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突然那開口引得懷中的小傢伙好奇的歪頭看過去,那小腦袋一歪一歪的,米小酥把他頭上的圍布重新圍好不讓他到處看東西。

    抽空回答姬景勝的問題道:“是個男孩。“

    “那有名字了嗎?”

    米小酥刷鍋的手一頓,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都這麼多天了她竟然一點也沒想起名字這件事來。

    一邊刷鍋一邊腦子放空想着名字的事情,不過好半天都沒有一個滿意的名字。

    她刷鍋的動作變得遲緩,姬景勝微微一笑,看這個樣子這個男孩一定還沒有名字,他倒是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只是還沒說出口米小酥就給他截胡了。

    “有啊,他叫米崽崽。”

    白白胖胖的這麼可愛,叫崽崽很適合這個小傢伙,至於他的大名就等他長大了讓他自己取一個好了。

    用乾淨的手在他的小腦袋上點了點逗弄道:“是不是啊,崽崽,崽崽。”

    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媽媽的樣子,牙牀都暴露在空氣中衝着媽媽笑個不停。

    “咯咯咯~~”

    “崽崽~”

    “咯咯咯~~”

    母子兩人好像是找到了好玩的遊戲,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傢伙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一叫這兩個字他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兩人都很喜歡這個名字姬景勝只好是把馬上脫口而出的名字嚥了下去,臉上也帶上了一絲微笑,他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但那種氣氛讓他覺得此時此刻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候。

    沒有那些勾心鬥角,沒有暗算刺殺,只有崽崽的笑聲迴盪在耳邊。

    米小酥收拾過廚房打算再出去逛一逛,昨天擔心孩子的安危還有好多的東西都沒買,加上她的錢也不多了。

    看姬景勝笑着坐在椅子上也不知是在笑什麼,來到他的身邊,朝着他伸手說道:“還有錢嗎,我想去買些東西。”

    姬景勝閉着眼睛擡頭面向米小酥,這個角度看過去,米小酥發現這傢伙長得還挺不錯的,只是那雙眼睛毀了他的容貌。

    摸了摸他的口袋,其中還有一塊碎銀子,比起之前給她的還要大上一點。

    “就剩這些了,你可要省着點花。”

    說着就放到了她手中,沒有一絲的不捨,大方的讓人不覺得那是他最後的錢。

    米小酥也不客氣當即把錢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轉身就要出門去採購,姬景勝卻突然喊道:“等一下。”

    他微微伸手指向米小酥懷中的嬰兒說道:“他還小不能見風,還是把他留在家中吧。”

    屋內平和的氣氛有那麼一絲絲的變味,米小酥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不必了,我自有地方安置崽崽。”

    他當初要殺崽崽的樣子她可還記得歷歷在目呢,怎麼可能將孩子留在這裏,萬一這個傢伙又發瘋了她的孩子豈不是很危險。

    剛出大門孩子就已經出現在空間之中,昨天她來的時候見過一家成衣鋪子,這個年代的女人多多少少的都會做些衣服之類的,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怕是連個針都拿不穩。

    但是一件成衣她手裏的銀子壓根不夠,沒得辦法只能是買了兩匹布,一件白色的一件青色的,回家慢慢摸索着做吧。

    路上經過酒樓時,裏面的味道讓她停住了腳步,這個味道有那麼一丟丟的熟悉,好像是肉味吧,好久沒喫肉了她都要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東西了。

    肉這個東西一旦好久不吃了你會無慾無求不再想念它,但是當你聞到了它的味道又會控制不住的分泌口水,直到喫到它才能滿足口腹之慾。

    正巧前面就有一家賣肉的,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抱着兩匹布來到一個胖大叔的肉攤跟前。

    那人拿着剁肉刀擡頭看了一眼米小酥憨憨一笑說道:“哎呀,姑娘瞧着眼生,最近纔來的吧。”

    聽說這古代的瘦肉不值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伸手指着那塊瘦肉問道:“老闆,這個怎麼賣?”

    老闆看了看那個瘦肉開口說道:“那個我就算你五文錢吧。”

    似乎是看出米小酥是個外地人給降了價格,米小酥又指了指那個肥肉問道:“那這個呢?”

    老闆也很痛快的回答了,米小酥站在他的攤位前一直問了十幾分鍾這才問明白這裏東西的物價。

    瘦肉是五文錢一斤,肥肉是八文錢,排骨是五文錢,豬下水那都是免費的,豬大骨也同樣一分不要,豬皮是論張賣的,二十文一張。

    她問了那麼久這個肉攤的面前始終沒人來,而老闆好像習以爲常的樣子,還這麼有閒心的在這跟她聊天。

    看來古代不喜歡喫豬肉是真的了,這些人都不喜歡喫她的嘴巴恐怕也很難喜歡的起來。

    “老闆給我來一斤瘦肉一斤肥肉一斤排骨。”

    從兜裏數出十八銅板放在老闆的肉攤面前,老闆憨憨一笑掄起大刀哐哐哐剁了好幾下,米小酥要的東西就被剁好了,用一張大大的荷葉包在裏面。

    她一手夾着兩匹布,一手端着三斤的東西,此時的她萬分的想念購物車,下次要是再出來她說什麼也得做個推車纔行,幸好離得不遠,不然她都沒辦法堅持到家裏,非得把她累死不可。

    把這些東西都放到空間之中,將崽崽從裏面抱了出來,小傢伙嘴角都是口水,見到媽媽來了還吐了一口口水,把衣服上沾的到處都是。

    出來的時候她才注意到正堂的牀消失不見了,正有些擔心的時候看到從裏屋出來的姬景勝,他的衣服上還沾着一些灰塵,米小酥好奇的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裏的木牀。

    姬景勝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笑道:“我昨天在這裏睡了一夜,冷風吹得很不舒服,還是一起在屋子裏睡吧。”

    他但凡不是個瞎子米小酥的巴掌就扇上去了,只是人家覺得冷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點頭說道:“嗯,那我和孩子就睡在小牀上你還是睡在你自己的牀上。”

    這小傢伙的尿布此時應該是溼了,米小酥給他重新換了一塊乾淨的棉布,打理的乾乾淨淨的這才把那個髒了的尿布丟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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