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出現在大衆面前的老王爺還是一臉笑吟吟的樣子,倒是在他下首坐着的一個男人滿臉都是陰鷙的模樣。
“乾爹,這姬景勝太過分了,竟然將手都伸到我們家裏來了,連我納個小妾都要插上一手,他這分明是在打您的臉啊。”
老王爺手中端着茶水,慢條斯理的吹着熱氣,好像對姬景勝插手他家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康兒,你在這裏住的時間也不短了,這性子怎麼還是這麼暴躁。”
他是真的沒有生氣,那傢伙不過是仗着自己軍功卓越深的皇上喜愛罷了,他那十萬將士雖然被調走了可他卻一點都不擔心,區區十萬人而已打仗上根本頂不上什麼用處。
一口茶水喝進嘴裏,老王爺輕輕抿了抿嘴,從嘴裏吐出一絲茶葉沫子來。
看着手上的茶葉沫子老王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就像是那個在皇宮中深受保護的太子一般,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個螻蟻一般。
可笑那皇帝小兒還以爲姬景勝回來自己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真是可笑至極,伸手撣掉手心中的茶葉起身離開了這裏。
下面還坐着的閻溯康還是一臉憤然的模樣,雖說他對那個沒什麼姿色的張家小姐沒興趣,但是七月最喜歡捉弄她玩了,他也正是抱着這個目的纔要娶那個女人回來的。
可那個女人當真是大膽,竟然敢逃跑還給自己找了個安身之所,真當自己怕了她不成。
既然皇叔不管,他這心裏的怨恨無處發泄就將想法打到了七月的身上。
以前姬景勝回來的時候七月都恨不得衝上去在姬景勝的面前露露臉,可是之前姬景勝已經將事情都說清楚了,而且那個小孩竟然真的是姬景勝的兒子,她就再也沒有藉口去拆散那兩人了。
“月兒妹妹~”
閻溯康腆着一張笑臉跑到七月的院子,這幾天她心情這麼差,去皇宮散散心應該會讓她好受些。
七月正百無聊賴的盯着花盆裏的小肉芽芽,這盆花就和她的心情差不多,蔫蔫懨懨的沒點精神的樣子。
種下去都好久了可是還是那個樣子,聽見身後閻溯康的聲音她的眉頭情不自禁就皺了起來。
她很討厭這個男人,雖然都是皇家的人但是這閻溯康既沒有皇帝的胸懷也沒有姬景勝的帥氣,就如同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
閻溯康湊到七月的身旁笑道:“月兒,你這些天怎麼總是在屋裏待着,臉色都不好看了。”
見七月始終不理會自己,他也對這樣的情況習慣了,自顧自的接着說道:“月兒,要不哥哥和你一起去皇宮找姐姐聊聊天吧。”
說着就伸手要去拉她,七月當然是不願意和他有任何的接觸的,甩開了他的手滿臉都是不悅。
“你不去找你的小妾來我這裏幹什麼,我自己待着挺好的,別來煩我。”
可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她喫醋了,閻溯康的臉色從被她甩開的不悅變成了驚喜,激動的握住七月的手開心的笑道:月兒,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你放心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閻溯康起身拍拍屁股一點沒有惱火,再次湊近七月笑道:“那個女人不願意嫁給我,竟然跑去姬景勝身邊了,而且我還聽說這姬景勝竟然還把她收留了。”
這七月的腦子其實沒有那麼的笨,就他這幾句挑唆的話語這麼明顯她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只是這涉及了姬景勝她的腦子裏就什麼都不顧了。
她看上的人收拾不了,難道連一個差點嫁給閻溯康的小妾還收拾不了了嗎。
也不知是從屋裏拿了個什麼東西就衝出了房間,閻溯康嘴角微微一笑,輕輕撣了撣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塵。
兩隻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握緊了放在胸口,他打算這幾天都不洗手了,心滿意足的去和那些官員的公子出去喝酒去了。
七月可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一路上都是氣呼呼的,一想到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女人竟然敢出現在姬景勝的身邊,她這心裏就恨不得將張愛茹給撕了。
身邊連個得力的丫鬟都沒帶,隻身來到太子的寢宮,她來的也是巧,姬景勝正和張愛茹站在一起說些什麼,說了幾句之後張愛茹就拿上書本出去了。
七月自然是不敢在姬景勝的面前收拾那個可惡的女人,她悄悄跟在張愛茹的身後,看她在陽光下曬書,那臉上還帶着幸福的熱微笑,七月再也忍受不住心裏的醋意。
幾步來到張愛茹的身後,手中的鞭子帶着凌冽的氣勢抽在了張愛茹的後背,後背的衣服被抽壞了,露出裏面冒着鮮血的皮肉。
張愛茹沒有向其他人那般痛哭出聲,她的身體痛感很低,幾乎感受到不到,剛纔抽下來的瞬間她也只是覺得有一絲的感覺。
更大的是這一鞭子帶來的力道,直接將她抽翻在地重重的磕在放書的凳子上,腦袋上被磕出了一個烏青的痕跡來。
“你這個賤人,不嫁給閻溯康也就罷了,竟然敢勾引姬將軍。”
手中的鞭子就要再次落下,張愛茹卻打了滾躲開了,這是她從來沒有做得事情,以前都是任由這個女人打罵。
鞭子抽空了七月更加的生氣了,伸手指着張愛茹狠聲說道:“果然是翅膀硬了,兩年沒有收拾你,如今有姬將軍給你做靠山竟然敢躲開我。”
以前她就喜歡欺負這個女人,她的身體和別人的不一樣,她並不會像別人一樣哀嚎出聲,像殺豬一樣,七月很討厭那種聲音,刺的她耳膜生疼。
這個張愛茹就不同了,每次打她聲音都小小的,她還以爲自己不知道她身體的不同,真是笑話,她打過那麼多的人還能真的分不出真正疼的人是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