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汗珠都流淌下來了,趁那個男人還沒出來,她先是去空間看看小傢伙怎麼樣了,見他正扒拉着玉佩玩的開心,也放下了心。
給小傢伙喫完了飯,她這才準備自己和姬景勝的飯菜,有了材料她做飯就好吃了許多。
一碗香噴噴的米飯從鍋裏盛了出來,就放在廚房旁的小桌子上,每天要把動心搬到正堂也挺麻煩的,反正這裏有桌子就讓那個傢伙自己走過來算了。
現在的條件米小酥只能做出一菜一湯來,用菠菜和豆腐做得湯聽說是很下奶的食物,這段時間她只有剛生出孩子的時候會漲奶,現在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注意食譜孩子就要餓肚子。
回到正堂的時候那個傢伙還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的閉目打坐,看樣子好像在練功一樣,聽到米小酥的動靜他這才起身說道:“真是麻煩你了。”
米小酥上前攙住他的手說道:“我這邊也不方便,以後就麻煩你到廚房喫飯。”
姬景勝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這是在他的手觸碰到米小酥胳膊的時候心中卻很疑惑,昨天他記得很清楚,他那一掌沒有打中她懷中的孩子,卻是聽到了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現在看來她卻毫髮無損的樣子。
一直到廚房他都沒有想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米小酥提醒道:“小心腳下有門檻。”
他正想的入神沒有及時回過神來,差一點就被絆倒了,好在他是習武之人撐着了旁邊的門板這纔沒有給屋子裏的竈臺來個五體投地。
米小酥也差點被這個傢伙給帶倒,沒好氣的將人扶住說道:“都提醒你了,怎麼還能這麼大咧咧的往前走。”
姬景勝沒有解釋什麼,一直坐到了凳子上這才問道:“你的孩子被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走這一路他都沒有感受到孩子的氣息,心中有一點不好的猜測,這才問出了口。
給自己和對方盛上不少的米飯,這才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做事不方便帶着他,等一會睡覺的時候我就帶回來。”
抓緊時間往自己的嘴巴里扒飯,一碗菠菜豆腐湯全進了她的肚子,聽聞哺乳期的人不能喫太多的鹽,她就煮了一鍋沒啥味道的湯水。
在末世喫的那麼多的腐爛的東西,能喫到一口熱乎的飯菜那都是天大的幸福。
聽她喫的快速姬景勝倒是喫的慢條斯理的,一大鍋的米飯被他倆喫的乾乾淨淨的,米小酥摸着圓溜溜的肚子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等到對方也喫完了飯,先是將碗筷都收拾了,又回頭去收拾牀鋪,忙活到天都黑了終於收拾好了。
這裏沒有電自然就沒有電燈,黑漆漆的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米小酥和那個姬景勝沒啥區別,在黑夜之中大家都是瞎子。
外面的月光從烏雲中照射出來,撲在地上讓屋子裏有了一絲的光芒,米小酥卻聽到屋子裏有人走動的聲音,她猛地擡頭看了過去。
姬景勝從裏屋走了出來,對着牀上的人說道:“你進屋來睡吧,我到正堂睡。”
知道是活人後米小酥才鬆了口氣繼續抱着懷裏的小傢伙輕聲說道:“不用了,你去睡你的吧。”
不過姬景勝卻依舊走了過來,坐在之前他一直坐着的椅子上,正對着牀上的母子兩人。
這人是個瞎子不假,但是這大半夜的坐在對面直勾勾的朝着米小酥的方向,換誰都會覺得瘮得慌吧。
米小酥皺起眉頭問道:“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姬景勝同樣把聲音放低說道:“你不進去我今晚就在椅子上睡一夜。”
專門給他安置了舒服的地方不肯睡,非要來跟她搶正堂的小牀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
抱起已經睡着的小傢伙來到裏屋裏躺好,至於外面那個姬景勝是死是活跟她就沒什麼關係了。
只是躺在牀上沒有光亮她怎麼也睡不着,要是能有個光亮就好了,這樣孩子有什麼動靜她也能及時發現。
來到這裏好幾天了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晚,一向睡眠很好的她睡不着了,姬景勝的耳朵很好使,連孩子不再她身邊都知道,此時就不能進入空間了,不然又被這個傢伙問來問去的。
外面的天色一點點的變亮,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小傢伙已經醒了,咿咿呀呀的喊個不停,小臉上的表情很不對勁,米小酥急忙起身查看。
撲鼻的惡臭險些把她給薰暈了,幸好給他墊了一張厚實的粗布,這纔沒有讓粑粑漏在牀上,不然她這個做媽的要絕望了。
出門去打水看到姬景勝已經起來了,而且牀上的被褥都收拾的很好,一點沒有亂糟糟的樣子。
聽到米小酥出來了姬景勝開口說道:“你醒了?我燒了熱水你去洗漱一下吧。”
廚房中的熱水還冒着滾滾的熱氣,真不知道這傢伙看不到東西是怎麼燒得水,顧不得那些事情她的小傢伙還在牀上等着媽媽呢。
打了一盆熱水用乾淨的布給他擦了擦,總算是把那味道都洗掉了,之前的粗布米小酥直接給丟掉了,她空間裏那麼多東西總不會缺了孩子一塊好尿布。
清清爽爽的帶出了房間米小酥收拾起了早上的飯菜,簡單的清粥小菜兩人喫的都很滿足。
姬景勝感受到孩子有力的心跳,心裏莫名有種生命延續的感覺,以前眼睛沒有瞎掉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現在他看不到了,卻能感受到來自世間萬物的生命氣息,一棵樹一隻鳥,一個孩子一個女人,在他的感知中都是一種奇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