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每天都想重新娶我 >第 13 章 【十三】姐妹相認
    霍幼央嘆了口氣,認命地講了起來。

    在兩個勳貴人家裏有兩個寶貝姑娘,一個是霍姑娘,一個是天姑娘。

    天姑娘家族裏有五個哥哥,她最小,也最受嬌寵,從小要星星便摘星星,要月亮便摘月亮。她說想在冬日裏喫甜瓜,家裏人就絕不叫她抱着地瓜撅起嘴來,堪稱京城一朵霸王花。

    但是在她碰見霍姑娘以後就發現,竟然還有人不願意和她玩,不買她的賬?

    天姑娘彆扭極了,可霍姑娘又長得美,天姑娘就喜歡冷着臉粘着她,賞花在一起,作詩在一起,騎馬也在一起。

    這霍姑娘越長越美,眉毛又細又彎,天姑娘見着了,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裏羨慕得緊,她的眉毛生的粗而濃,看起來一點都不夠秀氣,於是安靜的角落裏,霍姑娘就撞見了她自己悄悄拔眉毛。

    又見霍姑娘指甲染得好看,天姑娘自己染不出來,就繃着臉讓霍姑娘給她也染了。

    ……

    “後來這個霍姑娘嫁給了她喜歡的人,但是這個人不喜歡她,”霍幼央又困出了眼淚,想到什麼就胡亂地說什麼,“霍姑娘還生了個女兒,女兒有,有啞疾。”

    另一邊祁天越聽面色越沉重,這個故事怎麼和他誰提與誰急眼的某段往事這麼像呢?

    眼看霍幼央又要睡着了,祁天依然是無情地在她胳膊上點了一下,霍幼央就又齜牙咧嘴地睜開了眼睛。

    “你還沒說那個天姑娘和霍姑娘後來怎麼了。”

    擾人睡眠走路摔跤,霍幼央現在對他恨得牙癢癢。

    祁天是安陽侯府的小公子,繼承了侯夫人的好相貌,小時候放在女孩兒堆裏也不遜色。祁天自己長得好看,對一般小姑娘就沒什麼興趣,直到遇見了比他還好看的霍幼央。

    但是霍幼央不願意和男孩子玩,祁天爲了霍幼央能搭理他就開始穿小裙子梳髮髻,侯夫人沒有女兒,所以萬分樂意把他當女孩兒打扮。

    這麼見過幾次,霍幼央也分不清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了,勉強接納了他當玩伴,和他一起作詩騎馬,拔眉毛染指甲。

    至於後來兩人爲什麼不當姐妹了,一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發育不同,祁天越長越挺拔,好看的小裙子穿在他身上沒有不走樣兒的;二是……

    霍幼央咬牙切齒地揭他老底兒:“那個天姑娘啊,她在人家霍府的花園裏站着小解被霍姑娘看見了,誰還和這麼個男扮女裝的騙子玩啊。”

    祁天瞬間瞪大了眼睛,拿站着小解的權利擔保,當時他的尿絕對還沒來得及撒。

    難得地慌亂了一下,祁天立馬質問她:“誰告訴你的?那什麼天姑娘穿的什麼顏色裏褲啊?誰看見了?”

    霍幼央嫌棄極了:“誰還真看他穿什麼顏色褲子啊。”

    而且就算看見了時隔這麼久也記不起來了呀。

    祁天猛然間被人提起這種丟人往事羞憤難當,指着霍幼央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就內急了那麼一次就被霍幼央那個死丫頭看見了,怎麼現在還多出來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件事?霍幼央敢出賣他?!

    看着祁天難得地錯愕驚慌起來,霍幼央終於覺得自己出了口惡氣,不讓她睡覺,熬鷹玩麼?祁天真是欠教育了。

    祁天桃花眼瞪得溜圓,憋屈地說不出話來,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意難平,又見霍幼央一副看他好戲的樣子,臉皮終究是承受不住,氣憤地站起來一甩袖子走人了,門被他關得咣咣作響。

    謝天謝地,霍幼央一頭歪倒在了牀上。

    沒了祁天的折磨,霍幼央一覺睡在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

    昨天在樹林中逃了半天,身上略微有一些疲憊感,但是頭痛減輕了不少,睡了一覺之後也不發熱了,霍幼央覺得自己遠沒有以前那麼嬌貴。

    院子裏還沒有什麼人,靜悄悄的,霍幼央起來以後仍舊是自己到廚房去燒水洗漱。

    都收拾好了,找了半天廚房裏也沒什麼喫食,摸摸一直在叫的肚子,剛在心裏想着祁天會不會給她帶些飯喫,就在回房的時候意外地看到祁天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霍幼央首先去找他有沒有提着食盒。

    “在裏邊兒。”祁天擡擡下巴。

    霍幼央走過去打開一瞧,還是白粥鹹菜,不過多了一個她愛喫的豬手,如今豬肉價格也貴了,她已經好久沒喫到豬手了。

    今天看祁天的面色嚴肅了很多,他性格張揚恣意,很少會有這種時候,霍幼央也摸不準告訴他的東西他接受了多少,昨天被他那麼一逼迫,告訴他的太早了,她還沒有準備好呢,這麼一想,面前的豬手也不香了。

    祁天見她半天不動,張嘴就要喊廣安來撤掉食盒,霍幼央阻止他:“我還沒喫完呢。”

    廣安已經過來了,霍幼央又吃了兩口才讓他撤掉食盒,一邊擦手一邊點評:“這豬手有些涼了,不夠酥嫩。”

    “你愛喫豬手倒是與我一個朋友很像,很少有姑娘願意像她那樣抱着啃。”祁天看着她。

    “是嗎?”什麼叫抱着啃,她什麼時候如此不顧形象?

    祁天沒再與她多說,而是沉聲道:“再把昨天的事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看他莊重的樣子,霍幼央心裏給自己打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喝了杯水潤潤嗓子,把天姑娘和霍姑娘詳詳細細地又說了一遍,講到天姑娘在霍府花園裏站着小解的時候,祁天的臉色還是很差。

    霍幼央以爲祁天是昨天沒有聽明白才讓她繼續再講,但等她重複講到第十幾遍的時候,她又覺得祁天是在耍她了。

    “我不講了,累死了。”她燒的水都喝沒了。

    祁天皺着眉頭喊:“廣安。”

    廣安提着水跑進來:“來了爺。”

    “爺您久等了。”他跟在祁天身邊久了,燒水實在不太熟練。

    霍幼央:“……”

    霍幼央又開始講。

    祁天想要在她重複的講述中找到破綻,如果霍幼央說的這些只是她聽來的,那麼總會出現他能察覺出的錯誤。

    可是,當霍幼央如數家珍地說出他當年都穿過哪些款式的裙子,梳過什麼樣的髮髻,怎麼學女孩子走路的時候,祁天覺得自己的人生被出賣了。

    他的人生被完完整整地出賣了。

    日月可鑑,他是如假包換的純純爺們兒,小時候的女裝歷史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沒有之一。

    關鍵他穿小裙子,家裏的長輩除了他爹竟然還都覺得他可愛漂亮,合夥把他推向無知的深淵。而他爹,因爲拗不過他祖母和孃親,除了沒眼看之外什麼都不能爲他做,祁天一想起來就生氣,天底下還有這樣做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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