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個小姑娘,雖然心裏陰暗了點,但是面對皇帝還是有點敬畏之心的,等她灰溜溜的走了之後,銳海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回頭看向張愛茹,她傷的可比自己要嚴重多了。

    “我去找人給你看看,一個姑娘家的留下傷疤就不好看了。”

    “不用了,你去看御醫吧,我的傷自己可以解決。”

    她滿身都是傷口被皇宮裏的人知道一定會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她的。

    背後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銳海的眼中,他不知道張愛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他是個男人既然救了她就不會不管她。

    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上前拉住了張愛茹的手臂,直接帶着她回到了房間之中。

    “你在這等着別亂跑,我去找個宮女過來給你上藥。”

    “我不要,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解決的。“她的情緒很激動,背後的傷口滲出很多的血液,張愛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銳海趕忙扶住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任她自己處理傷口。

    只能再次拿出藥水遞給張愛茹說道:“你的傷口在背後,你自己也不好處理,若是你信任我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他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本就不是禮貌的行爲,說出口後他就後悔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放下藥水就打算離開。

    從受傷到現在拖得時間已經很久了,再加上剛纔張愛茹的神情太激動了些,背後的傷口血液流動過快,她眼前已經看不清楚銳海的模樣了,藥水還沒接過來人就昏倒在牀上。

    銳海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張愛茹的傷勢。

    將人趴着放在牀上,背後的衣服早就碎了,裏面的傷口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有心去找個宮女來給她上藥,可是她剛纔激動的樣子讓銳海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那麼幹了,張愛茹只怕是不會感激自己反倒是會對自己生氣。

    小心翼翼將她背後的衣服除掉,傷口更加清晰的暴露在眼前,外翻的傷口他看着就覺得渾身發抖,對那哥跋扈的女人越發的厭惡了。

    難以想象這種傷勢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得有多疼啊,可這個女人還無動於衷的樣子,銳海從心底裏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發生了改變。

    打了盆清水將她背後的傷口清洗乾淨,傷口中很快又滲出了血水,光靠他手中這一點的藥水根本就不夠她這麼大的傷口。

    起身在茶壺中倒出一碗清水,將藥水全部倒了進去,眼下時間來不及了,只能先這麼辦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銳海的額頭上汗水越來越多,他的胳膊幾乎要擡不起來了,可是張愛茹的傷勢更加的要緊,自己的身體反而是顧不上了。

    一個女人的身體在他的眼前,若是其他的人或許他心裏還會升起一絲別的想法,但是面對一個滿背都是傷口的身體,他更多的是心疼。

    這道新傷口的下面還有一道印記淺淡的傷口,一看就是同一個人造成的,他真的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呢仇什麼怨竟然讓那個七月可以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帶着那絲心疼處理好了張愛茹的身體,他纔有時間看看自己的手臂。

    血液早就幹在衣服上了,輕輕一碰就疼的冒汗,看着還剩一點的藥水,混合了清水生怕會對你藥效造成影響,他眼神一狠,找了個東西塞進嘴裏,手上一使勁將手臂上的衣服徹底撕了下來。

    “唔~~~~”

    這比他受傷的時候還要疼數倍,他一個大男人的眼睛都有些泛酸了,真不知道張愛茹是怎麼忍過來的。

    藥水淋在傷口上,微微的清涼感過去後傷口就不再流血了,銳海將嘴裏的東西吐掉,嘴裏的血腥味馬上就蔓延出來了。

    剛纔太疼了,嘴裏都咬出了血,簡單的包紮後回頭看了看還昏迷的張愛茹離開了這個房間。

    太子一天的學業已經結束了,這會是姬景勝教導他功夫的時候,明明才五歲的孩子和姬景勝站在一處已經到了姬景勝的胯骨。

    看這個趨勢崽崽未來的身高不會比姬景勝矮,兩人站在一處任誰也不會說崽崽才五歲的年紀。

    “太子,姬將軍!”

    銳海忍着手臂上的痛感拱手對着太子和姬將軍行了一禮。

    “銳海哥哥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是不是受傷了?”

    崽崽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銳海的不同,以往這傢伙出現的時候總是體體面面的,這次頭髮亂了不說,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好像生病了似的。

    “太子殿下,銳海是來求藥的。”

    這種藥水他從來沒有見過,在他看來這就是皇宮之中最爲珍貴的藥水了,自己霍霍了兩瓶,如今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求太子賜藥,心裏覺得愧疚的很,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崽崽面前。

    崽崽對自己人向來大方就和他媽媽一個樣子,對自己手中有的東西從來都很捨得,在其他人眼中視若珍寶般的藥水在他的眼裏就是水。

    匆匆跑回房間中反手一轉,手中已經出現兩瓶藥水,剛進門就再次出門,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藥水遞給銳海說道:“這些你拿去要是不夠的話你儘管開口。”

    有了這兩瓶藥水他和張愛茹的傷勢就能好上大半了,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多謝太子殿下,銳海一輩子謹記在心。”

    看着他起身帶着藥水離開,崽崽嘆了口氣,這個大哥哥哪裏都好,就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太重了,總是把自己當做是奴才一般。

    這偌大的皇宮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把自己當成是朋友的,小小年紀心裏倒是有幾分孤獨的感覺。

    姬景勝就站在崽崽的背後,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站在他的眼前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個時候他也是這般成熟,和尋常孩子都不一樣,就連他的哥哥當今的陛下也比不上。

    時間一晃他也大了,孩子也成爲那個時候的他,唯獨不一樣的是他還有一個妻子,崽崽還有一個母親,他們一家人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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