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一百七十九章:認錯
    可他實在是很擔心孃親,他想進去看看孃親,想跟她道歉認錯。

    顫顫巍巍的小手伸出去,畏畏縮縮地抓住淮煜瑾衣襬的一角,小君若哽咽着央求道:“父皇君若知道錯了,君若想進去看看母后嗚嗚嗚”一張小臉哭的淚眼模糊。

    淮煜瑾冷聲反問道:“你見她,是想再害她一回嗎?”

    他自知不是這孩子的錯,可還是忍不住將這冷硬的話說出了口。

    在他眼中,沒有任何事比言予淺還重要。

    聽到淮煜瑾的質問,小君若微微一怔,眼淚更加洶涌了,“不是的父皇,兒臣真的知錯了,兒臣不是故意害孃親的兒臣只是希望孃親可以不要這麼累”

    一個五歲的孩子哪裏懂得什麼爭權奪勢,那些權謀之事他更是一概不懂。

    當日許氏告訴他,這樣做是爲了給言予淺分憂解難,淮君若這才傻乎乎地全部照做,如今他這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他甚至險些連累了整個東安。

    淮君若這才知何爲是非黑白,何爲不擇手段,他自知自己辜負了言予淺往日的教導與養育之恩,小君若不知該如何補救,他如今只想着認錯彌補,始終記得言予淺從前教他的那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小小的身體因爲自責哭的一抖一抖的,可憐至極。

    他不停的磕着頭,幾乎要把頭上的血痂再次磕破。

    翠玉向來心軟,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看着這麼小的孩子受如此罪,於是跪地跟淮煜瑾求情,“陛下,皇后娘娘曾說過,此事太子殿下也是被人誤導,罪不在他啊。”

    “太子殿下?”淮亦挑眉,眼含怒意地看着哭的喘不上氣的淮君若嗎,冷聲道:“他非我親生骨肉,是淺兒見他可憐這才收養在身邊,倘若他懂事乖巧,朕自然也願意待他好,可如今他做了什麼蠢事?小小年紀,竟學會了算計自己的母后,受人教唆被人誤導?你怎知他骨子裏就不是壞的?這樣的資質,如何配當太子?”

    淮君若被兇的不敢再哭了,他哼哧哼哧的看着淮煜瑾,憋得小臉通紅。

    他直愣愣的看着淮煜瑾,只聽父皇說:“儲君之位,乃是未來國之根基,寧缺毋濫,不是非他不可。”

    於是在東安與南懷統一的第一日,淮煜瑾便下旨廢掉了淮君若的太子之位。

    短短的一個月,淮君若的這個太子之位便被廢了兩次。

    許氏得知此事,氣的一病不起。

    她是太后的表親,因此也算得上是淮煜瑾的姨奶,也真是因爲這一層關係,淮煜瑾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在皇宮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下人顧忌着她的這一層關係,急匆匆的趕去御書房告知淮煜瑾此事,但卻被告知皇帝在淺清宮。

    自從那日大戰後,東安便一直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數日都不曾停過。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令皇宮內又溼又冷,特別是在深夜,更是冷的讓人發怵。

    整個皇宮內,唯有一處宮殿內暖如春日。

    淺清宮內的火爐內燒着最名貴的木炭,暖暖和和的宮殿內時而響着木炭燒裂的劈里啪啦的聲音。

    牀榻邊守着數位等着候命的宮女和太醫,但他們卻大都幫不上什麼忙,只看着他們的陛下親力親爲地細心照料着皇后娘娘。

    言予淺每天都要喝三回中藥,她人昏迷着,外界的什麼事她都不知道,每每喂藥,藥汁總是難以吞嚥,常常事喂三勺就要吐兩勺半。

    爲了讓言予淺將藥汁全數喝下去,因此便把藥汁含進口中再緩緩渡到言予淺口中,待喂完一碗藥,淮煜瑾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輕輕地揩過言予淺的嘴角,將溢出來的藥汁輕輕抹去。

    他細心照顧着言予淺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着溫柔,一時間令人難以相信這雙手也曾經做過弒父殺兄的狠事。

    翠玉雙手接過已經空了的藥碗。

    “今日總算是退了熱,只是爲何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淮煜瑾替言予淺掖好被子,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何太醫,“這都六日了,淺兒何時能脫險?”

    “此事朕也不知倘若皇后遲遲不能甦醒,恐怕恐怕是”何太醫硬着頭皮道:“恐怕就會這樣昏睡一輩子了。”

    此言一落,殿內忽然靜得詭異,氣氛陡地沉重下來。

    何太醫不敢擡起頭,他能感覺到淮煜瑾的視線正在將他千刀萬剮。

    這兩日,皇宮內的太醫都來了個遍,甚至連南懷的太醫都被請了過來,淮煜瑾用盡了世間最名貴的藥材,卻救不回言予淺的神識。

    言予淺如今雖不會死,但她的餘生或許會比死還要痛苦——她會整日在昏睡中度過。

    何太醫爲救不回言予淺而自責不已,他認命的等着淮煜瑾發怒誅他九族,但卻先等來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小太監。

    那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在淮煜瑾面前,道:“陛下,參見陛下。”他許是被淮煜瑾的表情嚇壞了,就連聲音都跟着抖了起來,“許夫人許夫人如今已入彌留,她想懇求陛下,讓太子”那太監頓了頓,改口道:“讓小皇子去見她最後一面。”

    “”

    淮煜瑾的面色沉如水。

    這許氏將他的淺兒害成這樣,他不去找她算賬就算了,她如今竟自己送上門來。

    太子府內一片蕭條灰拜,淮君若如今不在這兒住,自然也就無人來打掃。

    而許氏,則躺在那臥榻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她作爲太后的表親,一開始在宮中的穿着打扮還算是樸素,後來,她發現言予淺十分寬容仁慈,又很是尊重已逝的太后,再加上彼時淮煜瑾成了先帝,於是一來二去,這許氏的喫穿用度近乎和淺清宮成了一樣的水準,甚至時不時的以小君若的名義跟言予淺要東西。

    言予淺對這些身外之物向來不甚在意,再加上許氏是爲了小太子,因此言予淺從沒有拒絕過。

    於是這些東西便都進了太子府的庫房。

    這幾年來,許氏爲她的親外孫近乎攢出了一座小金山,當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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