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蘭更是臉色慘白,渾身都在打哆嗦。
陳元低吼道:“混蛋!鐘樂這傢伙,做的太過分了!真以爲他在平陽可以一手遮天嗎?”
何元忠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鐘樂就算做不到一手遮天,可這的確是平陽,是他的地盤,這條地頭蛇,已經開始找咱們的麻煩了!”
何韻蘭緊張的抓住何元忠的胳膊,問道:“爸,現在怎麼辦啊?”
何元忠現在也是心亂如麻,焦急到了極點,他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就在這時,車門卻是忽然被打開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仔細看去,卻是發現車門是陸洲東打開的。
何韻蘭:“陸先生,你要做什麼?”
陸洲東淡淡說道:“有路障阻礙,自然是要去清路障的。”
三人心中大驚。
陸洲東這是要去找前方的打手?
何元忠臉色大變,當即叫道:“不可!陸先生,你去就是找死啊!”
陳元提議道:“不如咱們開車跑路吧?!”
何韻蘭搖頭道:“那人就在車頭,先別說能不能來得及坐到主駕駛上,就算能跑路,可司機小王咱們就不管了嗎?那可是條人命啊!”
一番話下來,所有人就都不說話了。
陸洲東笑道:“區區一個打手而已,算不了什麼,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區區一個打手,算不了什麼?
這話可是讓何元忠三人全都驚呆了。
陳元更是彷彿看白癡一樣看着陸洲東。
大哥,你看不到司機有多慘嗎?
這個打手明顯就是個職業打手,而且還是高手啊!
你這麼過去,不是送人頭嗎?
何元忠立刻攔住了陸洲東:“陸先生,你先待在車裏,還有你們兩個都不要動,我下車交涉一下,這種人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說不定我能出更高的價錢來擺平此事。”
陸洲東搖頭一笑:“何元忠還是太天真了,他已經從這人的眼睛裏看出了兇狠,很顯然,這是鐘樂的心腹,如若不然,鐘樂也不會派他來辦這件事情,這樣的人,用錢是買不通的。”
何韻蘭和陳元則是擔心何元忠的安危,一個勁的阻攔。
可是何元忠去意已決,兩人也只能忍痛同意。
陸洲東也沒什麼好說的,淡淡說道:“那你就去試試吧。”
何元忠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門下車。
其實他的心情也是相當沉重的,而且同樣很害怕,但到底是長年身居高位,身上也早就擁有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所以看起來還是非常沉穩的。
看到有人下車,打手頓時就樂了,仔細打量了一下,問道:“你就是何元忠?”
何元忠點了點頭,然後很客氣的問道:“不知兄弟你怎麼稱呼?”
“草!還他媽挺客氣!”男人笑了,然後說道:“我叫武二,是鍾董的人,鍾董說了,你惹了他,他很不開心,要你的一手一腳。”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往後看了一眼,皺眉說道:“還有一個叫陸洲東的,讓他趕緊滾出來,別耽誤我的時間,我還得回去交差呢!”
武二呵呵一笑,冷聲道:“去你媽的!想用錢收買老子?門兒都沒有!”
“老子是給鍾董辦事的,怎麼可能再收你的錢?”
“磨磨唧唧的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子先打斷你一手一腳,然後再去搞定那個叫陸洲東的傢伙!”
武二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拎着匕首便猛地衝向了何元忠。
何元忠臉色大變,他想要逃跑,但已經遲了。
武二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何元忠的胳膊。
“爸!”何韻蘭驚聲尖叫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車門打開。
緊接着一道身影便唰的一下衝了出去。
下一秒,匕首居然懸停在了何元忠的胳膊之前,絲毫動彈不得。
仔細一看,武二的手腕已經被陸洲東給死死攥住了。
何元忠大氣都不敢喘。
武二也是瞳孔一凝,喝道:“什麼人,居然敢攔我!”
陸洲東淡淡一笑,問道:“你不是正在找我嗎?”
武二反應過來了:“你就是陸洲東!”
他獰笑道:“正好,省的我再找你,既然你送上門了,那就別怪我了!”
話音落下,武二便要掙扎開來,但是他的臉色卻是當即大變。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手腕居然彷彿被一柄鐵嵌鉗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當下心中一咯噔。
這小子到底什麼情況?
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正尋思着,陸洲東冷哼一聲:“想動我,你還得再練兩百年!”
話音落下,他猛地一發力。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高架橋上響徹開來。
下一秒,武二的慘叫聲便是驟然響起。
陸洲東直接一腳把武二踹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五米遠這才停下。
噗通一聲!
武二重重的摔在地上,左手捂着右手手腕,表情無比猙獰,口中發出嘶吼,痛苦到了極點。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
而這一幕出現後,何元忠、何韻蘭、陳元三人也全都看傻了。
打死他們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驚天的逆轉!
“原來,陸先生這麼厲害!”
何韻蘭看向陸洲東的眼神中充斥着光彩,自古美女愛英雄,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一絲心動。
眼前的陸洲東,瘦弱的身軀,在她眼中,卻比山峯還要高大,比山峯還要寬厚。
陸洲東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緩緩的朝着前方走去,然後在躺在血泊中的司機面前停了下來。
“啊——好疼!”司機還在痛苦的哀嚎着,兩條腿上有兩道傷痕,甚至能看到骨頭,血都快流乾了。
如果不立刻止血的話,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陸洲東立刻伸出手指,在司機身上連點了五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