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並非是躲起來了,只是陸洲東又拜託他幫了一個忙。
幫忙查探“盜墓賊”是不是李追風。
畢竟,這個盜墓賊牽扯到了丟失的兩件國寶級文物。
秦時將軍令。
西周宗周鐘。
這兩樣可是讓甘景明急得跳腳的物件兒。
按照甘景明的話說,別說是平陽了,就是整個晉省都不一定有價值能比得過這兩樣的玩意兒。
寶貝着呢!
本來,這兩個物件跟陸洲東沒有任何關係。
但,若那盜墓賊真是李追風,那就說明,當初在他之前下過壺口瀑布水中墓的人,也是李追風。
要知道,九龍璽也很有可能就在那裏邊。
然而,陸洲東下去了一趟,卻是連毛都沒看到。
搞不好,是被李追風給順走了!
九龍璽乃是華夏重器,內蘊龍脈之力,承載着整個華夏的興衰!
一定要找到!
陸洲東本就是因九龍璽而死,更是因九龍璽而生。
冥冥之中,他早已與這方印璽結下了不解的因果。
九龍璽,也必須由他來守護!
反正無論是那兩樣國寶級的文物,還是這九龍璽,其最終的懷疑對象,都是同一個人。
而且,李追風也正好是司空摘星日日夜夜想要除掉的死敵。
這件事情,司空摘星是最合適的人選。
而作爲盜王之王的司空摘星,也是陸洲東最放心的人選。
一連過去數日,一直沒有消息的司空摘星,卻是在今日這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放了話,這怎能讓陸洲東不感到驚喜?
“情況如何?”
驚喜之餘,陸洲東急忙問道。
“確定了,你們要找的盜墓賊,就是我師兄李追風,而且,你說的那兩樣文物,似乎也就在唐家別墅之內,只是被那個姓唐的妥善保管了起來,連我都沒找到。”
司空摘星的聲音很小,小到陸洲東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就像是蚊子在哼哼一樣。
陸洲東眉頭一挑,聽起來,司空這傢伙似乎目前處於一個極其不方便交流的地方。
否則的話,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不過很快,陸洲東的心思便被司空肯定的話音給吸引了過去。
確定了!
盜墓賊就是李追風!
而且,李追風之所以冒險當這個盜墓賊,也不是爲了自己。
而是爲了唐萬青!
聯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不難猜想到,李追風冒險盜取文物,也是爲了給唐萬青收斂錢財。
畢竟,雖然文物交易是違法的,但仍舊不乏有流通這些違禁品的黑市存在。
秦時將軍令,西周宗周鐘,這兩個物件兒隨便拎出一個來,都將價值不菲。
“唐萬青要這麼多錢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困擾了陸洲東多日。
直到現在,也沒有想通。
不過,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司空,我讓你找的那方印璽,是否也在唐家?”
比起這個,唐萬青有什麼目的,陸洲東不在乎。
“其實,你讓我找的那方印璽,我並沒有在唐家看到。”
司空小聲說道。
“真的假的!?”
陸洲東聲音陡然升高。
“你小點聲!我這兒不方便!”
司空頓時就急了,聽起來有一種被人抓姦的感覺。
緊接着,聽筒裏有刺刺拉拉的聲音響起。
似乎是司空用手把手機捂住了一樣。
過了大約十秒,才重新有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
“真的,不騙你。”
“我把唐家都轉了個遍,甚至每一個角落我都看過了。”
“的確沒有發現你說的那什麼滿是龍紋的印璽。”
“恐怕,你找錯地方了。”
聽到這裏,陸洲東懸着的反而落了下來。
旋即道:“算了,那方印璽暫且不用管了。”
司空嗯了一聲,接着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叫道:“你等下!”
“我剛纔聽到姓唐的跟一個叫唐武的人交談,說是你讓我找的另外那兩個物件兒,似乎在不久之後就要往外倒手了。”
“但是具體要往哪倒,我就不太清楚了,李追風的反偵察能力不弱,我聽了一半就趕緊撤,不然要露餡。”
要出手了?
這下難辦了啊!
陸洲東思索一番,而後說道:“好,我知道了。”
頓了頓,語氣柔和了下來,緩緩說道:“司空,麻煩你了,等見了面,我親自給你下廚!”
一聽這話,司空頓時嘿嘿笑了起來,低聲叫道:“你小子別的不說,廚藝是真好,行,就這麼說定了,你欠我一頓飯,還是親手做的飯!”
陸洲東也樂了,沒想到司空這傢伙還是個喫貨。
笑道:“想喫好喫的,隨時來找我。”
“但,你千萬不要逞強……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在找下手的機會,但你要清楚,你上次已經打草驚蛇了,李追風絕對會無比的謹慎,不會輕易給你下手的機會。”
司空沉默了幾秒,而後話音低沉的重重說道:“我明白。”
掛斷電話,陸洲東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濁氣。
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苦笑。
九龍璽並未落入李追風的手裏。
這,不知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可以知道的是,至今爲止,並沒有任何有關九龍璽的消息,很顯然,九龍璽並沒有落入任何一個人的手裏。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可相對的,這也是一個壞消息。
九龍璽並沒有跟翡翠菸嘴一樣,遺失在壺口瀑布水中墓內。
而這滔滔黃河如此湍急,歷經一百多年,九龍璽還不知道被水流沖刷到了哪裏。
茫茫河道,渺渺世界。
九龍璽會在哪裏?
又該如何去尋?
陸洲東只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墜入了一處泥潭。
沉重到無法自拔。
一切似乎都將要被黑暗吞噬。
看不清歸去的方向。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