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時了，尹嵐辰猶豫了一下，還是無視了，繼續簽字寫文書。
如果有四隻手就好了，尹嵐辰憤懣地想。
尼瑪誰說總裁天天度假泡妞，還有空陪小白花玩欲擒故縱的小遊戲。
尹嵐辰心說老子沒有度假就算了，包個小白臉也被喫幹抹淨了。
氣得她對着空氣揮了幾拳。
助理看着她的迷惑動作，早就習以爲常，遞上下一份文件並幫她掀到簽字那頁，尹嵐辰嘆了口氣，認命地簽上名字。
張起靈打完電話進來，看了眼時間。
一小時二十分鐘了，他問：“歇過了嗎？”
尹嵐辰點頭：“歇過了，剛開始。”
張起靈看向助理，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見。
他心知她估計是沒歇，也沒說什麼，接過助理手裏的一摞文件，讓助理回去。
助理看看尹嵐辰，後者奮筆疾書，壓根沒注意到他，他只好帶上門離開。
沒過半小時，助理急匆匆趕回來，再次按了樓下大門的門鈴，尹嵐辰看了眼門口的監控，用遙控開了門讓他進來。
助理站在臥室門外，身子站的溜直：“尹總，張先生致電說要和您談談。”
尹嵐辰想起來她沒給張海客留私人電話，助理將手機遞給她，她打了過去。
張海客還在北京，吳邪和胖子已經趕過去了，三人這次站在統一戰線，都想知道尹嵐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咱們什麼時候去找小哥？”吳邪問。
胖子說：“我感覺小哥現在已經被那女的迷的五迷三道了，肯定不相信咱們哥倆。”
吳邪摸了摸下巴，思忖道：“那倒不至於，小哥總不會連這都不明白。”
張海客喝了口茶：“我覺得這女的未必是假冒的。”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他，張海客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我調查過了，這個人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和原本那個不一樣，甚至說話的語氣，音調，氣質，走路的姿態，眼神和習慣性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你們都知道，模仿其中一樣或兩三樣還可以，全部都一模一樣幾乎不可能。”
他思索片刻：“就像複製粘貼。”
兩個人呆了，面面相覷，吳邪道：“他媽的，神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沒證實，”張海客豎起一根手指，“我聽說尹嵐辰的計算機技術很厲害，黑客的手法都有自己的風格，我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黑客，但是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風格也應該一樣。”
吳邪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找個人黑她電腦？”
胖子嘖一聲，道：“那得找個跟你沒關係的人，要不然萬一被反殺了，人看你黑她電腦，那你倆合作不就涼了。”
他嘆了口氣：“族長給我打電話，說是尹嵐辰這兩天累着了，合作的事讓我往後推推，少給她添壓力。”
這兩天累着了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
“是我們想的那個？”胖子試探道。
張海客點頭。
吳邪乾巴巴地道：“沒看出來，真的，說實話小哥速度可以。”
“關鍵是什麼，”張海客仍然惆悵，“關鍵是族長是被包養的那個。”
“我操！？”胖子驚了，吳邪直接呆住。
“你，你說什麼？”胖子驚到結巴。
“根據調查才知道的，”張海客說，“族長爲了接近她甘願做小白臉。”
吳邪和胖子：“”
張海客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立即對他倆做了噤聲的手勢。
“是張先生嗎？”那邊傳來一個女聲。
吳邪和胖子立馬豎起耳朵。
“對，”張海客道，“剛纔打電話主要是想和尹總談一下合作的事宜。”
“好，你說。”
張海客開了免提，他們幾個能聽到那邊細微的筆和紙張摩擦的聲音。
“我們公司董事會經過探討，決定還是在下個月合資，尹總放心，資金沒有問題，只是行政部門出了點小差錯，所以希望往後推一推，”張海客說，“爲表明誠意，我們決定讓出百分之十的股權，就當拜託尹總幫我們多夯實一下基礎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真的只是行政部門出了點小問題？”
“對。”
“張先生真豁的出去，”那邊道，“這買賣可不賺錢。”說完，尹嵐辰離開話筒，對另一邊說，“我知道了，一會兒就歇。”
聲音比較小，但是他們聽的很清楚。
張海客繼續道：“沒關係，做個人情，以後多交往嘛。”
那邊笑了笑：“小本買賣，哪能幫上什麼忙，這樣吧，我要百分之七的股份就行。”
張海客思考了一下，答應了，兩人又寒暄幾句，才掛了電話。
吳邪端着茶杯的手都有點不穩，喝了口茶壓壓驚，才道：“剛纔她是不是在跟小哥說話？”
胖子道：“我猜是。”
張海客把玩着手機，愁得要死：“我估計族長不會回來了。”
吳邪拍拍他的肩膀，裝模作樣：“回雨村還是有可能的，回張家是一點都不可能了。”
胖子接受得倒也挺快，點頭贊同道：“沒事啊，至少你們老張家不會斷後。”
張海客懶得理他們，擡手就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