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寧半夏就見方夫人一臉緊張的等着自己。
“寧醫生,韓馳韓騁已經被我哥哥嫂子接回去了。我就想問問,他們的這個病,你有幾分把握?能治嗎?”方夫人問道。
“七八分吧。”寧半夏回答:“不能治。”
一邊的江景爵跟方宇瑞也過來了,顯然也是知道了韓馳韓騁的事情。
方宇瑞對母親說道:“媽,現在全世界都沒有能夠百分百治癒的藥物,您這不是難爲寧醫生嗎?”
“也是,是我急糊塗了。”方夫人擦擦眼角的淚水:“抱歉,我情緒不好,我先去休息一下。”
方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
寧半夏對方宇瑞說道:“你多寬慰令堂吧,這種事情,只能自己看開。”
“我知道。多謝。”方宇瑞鄭重的對寧半夏點點頭:“失陪了。”
看着方宇瑞急匆匆的背影,寧半夏對江景爵說道:“方夫人也挺倒黴的。女兒得了腦瘤,只剩下一年的生命。兩個侄子又這樣。病魔這是抓着她一家人不撒手啊!”
江景爵說道:“我倒是聽說,韓馳韓騁圍着你的時候,你笑的花枝亂顫?”
寧半夏隨口說道:“兩個帥氣小夥子,美美的站面前,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外灑,誰聽了也會開心的吧?喂,你這是什麼表情?”
江景爵無奈的指着自己的臉,問道:“他們叫美?還有比我更美的嗎?”
寧半夏沒忍住笑:“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我還能做更幼稚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試試?”江景爵霸道的一把攬住了寧半夏的腰,裝作很兇狠的樣子。
“笑死人了,江景爵,幼稚鬼!”寧半夏並沒有拒絕江景爵的靠近,只是不停的笑:“喫醋的樣子,簡直太好玩了!”
“哎哎哎,鬆手鬆手!這是在別人家!”寧半夏忙不迭的跟江景爵拉開距離:“像什麼話!”
......
倆人在門外的對話,被風吹進了方柔的房間。
方柔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不想聽江景爵跟寧半夏相處的點點滴滴。
寧半夏跟江景爵鬧夠了,才問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學長帶我去參觀酒窖了,順便打劫了他不少好酒,回頭我讓人密封保存,全部帶回T市。我山上的別墅,也有一個大酒窖,正好封存起來,慢慢給爸喝。這些酒,夠他喝好幾年了!你要是喜歡喝酒的話,我就把學長珍藏的那幾瓶香檳酒拿走,到時候你一邊種藥材一邊喝,喝多了就去房間休息。”
“方宇瑞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寧半夏好奇的問道:“親弟弟也不過如此了吧?”
“實話說,我也不明白學長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其實他這個人,是疑心很重的人,大部分都是泛泛之交,但是對我,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變過。”江景爵溫和的解釋說道:“大概只能用緣分這個詞來解釋了吧。所以,我也把他當親兄長對待。半夏,如果將來學長有得罪你的地方,請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對學長太嚴厲。好嗎?”
寧半夏白了他一眼:“又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半夏,我......”
“好了,我不想談這個話題。我該去收針了。”寧半夏打斷了江景爵的話,轉身離開。
然而,下一秒,方柔的房間裏,頓時傳來了寧半夏的一聲驚呼:“方柔,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