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歲小奶團:探案孃親拽翻了 >第230章:心思細膩得可怕
    楚南梔環視着從各處涌出的密密麻麻的身影,頓時一臉苦意。

    那些人服飾雖是沒什麼迥異,可亮出了手中特製的刀具便算是亮明瞭身份,晃眼看去該有二三十人之多。

    這可叫人頭疼。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東桑人,記憶裏只留存着一些老輩們傳下的關於他們許多可怕的記憶。

    猶記得當初剛來到這裏時,她爲了破稅銀案還在胡茂錫面前誇口,說這大禾帝國並無東桑人,沒想到隔着一道山脈竟藏着這麼些賊人。

    但那些以訛傳訛的妖法她是定然不信的,不過都是些血肉之軀,而且這些人看上去除了比林錦驍醜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別的不同。

    晶瑩的目光不斷閃爍着,警惕的看向正圍攏過來的東桑人,只見領頭之人耀武揚威的舞動了遍手中長刀,之後神情愜意的扛在肩上,虎視眈眈的向着城門口的衆人大聲說道:“譚邈君,今日就讓在下替你解決了這個麻煩。”

    譚邈神情恍惚的看向楚南梔、林錦驍二人,連忙催促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們,否則在下沒法交代。”

    “好。”

    那人答完,便帶領一羣人大步流星的過來。

    楚南梔捏住拳頭,正要迎面而上去痛擊賊人,卻被林錦驍一把拽了回來。

    林錦驍鎮定自若的同彭湃、馬來福示意了眼:“上馬車。”

    隨後拉着楚南梔率先登車,李三木領着身後幾人立刻圍到了馬車周圍,一個個握緊佩刀眼中充滿警惕。

    楚南梔一臉困惑的扭回頭,卻見四面八方有衙役手握佩刀蜂擁而來,朝着圍過來的東桑人拼殺上去。

    楚南梔沒好氣的瞥了眼他:“你早有準備?”

    林錦驍漫不經心的答道:“他們在城西的水渠邊歇息一整日也該回來了。”

    楚南梔跟着他坐下身來,有些納悶的問道:“胡大人沒讓他們去找線索?”

    “娘子不也並沒想讓他們真的去查線索嗎?”

    林錦驍握着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緊視住她:“橫豎是做做樣子,不如讓他們找個陰涼的地方歇腳,養精蓄銳纔有力氣打架呀。”

    楚南梔瞧着這小白臉越來越沒臉沒皮了,當着彭湃和馬來福的面,也沒給他好臉色,甚是嬌嗔道:“林大郎,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正經人誰會老老實實待在縣衙裏看一個半百老頭耍酷賣萌。”

    林錦驍不以爲然的冷哼了聲,心底裏想着譚邈今日誆騙了自己一天想讓他出府,此刻終於讓那老傢伙得償所願了。

    還是自己太年輕,經不住誘惑。

    他正準備再說話,但腿上隱隱傳來一陣痙攣的刺痛,在馬背上顛簸了這一路,沒想到腿傷還是有些支撐不住。

    這個時候不能讓人察覺到什麼,他強作鎮定的繼續面向楚南梔,語氣輕柔的緩緩問道:“今日在城南外可查找到了什麼線索?”

    “倒是有一些,不過還得要找到陳五。”

    楚南梔思索着答道。

    “陳五今日會出現的。”

    林錦驍眼神顯得很是篤定,他相信李策的能力。

    這傢伙去了這麼久沒回來定是追蹤到了什麼線索,否則不會撇下自己不管。

    “嗯。”

    想到剛纔他對譚邈說的那番話,楚南梔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來這裏也不過三日,爲何會這麼篤定的去猜疑譚主簿?”

    “你還記得剛到驛館那日嗎?”

    林錦驍笑着提醒道。

    “記得。”

    楚南梔頷首望向他。

    林錦驍細說道:“那日康銘沅在驛館門前審訊了驛丞和雜役們半晌都沒人吐露實情,而譚邈不過區區一主簿,僅用三言兩語就查出了事情原委,可見此人不一般,要麼他本就知道其間的事情,要麼就是他在縣衙的地位不比尋常。”

    “所以你從剛來就懷疑上了譚主簿?”

    楚南梔不由得再一次被這傢伙細膩的心思所折服。

    這傢伙心思細膩到簡直有些可怕,通過這麼小的細節查找線索,竟然比自己還先要懷疑上譚邈。

    看來以後得小心提防着這小白臉了,可不能被他抓到什麼把柄。

    林錦驍似笑非笑的擰了擰眉,繼續看向楚南梔:“歷任縣丞的死我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不過你已經查到了陳五,說明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說到這裏,他卻半低下頭,顯得有些憤懣。

    今日自己故意試問譚邈,這廝竟然說與陳五不相熟,五百多畝田產都能掛到他名下,說明這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擡頭望向楚南梔,他愁緒轉瞬而逝,眼底裏重新溢滿了溫柔:“來海康縣之前,兩位恩師交代了我一樁事情,就是剛纔提到的那批東桑人,他們自打兩年前潛入境內,既沒有通往內地,也沒有再離去,紓公主一直派人在暗查此事。”

    “所以你便懷疑他們潛伏在了海康縣?”

    楚南梔思忖着看向他。

    “不錯。”

    林錦驍答道:“康銘沅這人在海康縣大肆斂財,搜刮金銀無數,定然是看不上東桑人這些賄銀的,而且他作爲一方縣令,深明朝廷對東桑人的態度,若無通關文牒過往,他絕不敢以身犯險縱容賊人們潛伏進縣裏,唯有像譚邈這等文官末流纔敢有此行徑,恰巧這兩日查閱文卷和單獨審訊海康縣大小吏員時又得來了些線索。”

    話到這裏,他朝着楚南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譚邈這人明面上貪慕虛名,倒不如娘子你這般務實,這兩年的行徑太過反常,如此大動作的置辦田宅怎能不讓人懷疑。”

    “難怪你一上任就將各衙人等單獨監禁。”

    楚南梔露出頓悟的神情,而對於小白臉“誇讚自己務實”的話,不管是好話也好還是挖苦的話也罷,她並不願去多做說明。

    自己如今並非什麼朝廷公吏,替人查案鳴冤全憑個人喜好,拿人錢財也爲人消了災,正經買賣,並不存在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她倒是愈發的感到與林錦驍和離的迫切性了。

    如若繼續留在他身邊,往後以五品官家娘子的身份再出去查案想要收別人家的銀子可就沒有那麼心安理得了。

    弄不好還要落個收受他人賄賂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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