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爽，作爲金主，她現在根本沒有一點金主的樣子，他也太自作主張了。
“你什麼意思？”她冷下臉。
他看着她，目光沉沉，視線掃過她的嘴角，停頓一下，然後與她對視。
“你到底包養了幾個。”
尹嵐辰一挑眉：“怎麼？你管的着嗎，我樂意包幾個就包幾個。”
他眸色越發深沉，視線隨着指尖劃過她的脖頸。
“他碰過這裏嗎？”
指尖往下，點在鎖骨。
“這裏呢？”
他擡眸，彎腰猛地把她扛起來，徑直走上二樓。
“你幹什麼？”尹嵐辰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想下來，但他力氣太大，她掙脫不開。
開了她臥室的門，他將她放下來，抵在門上。
“包養了幾個？”他逼問。
她幾乎說不出話，蹙眉忍着疼：“一個。”
“說實話。”他似乎並不相信，再次發力，她被弄得眼眶紅彤彤的，死死咬着下脣。
“只有你一個，”她喘了口氣，大汗淋漓，“真的。”
他吻去她的眼淚，動作放輕。
“別不要我。”
碎片似的畫面在她腦子裏閃過，模模糊糊的，想抓卻抓不住，只是在做的時候異樣的熟悉和契合，好像原本就做過很多次一樣。
她做了個夢，夢非常陌生，但出乎意料地，她身臨其中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幀幀的畫面涌現在腦子裏，一下子多出來許多記憶。
她分不清哪裏是哪裏，找不到記憶的線頭。
窒息的感覺，她努力呼吸，想要捋清楚，卻驀地腦袋一輕，醒了。
張起靈在她身邊，察覺她醒了，摸了摸她的頭，親了口她的臉。
全身的痠痛讓她無暇顧及其它，忍不住“嘶”一聲，勉強掀開被子，就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全是曖昧的痕跡，連手腕和小腿都沒有幸免。
她轉頭看向張起靈，他那張臉撞進她的視野。
嘖
尹嵐辰眯了眯眼。
怎麼突然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她定定地盯着他的臉，張起靈不知道她爲什麼看自己，只當是她生氣了。
他擁她入懷，臉貼近她的脖子：“對不起。”
等會。
她說不了話，張張嘴，只能發出氣音。
尹嵐辰動了動脖子，正對着他，想要看看他的臉。
張起靈垂下眸子看她，目光沉沉，詢問她怎麼了。
“咱倆咳，”她嗓音太乾澀，喉嚨像着了火一樣幹，她努力嚥了口唾液，勉強問道，“是不是以前見過？”
他一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有些疑惑，用眼神詢問。
好一會兒，張起靈慢慢反應過來，他看着她，脣角不可抑制地上揚，“你還記得我。”
尹嵐辰歪了歪腦袋，“有點印象。”嗓音沙啞。
他體會到了被人遺忘又重新記起的那種喜悅。
尤其是，這個人是她。
他低下頭，緊緊抱住她，嘴角上揚，那種高興幾乎溢於言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好久不見？還是我想你了？
他什麼都不想說，他只想抱抱她。
尹嵐辰皺起眉。
真的很疼。
她嘶一聲，他連忙鬆開她，按摩她的身體，抿脣低聲道，“抱歉，以後不會了。”
尹嵐辰閉上眼睛，腦袋裏東西太多了，她想自己靜下來想想。
她的頭像被針刺了似的，難以忍受。
張起靈吻了吻她的額頭，按壓那處穴位，尹嵐辰的呼吸逐漸平穩。
他動作放輕，視線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