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正笑時感到氣氛不對。

    停住笑聲環顧一看,除了大哥,另外三人全部震驚的在看他!

    怎麼,是佩服他的勇氣嗎?

    “二哥,我以前只以爲你是反應慢,現在發現你不光反應慢還理解能力差。”冷雲小小的腦袋瓜搖了搖,一臉惋惜。

    冷天聽的不是很懂。

    他怎麼理解差了?

    就大哥那張拒人於千里的冰凍臉,陰沉沉的氣息,除了嫂子,真的有女孩子願意打大哥的主意嗎?

    他覺得相比較而言,假如真的有心機深的女孩子,打他的主意也比打大哥的正常吧。

    畢竟他看起來脾氣好多了!

    “難道你們真的認爲會有小姑娘打大哥的主意?嫂子不算!”

    溫暖暖哼哼唧唧的不服氣:“憑啥我不算?”

    誰還不是個小姑娘了?!

    雖然她心裏年齡二十多歲了,但是在她那兒二十多歲也是小姑娘好不好。

    況且她又沒和三小隻透露過真實年齡,女孩子的年齡永遠是個祕密。

    等等,不會在三小隻心裏默認她年齡很大吧?

    冷雲:哇,嫂子也太直白了,說的一點不含糊,果然是將大哥放在心尖尖上寵着!

    冷晨:嫂子護大哥護的好坦蕩,這是丁點不想大哥受委屈呢,連言語上的也不可以。

    “暖暖,我很歡喜。”冷霄嗓音沙啞沉穩,手上力度卻不自覺的變大,幽沉晦暗的眼眸此時彷彿有層層漣漪一圈圈的漾開,疊疊不歇。

    暖暖否認了大弟的說法,那是不是在暗示她是打過他主意的?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也對他心生好感過,是麼。

    暖暖在意他,真好。

    溫暖暖:......她對着大弟說不服氣,冷霄歡喜什麼?

    還有兩小隻這是什麼表情?

    爲什麼對她一臉崇拜!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呢。

    溫暖暖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狀況。

    不過看在冷霄貌似很愉悅的樣子,也沒啥追問的必要,她現在的主要注意力得放在大弟身上。

    年齡這個梗,她得解釋清楚纔行!

    溫暖暖氣鼓鼓的辯解:“大弟,我得說清楚”

    冷晨一看苗頭不對,主要是怕說到最後,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表現出來了,朝小弟使了使眼色。

    一直耳聽八方眼觀四路的冷雲立馬接收到了訊息,對着二哥一努嘴:“二哥,你得和嫂子道歉,嫂子怎麼就不算了?”

    嫂子可是專程爲了大哥來的!

    冷天憨厚的臉上有些無措,他們不是在爭論別的女孩子會不會看上大哥麼?

    按講他也是給嫂子喫定心丸啊,怎麼嫂子還介意起別的小姑娘不會看上大哥了。

    這介意的點是不是弄錯了?

    噢,他明白了!

    嫂子都能專程爲了大哥來了,在嫂子心目中肯定大哥是頂呱呱的好。

    她看上的大哥,其他女子卻都看不上,那豈不是證明嫂子的眼光太差了?!

    他這個榆木腦子,怪不得小弟會說他理解能力差。

    不過,嫂子這心思轉得彎彎也太多了,這他哪裏猜的到,真不怪他吧。

    經過指點想的透透的冷天,當即憨厚誠懇的認錯:“嫂子,我錯了,你算!你纔是最應當算上的那個!”

    沒有哪個小姑娘比嫂子更加打大哥的主意多!

    溫暖暖覺得大弟的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可是大弟已經直接認錯加改正了,她再特意提出年齡,慎重的說明一番,是不是有點較真了?

    嗚嗚,在這兒,二十多歲說不定真的是年紀大的婦人了,一想到這點她就好心酸。

    她要是說她認爲自己的心理年齡不是很大,會不會被批厚臉皮?

    算了,不提啦。

    就當不知道,依然自信又美美噠過每一天。

    冷天見嫂子雙眸熠熠心情好轉,還是不死心的強調一下:“不過,我對我教的那批女孩子,還是很有信心的,她們不是心機深的人!”

    想到那六個女孩子,自信滿滿。

    冷雲生出好奇,二哥看人不說不準吧,也沒有特別厲害,像這麼自信的時候不多:“二哥你怎麼判斷的?”

    “很簡單啊,她們對我連一點示好的表現都沒有。”冷天更加自信的道。

    他臉色比冷冰冰的大哥好多了,做事認真負責,要求嚴格,且和她們年齡相仿,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婚配!

    但六個女孩子中連一個對他半點示好的都沒有。

    這就足以說明,她們只想着習武,對感情之事和他一樣,認爲可有可無,根本不在上面放過多的心思。

    想到他們可能不信,冷天連忙補充:“小弟你別覺得是我粗枝大葉的感受不到,告訴你,我可是很認真的觀察過!”

    之前大哥告知他,這些女孩子訓練好後,陪同嫂子出入後宅內院宴請,以及街上鋪子等等地方,事關嫂子的安危和麪子,他不得仔細挑選和觀察?

    不然要是心氣大的,不甘願做婢女,想攀個高枝做半個主子,在別人宅院裏藉故偶遇個男子,摔個跤、丟個帕子荷包啥的,別說冷家沒面子,嫂子的面子裏子一併都沒了。

    三人沒想到一向粗線條的冷天會提前認真觀察過,更加驚訝了。

    冷天見三人一臉不信的模樣,吶吶道:“孃親在世時,和我說過爹的好,其中就是別的女子摔倒不扶、丟的帕子荷包不撿,就怕瓜田李下說不清,被人看見讓爹負責之類的。

    還有京城內院這樣的事,偶有發生,每次發生,兩戶主家成了整個笑柄,一個是管理下人不善,另一個是身不正。

    如今我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眼看着會有越來越多的小廝婢女,當然要從源頭上避免掉這等攀高枝的人。”

    他那時小,還不是很懂,問孃親爲什麼都是一水的官場老爺,怎麼沒有小廝負責的?

    那跌倒的婢女不能讓小廝扶?從而可以讓小廝負責啊。

    孃親回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這話他懂。

    他纔不管別的官場老爺願不願意挨,他知道他給嫂子挑選的人不能出了這種心術不正的!

    更加不能讓嫂子爲了這種人,成爲整個京城的笑柄!

    溫暖暖和冷晨冷雲驚詫極了。

    從未想過一向只出力不愛動腦子的冷天,會想的如此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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