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沒覺得塗山玖會有那層意思，她做出解釋之後他終於真正確定了這一點。
雖說他和這個徒弟的相處時間並不是很長。
但很清楚這是一隻有着極強好奇心的狐狸。
此時得到這麼一門充滿未知數的神通，自然會想一探究竟。
而塗山玖說的“今晚和他一起睡”只是爲了做一個實驗罷了。
想看看預知夢會被什麼因素所影響。
不得不說，他這個徒弟還挺有探究精神的。
想到這裏，楚陽臉上浮現出一絲瞭然，伸出手彈了彈塗山玖的腦門，冷哼道：
“你把你師父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哪會有這樣的誤會？”
說完這句話後，他掃視了一遍小狐狸那如同飛機場一樣的身體，搖了搖頭。
“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我怎麼可能會有那方面的想法？”
“……師父你也太不給面子了。”
一陣沉默之後，塗山玖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到時候我成長起來，你一定會後悔說這句話的。”
對於這句話，楚陽給出的迴應是憐憫的眼神。
妖族的情況他自然很清楚。
身爲壽命比人類長很多的種族，妖族一直有一個很鮮明的特點。
那就是身體幾乎不會有任何成長——當然，這句話說的是妖族的人形態。
一旦妖族能化形之後，人形態其實就已經固定了下來。
除非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不然一輩子都會定格在這個樣子。
即便是擁有變化之術的塗山玖也是如此。
就算她能變化成再多東西，她的本體依然是這個小丫頭的樣子。
正因如此，楚陽纔會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們現在趕緊睡吧。”
既然已經知道塗山玖沒什麼別的想法了，那他自然也不會多糾結。
反正也只是一晚上而已。
相反若是將剛剛的話題繼續下去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過塗山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呆萌地問道：
“師父，要是你今晚和我一起睡的話，以後會找不到師孃嗎？”
？？？
楚陽滿臉問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的？
但他還是疑惑地問道：
“爲何你會有這種想法？”
“聽說你們人類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塗山玖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問道。
“沒有那回事……”
楚陽搖了搖頭，極爲認真地解答了徒弟的問題，隨後嘆氣道：
“別說了，趕快睡吧。”
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徒弟不知道從哪聽到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要是繼續說下去，說不定還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塗山玖依然閃爍着好奇的目光，但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點頭道：
“原來這不是真的，我還以爲真有這種規矩呢。”
見她沒有繼續糾結的樣子，楚陽也沒有再說什麼，在地上鋪好了毯子和被子，隨即對塗山玖說道：
“那你就睡牀上，我睡地上吧。”
見此，塗山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屋內便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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