了癟嘴,這怎麼關鍵時候忘了呢,內心開始吐槽起自己來。

    “蘇小姐,您跟着咱家來。”

    蘇落一聽這話,連忙拿出一句入宮必備通用語來,“有勞公公了。”

    說完便跟着寧瑾朝着帝后方向走去。

    “落兒來,到本宮身邊來。”還未到近前,皇后就朝蘇落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近前。

    “臣女拜見皇上萬歲,皇后娘娘萬福。”蘇落快步走但近前行了禮。

    “你這孩子,剛認了母親這麼快就忘了?拘束什麼,本宮已經和皇上說過了,他也很樂意收你做義女呢!”

    見一旁的天澤帝也笑着點頭,蘇落趕緊磕頭行禮道:“阿落拜見義父義母,願義父義母福壽綿延。”

    “誒呀,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義什麼,就直接叫父皇母后,顯得親。”不遠處的宋行止連忙走上前來接話。

    一旁的皇后娘娘也連聲附和:“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了,還這麼生分做什麼。”

    蘇落只得重新改口行禮。

    皇后娘娘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天澤帝也十分滿意,他雖與蘇落初次見面,但自己兒子的眼光還是信得過的,更何況是最邪門兒的老七。

    “老頭兒,母后,這丫頭已經改口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些改口費啊?可得多給點,不然本王都養不起這丫頭了,你看瘦的。”

    天澤帝不滿的瞪了宋行止一眼,“怎麼叫母后叫的那麼爽快,就非得叫朕老頭兒?朕有那麼老嘛?”

    一旁的皇后聽完天澤帝的說辭更加樂呵了,拉着蘇落的手說:“看着丫頭瘦的,可得好好補補,回頭母親我啊就差人將什麼補品喫食多多給你送去,止兒不養母親養。”

    “誒,本王已經感覺到母后偏心了啊,怎的同我們兄弟都是自稱母后,同這丫頭就自稱母親了呢?”

    宋行止和宋寂塵的生母早逝,從小是被皇后一手帶大的,所以在她們眼裏,皇后娘娘同親媽無異。

    “本宮可不管,就這一個寶貝閨女,可得好好疼着,本宮就願意做她母親,不想做母后怎麼着?止兒你再敢嫌東嫌西的,本宮這閨女就不許配給你了!”

    皇后娘娘一番話,讓宋行止不得不閉嘴,畢竟一時的口舌之快如何比得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寶貝媳婦兒呢!

    “哼,朕也覺得是該給落兒許配個好男人,畢竟老七這小子邪氣的很,朕就這一個寶貝閨女,真真兒有點不想給你了。”

    宋行止一聽這話,趕緊抱拳行禮,“誒呀,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給您賠禮了。”

    “哈哈哈,這小子…”天澤帝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爽朗,皇后娘娘也跟着笑,蘇落面上僅露出的眼睛裏也全是笑意。

    幾個人其樂融融,形成了一副和樂美滿的畫卷,成了天和園裏不可多得的美景。引得衆人紛紛向那處投去目光。

    目光裏夾雜着不一樣的情愫,有人好奇,有人酸澀,有人祝福,有人眼紅,各不相同。

    此時的蘇落生生感覺脊背發涼,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有人正用憤恨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自己。

    不遠處坐着的鐘家姐妹正紛紛朝蘇落投去帶着恨意的目光,恨不得將那人的後背深深剜下塊兒肉來。

    蘇落回過頭,正好瞧見那三人的眼神,但若仔細觀察三種眼神還不大一樣。

    蘇落猜測着,鍾月情恨自己多半是因爲自己當衆害她出了醜丟了面子,鍾月辭嘛不必說正是傅家詩宴上當中向自己的未婚夫表明愛意,恨自己得到了宋行止,而鍾月離嘛,多半是純粹找茬看自己不順眼。

    蘇落也無心搭理她們,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辦法,女人嘛羨慕嫉妒恨吧。

    只是還有一束目光讓她很好奇,正是那傅家詩宴的主家,傅筱暖!

    詩宴上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裏,讓她難受的如鯁在喉。

    “她到底和宋行止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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