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我幫腹黑宰輔養糰子 >第七十九章 令貴妃安
    其細眉不描而黛,脣絳一抿,嫣如丹果,雙眸彎彎,偶爾流露出淡淡風情。

    再觀三千青絲自然披落,慵懶隨性,發上無任何頭飾,硃紅珠鏈耳墜掛於兩旁,只坐在那裏,柔若無骨,一瞥一掃,攝人心絃。

    而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是,令貴妃的肌膚呈現的不是稚嫩的白皙,而且透着淡淡的麥色。視線往下,其身着一緋紅絲織煙羅裙,上有鳳凰展翅呈祥,外覆一件正白貂絨大氅,已隨意散落在半肩,而足上鎏金鞋在冬日陽光下折射出光芒。

    楊予連忙低下頭,心驚。

    皇后才能着紅,而司珩卻叫人嫂子,果然不愧爲宮裏獨寵。

    她突然對上次封的美人何去何從有些好奇了。

    “聽阿珩說,你曾對她有恩?”

    似乎每個女主認識的人看見楊予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楊予如以往回答,笑容挑不出任何瑕疵,不尷不尬。

    揭過這個事,令貴妃輕呵一聲,提到了另外一事,正是最近話本主角,蘇執。

    “本宮聽聞蘇執寵妻無度,只你不娶,可是真的?”

    她似來了興趣,直白得楊予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司珩見人怔住,幫忙開口。

    “嫂嫂總對民間話本有些興趣,對蘇大人和姐姐的事略知一二。”

    “宮牆高聳,也就只有這個樂趣,不是略知。本宮還聽聞,蘇大人拒了聖上賜婚,放棄扶搖直上之途,選擇蘇夫人你的一清二白,勇氣可嘉。”

    楊予知道令貴妃的弦外之音,她父母不詳,孃家無人,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可她沒有聽出對方的輕視之意,反而人在講到最後,語氣縹緲,隱約含有豔羨,她微微擡頭,沒有錯過對方眸中一縷追憶的傷感。

    有故事。

    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這句話。

    一旁司珩不敢亂答,她朝楊予眨了眨眼,豎起手指封脣,提醒楊予不要亂開口。

    這時,蘇子行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地湊上其耳邊,悄悄道:“孃親,小行困了。”

    冬日乏倦,且最近她和蘇執的事也影響了幾分,她正欲回答,令貴妃明顯也聽到了蘇子行童稚兒音。

    她盯着楊予身邊的蘇子行半晌,突然臉色一冷,意興索然,讓旁邊的大宮女送客。

    楊予三人退了出去,她抱起蘇子行扶靠在自己肩膀上,回想起剛剛畫面,唯恐無意得罪了人,一到司珩行宮,迫不及待開口問道。

    “沒事,她只是觸景傷情罷了。”

    見狀楊予也沒多問,她拍了拍蘇子行的背,跟司珩說道。

    “我讓雲棲帶來了一盒灼灼胭脂,看看?”

    司珩從椅上躍下,她今日雖只淡掃鉛華,但女子素來對這些東西招架不住,她指着一豆沙色口脂,忍不住上色。

    “我聽過灼灼,最近桃花妝許多權貴夫人都在仿,姐姐可會?”

    楊予見其小女孩姿態,不由得笑了,她將蘇子行抱與雲棲,從盒中依次取出妝粉、螺黛、口脂……不一會,司珩在期待中,睜開眼,對鏡中的自己驚豔到了。

    桃花妝容,將人面桃花相映紅此句詩發揮到極致,花鈿輕描,更襯得其雍容華貴。

    “真好看。”

    “是阿珩長得好看。”

    楊予笑了笑,在司珩愉快心情中,終於道出今日來意。

    “阿珩對莊府,除了安陽郡主,其他人可有耳聞?”

    她讓蘇執不動莊鳳琴,不代表她消氣了。

    莊老夫人老來得女,能將莊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可見本事不小。

    她不認爲,莊鳳琴對蘇執已經死心,有備無患,未雨綢繆,知己知彼,才能見招拆招。

    “其他人?”

    見到楊予神色淡淡,司珩想到鏡湖一事滿城風雨,憤然不已,二話不出就把其探查的盡數說了出來。

    聽完,楊予對這腌臢事瞠目結舌。

    “莊老夫人以爲全天下無人知她內裏黑心相,卻還是被暗衛逮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惜,此事七哥不讓我亂張揚。”

    “聖上既已跟你交代,你還告訴我?”

    莊家莊宇兵權在手,自然不能內訌傷了自家和氣,司瑾的思慮有一定道理。

    “只是莊老將軍識人不淑,七哥怕我張揚惹得其生氣傷身,可莊鳳琴仗着這層身份,肆無忌憚,在京師跋扈慣了。人外有人,這是實情,我也沒有張揚,只說與姐姐你。哪怕不小心傳了出去,也是莊老夫人罪有應得,與旁人何關。”

    她狡黠一笑,楊予瞬間知她意,司瑾不讓她傳,不代表此事密不透風,無人知曉。

    蘇家不是司氏,自然而然無需顧慮這點。

    “但凡士族貴胄,都有難唸的經,所以這就是爲什麼,蘇大人和姐姐您的愛情令人羨慕所在了。”

    楊予笑笑不說話。

    “對了姐姐,今兒林楓松與我口信,近日林家喜事,定在廿二,良辰吉日,想必姐姐回去不久後就會收到請柬。”

    楊予知道是林啓和趙嫚兒結親,卻有意取笑司珩,揶揄道:“莫非,是林將軍與阿珩好事將近?”

    “姐姐!”

    司珩剁足,嬌俏紅了臉頰,想到今日妝容,突然有些想法。

    楊予坐了一會,就告辭離去,回到蘇府,她喚來雲以,“可知清梅在哪?”

    蘇府構造,皆蘇執所造,她也不瞞着掖着,直接朝雲以問出口。

    此刻蘇執不在,雲以老實地回答一句,在暗牢。

    可待楊予起身要去時,人卻攔住了她。

    “夫人止步,暗牢溼氣太重,於女子身子有恙,還是待大人回來,您再同他一起。”

    楊予挑眉,“與女子身子有恙,那人?”

    雲以目不苟視,冷聲道:“這是大人的吩咐,要求暫時關入,改日處理。”

    楊予也不勉強,她本來尋人也只是想問一些事罷了,想到畢竟多年服侍在莊鳳琴旁邊,頤指氣使的,說該捨棄就捨棄,果真是莊老夫人的作風。

    可她偏偏就要攪渾這僞善的假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並不是代表着,她就是逆來順受之人。

    “夫人,安陽郡主約您一聚。”

    雲棲遞上一封信,楊予接過信,又是約在鏡湖。

    楊予諷刺一笑,一看就知來意。

    話本一事,人終是按耐不住,試圖挽救岌岌可危的名聲,提高蘇執好感度,她仿若不經意地問道。

    “可是約了一行人。”

    沒有見證者,何人將兩人關係傳入蘇執耳中。

    見雲棲點頭,她扔回信,刺刺道。

    “就說我落湖一事,身體仍有些抱恙,無法前往,望郡主,海量。”

    “是。”

    另一頭,果真如楊予猜中的一樣,莊鳳琴得到回信,氣得撕成兩半。

    “給臉不要臉,就休怪本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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