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傷口完全退下去銳海後退一步說道:“已經好了,做事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是每次都捨得將太子的東西拿出來給你用的。”

    額頭上還清清涼涼的,張愛茹的心卻覺得暖洋洋的,這還是除了米小酥之外第一個給她治傷的人。

    朝着銳海盈盈一拜感謝道:“多謝銳海公子。”

    那些晾曬的書被兩人統統拿了回去,太子已經在喫午飯了,父子兩人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喫着自己的飯食。

    桌子上的飯菜很豐盛,很多都是崽崽以前沒有喫過的,可是他還是想念米小酥做給他的那些飯菜。

    都說這個地方是全昭和國食物最豐盛的地方,可是卻連他最喜歡的蔬菜都沒有。

    吃了幾口就沒啥胃口了,姬景勝見到崽崽表情蔫蔫的問道:“崽兒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他在軍營中喫的可比這些差多了,崽崽這個年紀就貪戀口腹之慾這可不好。

    “爹爹,我想媽媽做得飯了,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有蛇奴在空間裏,米小酥進入空間第一時間蛇奴就會通知崽崽知道的,可是這麼久過去了,米小酥一次都沒有進來過,地裏種植的蔬菜都成熟了。

    姬景勝看着失魂落魄的崽崽,自己的心裏也很不好受,米小酥走的時候明明說過會常常和他聊天的,可是這都過去好久了,他始終沒有聽到腦海中出現她的聲音。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米小酥的事情那麼神祕,可是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身爲她的丈夫卻不能爲自己的妻子分憂,真是愧對丈夫這個名號。

    “崽兒聽話,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多喫點飯,等媽媽回來讓她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白白壯壯的小夥子好不好。”

    說起米小酥兩人間的情緒都產生了一點變化,這頓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變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太子的生活一直都是很平靜的,但是他的侍女和伴讀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尤其是張愛茹,她以前可是張府的小姐,自己都還需要丫鬟來照顧的。

    現在她自己也變成丫鬟要去照顧其他人的時候才明白這丫鬟不是那麼好當的,好些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爲。

    以前用來拿筆畫畫彈琴的雙手現在需要給太子手洗衣服,一切太子的東西都要她親自收拾。

    忙碌一天下來她累的身體軟軟的,走路都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覺得當丫鬟是這麼難的事情。

    有了藥水的緣故背後傷口已經結疤,倒是沒有因爲過度流汗導致傷口感染。

    這天她帶着太子的衣服正準備去清洗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剛進宮來的七月,距離七月上次來到皇宮纔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

    這都是七月自己算計好的時間,給張愛茹半個月的修復時間在她看來已經足夠了。

    張愛茹倒也不是害怕這個女人,只是覺得她總是纏着自己這太礙事了,可是她家的勢力又那麼的大,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抱着衣服的手默默的垂了下來,看來今天這一頓揍是免不了了,七月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以前自己雖說只是受到了一點欺負,可是現在自己在七月的眼中已經成爲了一個肉中刺。

    只要她心裏不舒服就可以隨時過來拿自己出出氣,想到以後都將是這種生活,這心裏就是一陣陣的發涼。

    “半個月沒見你過得挺滋潤的啊。”

    在這裏做得事情雖然多了,但是這裏的生活真的比在家的時候每天對着那些不喜歡的東西舒服多了。

    張愛茹臉上的笑容都比在家的時候多了很多,可這正是七月所不願意看到了的,只有她過得不好她纔會覺得開心。

    手裏的鞭子再次抽了下去,衣服碎裂的聲音在張愛茹的耳中是那麼的清晰,身子歪倒在地上,背後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崩開,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打你真的爽快多了,你要是願意嫁給閻溯康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再打你了怎麼樣?”

    張愛茹默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堅定的注視着七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拒絕道:“我是不會嫁給那個人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眼神讓七月很不喜歡,那眼神中似乎看不起自己一般,將她引以爲傲的康王府當做是什麼棄之敝履的東西一般。

    顧不得什麼不能打臉的動作,盛怒之下,手裏的鞭子朝着張愛茹的臉頰抽了過去,這一鞭子要是抽中了,張愛茹的這張臉就算是廢了,下意識的將眼鏡閉上。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瘦弱的手臂擋在了張愛茹的面前,鞭子狠狠的抽中了他的手臂,鮮血立刻從衣服上滴落下來。

    抽中東西的聲音傳進張愛茹的耳中,但是身上卻沒有什麼感覺,她睜開一條縫隙看向前方。

    只見一隻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還有鮮血在她眼前滴落,愣愣的看向手臂的主人。

    銳海眉頭緊皺盯着七月,額頭上因爲傷口的疼痛滲出了很多的汗水。

    “你是傻了嗎,怎麼都不躲開。”

    銳海只覺得這手臂要廢掉了一樣,疼的他一腦門的汗,這個女人卻就像是個傻子似的任打任罵的,背後被打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喊疼。

    捂着手臂放下後,銳海眼神不善的看着七月說道:“雖然你的身份比我高貴,但是如今我可是太子的伴讀,你傷了我皇帝自然會爲我做主,馬上跟我去見陛下。”

    本就不是個懦弱的人,在皇宮中待了兩年,說話也越來越成熟了,對待一個連將軍都厭惡的人自然沒什麼好脾氣。

    聽到這男人竟然敢去皇帝那裏告狀,七月也有些害怕了,主要是皇帝那人都是向着自己家的兄弟,對她家根本不屑一顧,有些怯懦的指着銳海。

    “你是誰家的子弟,知道我是誰還敢多管閒事。”

    眼見張愛茹有人護着她也不好再下手了,憤恨的說道:“我記住你了,等我查出來一定要你好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