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嗯一聲，注意着她的姿勢，小心地託着她。
天色不早了，她去浴室洗漱，換上睡衣，趴在牀上，順手把大白撈上來，她已經把大白洗乾淨了，抱在枕頭邊上擼毛。
張起靈裹着尹嵐辰買的浴巾進來，看見牀上的一人一貓，她靠在牀頭玩電腦，那隻貓蹭了蹭她的手，他皺起眉頭，走過去，捏住它的後脖子拎起來。
她擡頭挑挑眉：“怎麼了？”看到他手裏的貓，和他有些不悅的神情，忽然明白了，有一丟丟的心虛：“我忘記了。”
他沒說話，只是把自己外套旁邊的刀拿出來，尹嵐辰一看，驚訝：“等一下，不至於啊小哥！”
他按住大白，沒擡頭，說：“只是提前閹了它。”
“小哥，咱還是去醫院做吧，”她撓撓鼻子，“我怕它感染死掉。”
他這才停了一下，看向她：“你喜歡它？”
“嗯喜歡。”她想了想說。
“跟我比呢？”他又問。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只好先回答：“更喜歡你。”
“那爲什麼你天天抱着它，也沒跟我一塊？”他問。
她老是動不動就去找這隻貓，擼來擼去，就是沒黏他哪怕一小會兒。
“呃？”她有些奇怪爲什麼話題轉到了這裏，無奈道：“你怎麼又喫貓的醋。”
“沒有。”他說。
她看了他一會兒，他淡淡的表情似乎什麼都看不出來，但那句話裏帶着的一絲絲不對味她還是聽出來了。
“行吧，”她翻了個白眼，“那大張哥，過來牀上跟我一塊睡覺好不好？”
很晚了，張起靈看了看時鐘，十一點。
“睡覺。”他說。
“等下，我把這局打完。”
“不能熬夜。”他說。打完估計就一點了。
她說好，但手上動作沒停，他嘖一聲，湊近，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含在嘴裏舔舐。
她一下子僵住了，手上失誤，被射殺了。
“都怪你。”她關了電腦，怨怨地說。
“嗯。”但那又怎樣。他心說，一邊關上燈。
張起靈把自己被子掀開，鑽進她的被窩，摟住她，吻了吻她的臉頰。
尹嵐辰瞪着眼看着他，這麼主動？
她的毛病又犯了，別人一撩她，她就想反撩。
她直接把他按在牀上，他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沒有反抗。
牀咚。
嗯，張起靈被牀咚了。
她的身體若即若離，撐在他身體上方，鼻尖與他的捱得極近，她身上的香氣徹底圍繞着他了，他有點發愣，她的眼睛即使在黑夜裏，也燦若星辰，她笑着看着他，帶着幾分挑釁，她穿着寬鬆的睡衣，脖頸以下的部分雖然不太能看到，但足夠他身體僵硬了。
她垂下頭，吻上他的脣，觸之即離，然後躺下閉上眼睛。
他反應過來，她已經閉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