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半夏一進房間,就看見方柔趴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門外呼啦啦進來一羣人。
寧半夏一把扯過了牀單,蓋在了方柔的身上,怒斥說道:“都滾出去!沒讓你們進來,誰讓你們來的?”
幾個男傭驚慌失措的連滾帶爬的滾出去了。
寧半夏將方柔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大牀,先是快速的收了金針,然後給她把脈。
“寧醫生!我女兒怎麼了?”剛剛還一臉悲傷離去的方夫人,聽說方柔昏迷,頓時顧不得一切,着急忙慌的跑過來了。
“她剛剛肯定是亂動了。金針移位,穴位受損,經脈損傷。”寧半夏無語的說道:“你們怎麼沒人看着她?”
“小姐說,不讓我們在那兒呆着。”女傭小聲的說道。
“寧醫生......”方夫人緊張的聲音都變調了。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寧半夏重新給方柔扎針。
只三針,方柔便悠悠的醒了過來。
“媽!”方柔一睜眼,就委屈的叫了起來。
“女兒,我的女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啊?你這是要了媽媽的命啊!”方夫人抱着方柔,失聲痛哭了起來。
“反正我也沒多少時間了,何必拖着殘軀苟延殘喘惹人嫌?”方柔委委屈屈的說道:“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寧半夏開口說道:“方柔,你要尋死,也別挑我扎針的時候。不然的話,這責任算誰的?”
做醫生的,最痛恨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出了事還要賴醫生不行。
這都是慣出來的毛病。
寧半夏這話一出口,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方夫人剛要說話,可一想到女兒的未來還要靠着寧半夏,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方宇瑞嘆息一聲,說道:“寧醫生切莫動氣,這事兒是柔柔做的不對。”
“哥!”方柔不滿的看向方宇瑞。
“好了,別說了。”方宇瑞馬上開口說道:“來人,帶景爵跟寧醫生去外面休息。”
“方少,謝謝你能理解。今天運氣好,金針移位,只是讓她昏迷過去。如果運氣不好,只怕下半身癱瘓都是輕的。”寧半夏嚴肅的說道:“中醫不比西醫,西醫少打一針沒什麼,中醫每一根金針都是點穴到位,稍有差池,效果南轅北轍,非但起不到救治的作用,反而會催命。所以,請你們商量好,這病到底是治還是不治。”
“好。”方宇瑞點點頭,送寧半夏離開。
江景爵嘆息一聲,拍拍學長的肩膀,也跟着一起離開了。
“哥!”方柔見寧半夏離開,頓時不高興了:“你幹嘛向着別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