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垂了垂眼。
“可以換一種關係麼?”
尹嵐辰還在想剛剛的事,沒來得及聽明白:“什麼?”
“這種金錢關係。”
這也有點過於言簡意賅了,尹嵐辰反應了一會兒。
他是說,不想做保鏢了?這是想辭職?還是說不想當小白臉?
emm金錢關係?
她想起來圈子裏那些“純粹的金錢關係”,頓時就明白了。
“不要包養?”她一挑眉,“我也沒怎麼着你啊?”
他搖搖頭:“恰恰相反。”
尹嵐辰聽懂了,她笑了起來。
原來是喜歡她啊?
“這可不行,”她挑逗似的眨眨眼,眼尾輕輕勾起,“我們可是‘純粹的金錢關係’。”她故意把後面幾個字音咬得極重。
他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吹涼一點後遞到她嘴邊,她順從地喫下。
可是我對你的目的,從來都不純粹。
他默默地想,卻沒有說出來,不再提這事。
沒關係,他告訴自己,他還有的是時間。
尹嵐辰看了看錶:“快到時間了,我先走了。”
“去哪?”他下意識地問。
“跟我的合作方喫飯啊。”她離開餐桌,去自己房間了。
他手頓了頓,原本要夾魚肉的筷子停下。
是那個男人?
好像是叫徐澤?
過了一會兒,尹嵐辰從房間出來,換了衣服,還化了淡妝。
他眸子暗下去。
尹嵐辰和他隨意地道聲再見,也沒讓他跟着,就開門出去了。
別墅裏安靜下來。
良久,他纔回神,低下頭看着桌子上用心做好的飯菜,他慢慢夾起一塊,放進嘴裏嚐了嚐。
有些冷澀。
明明剛做好就嘗過了,味道很正常的。
寂靜的別墅裏,有人低低地嘆了口氣,輕不可聞。
“阿辰,好久不見。”咖啡店裏,靠着落地窗的座位上,一個男人笑着道。
有一說一,徐澤在外表上還是可以的,除了在管理公司上。
尹嵐辰落座,也笑着道:“好久不見。”
她沒有寒暄太多,徑直切入正題:“小徐總,這是我帶來的策劃,你看怎麼樣?”既然是合作,她就把策劃書共享出來,免得合作過程中出什麼岔子。
他大致翻了翻,然後還給她,仍舊是一副謙和的神情:“你決定就好。”
尹嵐辰知道他看不懂,她也只是走個過場。
這場談話可謂分工明確,尹嵐辰給他介紹這次合作的主要內容和需要走的程序,還有要拉的關係,禾兌務局,土地局那邊也得拉攏一下。
徐澤負責給她點甜品和咖啡,甜酒,然後就全程看着她的臉。
爲了照顧一下這個外行的大少爺,她還特意解釋了一些術語。
然而這個貨一直左耳進右耳出,直勾勾地看她。
得,白費口舌。
火速說完,也簽了字,尹嵐辰委婉表示還有事,不便再一起喫飯。
徐澤似乎很惋惜,他說:“喝杯咖啡吧,這是我家的產業,甜品很不錯。”
她點頭:“好。”
服務員正好送來了甜品和甜酒,她低頭將合同放進包裏,擡頭時酒已經在她面前放好。
她笑了笑:“謝謝。”
嚐了幾口甜品,挑了挑眉:“不錯,挺好喫的。”
喫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告辭。
一個服務員走路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了她,托盤上的甜酒灑了一身。
她今天出來穿的白色的定製襯衫,帶顏色的酒潑到衣服上瞬間溼透,染上顏色。
“你怎麼做事的?走路不戴眼睛?”徐澤訓斥那個服務員,服務員慌忙道歉,嚇得汗都出來了。
那件襯衫,起碼得要他好幾個月的工資,服務員緊張得要命,心說死定了。
尹嵐辰看着自己透了的衣服,嘖一聲,有點煩躁。
見徐澤還要訓,她道:“算了,先幫我找件衣服蓋一下。”
徐澤立馬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用我的。”
“謝謝小徐總,我會給你洗乾淨的,麻煩你了,”她道謝,合攏了一下外套,拿起包,微微欠身,“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衣服不用賠了,他也是不小心。”
徐澤連忙答應。
開車回到家裏,尹嵐辰停好車。
張起靈聽到她回來的聲音,走到玄關處等她。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酒氣,還有一種不屬於她的味道。
他看着她。
尹嵐辰換了鞋,擡頭看到他在面前,笑了笑。
他看着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身上除了酒氣,還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跟別的男人單獨喝酒,還喝這麼多。
那個男人應該與她很親密,不然爲什麼她身上會披着男人的衣服。
張起靈的眸底越發晦暗。
這是又包養一個?
是不是因爲自己說不想包養了,所以她找了下家?
這麼快的速度,他在她心裏該是有多少的份量?
“談好了?”他問,“他同意了?”
尹嵐辰嗯一聲:“挺順利,”她走進來,道,“他家的甜品也挺不錯的。”
猝不及防,雙肩突然被握住,後背狠狠撞在背後的牆上。
還好牆上掛了毛毯,撞上去並不疼。
手腕被鉗住,高舉在頭頂,西裝外套沒了着力點,從肩頭滑下去,酒氣沒有遮擋,更加濃重。
“你這是幹什”她話沒問完,脣上傳來痛感。
他用力蹂躪她的脣,侵略口腔,牙齒磕破了嘴脣,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嘴裏蔓延開。
“唔,放開”她努力在脣齒交錯間吐出這幾個字。
搞什麼?突然發情?
她可是金主!這人這麼目中無人,發情就發情,都沒有徵得她同意!
好不容易結束,她氣喘吁吁地靠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