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你說今天那頭籌的重賞是啥呀,聽星楚她們說上一年鍾月情拔得頭籌是賞賜了上等的文房四寶。”

    “丫頭好奇這個?那何不直接問問母后。”

    由於位置過近,兩個人的嘀咕自然傳進了帝后二人的耳朵裏。

    “落兒想知道這頭籌獎項何不親自下場試試呢,把賞賜拿到手纔好慢慢看不是?”

    聽皇后娘娘這麼一說,蘇落更加好奇了,但又有些膽突,畢竟她一個後世醫生,自然是不大擅長這琴棋書畫的,更別說詩詞歌賦了。

    看着底下各處已經開始了激烈的比拼,蘇落癟了癟嘴。

    琴她除了鋼琴以外,對於什麼古琴啦古箏啦一律不懂,棋的話五子棋倒是沒問題,書法嘛,醫生的特殊字體倒是別具一格,畫嘛就不用提了,簡筆畫還是能勉強過關。

    詩詞歌賦嘛,上學時背了一大堆,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維杜牧溫庭筠,哪首說出來不得是神作,一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就已經夠妥妥拿捏了。

    但是那樣她肯定會被當做神仙供起來,還得被懷疑猜忌,挺不值當的。

    蘇落十分鬱悶,畢竟自己除了醫術以外,別的確實沒幾樣擅長了。

    蘇落還正琢磨着,天澤帝這邊已經開始了選題抽籤模式。

    隨着天澤帝搖動竹筒,竹籤子間隨着搖動不停碰撞發出一陣奇妙的聲音,牽動着在場所有人的心絃。

    終於一根竹籤脫穎而出,掉出了竹筒,天澤帝拿起竹籤,說出了人們黔首已久的話:“宴會的特殊項目是樂!”

    一句話有人歡喜有人愁,倒是蘇落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愁。

    “今日晚宴設在了天和園裏的紫金殿中,酉時開宴,落兒,你也去玩玩兒吧。”

    皇后看着一旁的蘇落開口說道。

    “那落兒去試試,重在參與嘛!”

    皇后笑着點頭接話道:“可不是嘛,去玩兒吧。”

    看着蘇落離去的背影,宋行止不樂意了,“母后,你讓那丫頭湊這個熱鬧幹什麼,萬一哪家公子少爺的看上她怎麼辦?”

    “你還怕別人搶你媳婦兒?誰敢觸你的黴頭?”

    “本王倒不是怕,只是覺得情敵多了麻煩,有一個容煦川已經夠本王煩的了,三番五次想見那丫頭都被本王給阻攔了,這再多幾個,本王怕是金屋也藏不住嬌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落兒她有追求者是好事兒,愛慕她的人多了才顯得出你眼光好啊,會挑媳婦兒!”

    “本王真是幾分歡喜幾分愁哦。”

    “那你還不趕緊去看好媳婦兒,免得讓人憑白鑽了空子。”

    宋行止聽到皇后娘娘這話,連忙朝蘇落那處看去,果然有幾個富家子弟已經朝那頭接近了過去。

    宋行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身空氣冷的嚇人,擡步朝蘇落那處走去。

    天澤帝看着宋行止的背影,對着皇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止兒這小子,小時候喜歡一個姑娘差點丟了命,從那以後邪氣的很,這會兒又對落兒這麼用心,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本宮倒不擔心,那落兒是個聰明懂事有孝心的好孩子,她對止兒的情誼啊,不比止兒對她的少,還有別拿那個女人跟本宮的寶貝落兒比,她配嗎?”

    “好好好,皇后說的極是,朕這樣不也是擔心兒子嘛!”

    “哼,你要是擔心兒子就不應該讓那個女人繼續活着,反倒如今膈應人。”

    “朕也得按律辦事,更何況當時的罪魁禍首已然伏法,從犯皆以處罰,只是可憐了止兒變得如今這般邪氣,再不似兒時明朗。”

    皇后聽到天澤帝這話卻笑了,看着不遠處的宋行止說道:“本宮倒覺得止兒這樣挺好,保護的了自己,也守得了江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天澤帝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朕這個兒子,深得朕心。”

    ……

    天和園內,已經分出了幾塊比賽場地,琴棋書畫這幾樣比試吸引了大批官家小姐參加,詩詞歌賦這幾樣比試中倒是有不少男子混跡其中。

    每塊場地都擠滿了人,尤其是特殊比試那一項“樂”,更是人山人海,蘇落也擠身進去。

    只見一個橘衣姑娘正坐在古琴前,素手撥弄着琴絃。

    周圍的人聽着那動人的樂曲,享受着樂曲中的美妙。

    一曲終了,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傳來了不同的聲音,有讚美的,有嫉妒的,五花八門。

    “那是劉尚書府的千金劉雨晨,從小就精通音律,依我說啊,這次的頭籌非她莫屬了!”

    “聽說這劉小姐明年就要及笄了,我可得爲我家那兒子早做打算。”

    “尚書府的小姐,上門提親的人怕是要踏破尚書府門檻了,夫人你可得抓緊了。”

    “是啊是啊!”

    蘇落聽着周圍幾個官家夫人的議論,果斷的覺得韓星楚說的沒錯,這不就是大型相親現場嘛!

    劉雨晨剛下場,就有別家小姐走到她剛剛的位置展示自己的才藝。

    蘇落看着一個個正在盡情發揮的姑娘們,心裏升起一種莫名的心酸來。這個世界的小姑娘,尤其是大戶人家小姐,從小就圈養在閨閣裏,禮儀規矩,女紅,琴棋書畫等各種培養。

    蘇落正想着,就被一個聲音拉回了神,正是那鍾月辭,“呦,這不是蘇小姐嗎,怎麼也有興趣參加這特殊項目?”

    蘇落一眼就看出對方來者不善,也不想多搭理她,隨即敷衍道:“我隨便看看。”

    “不是吧蘇小姐,剛剛皇后娘娘還說還說,這才藝展示是給小輩兒們尋覓良緣的機會,可是你蘇小姐是與御王殿下訂了婚約的,還來湊這個熱鬧不合適吧?難不成要明目張膽的給御王爺戴綠帽子?”

    “嘖嘖嘖,幾日不見鍾小姐這嘴皮子功夫精進了不少嘛,不過怕不是嘴利索了耳朵卻不好使了,我是說我隨便看看幾時說我要加入了?”

    “你!”

    “況且,鍾小姐你吧,應該是禁足禁久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御王殿下是什麼人啊,問這世上什麼人敢給他戴綠帽子,怕不是命都不想要了。”

    “本王也好奇,這綠帽子嘛誰敢給本王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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