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在一旁神色一動,顯然和攬月想到一塊去了。

    這世上他認可的品味不多,那悅妻苑算一個,想來應該沒有那麼多品味相投之人。

    “後來呢?”攬月急切地想知道那兩個弟子怎麼樣了。

    “後來,那兩人就被祕境踢出來了。”星奕一臉無奈地說道。

    “什麼意思?”

    “他們在與妻殿裏看到了一副畫像,朦朦朧朧的也沒看清,就說了一句好美,然後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推出了祕境。”

    攬月:“……”

    星奕接着說道:“當初那兩個弟子也是無意中闖入的,後來我們再想進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了。”

    “所以師兄的意思是,這次探訪無妄深淵,讓我們也找找祕境的入口?”攬月詢問道。

    星奕點了點頭,“既然那祕境如此玄妙,或許能給你和曜兒帶來幫助,畢竟現在天機可是對你們兩個虎視眈眈。”

    “說起來,你們剛從索縈島回來,可能對九洲如今的形勢不太清楚,我便和你們說說。”

    “首先,最大的變化是穹域的出現。索縈島上隕落了二十名化神期之事,你們可知曉?”

    攬月聞言吃了一驚,當時她爲蕭景曜抵擋天譴以後就失去了意識,卻不知道後面的事了。

    蕭景曜在一旁點了點頭,回答道:“舒襄衝破封印之時,那些化神期正在圍攻我和師尊,看來應該是死在舒襄手下了。”

    “沒錯,據說穹域在索縈島上就和九洲的化神期修士展開了一場對決,只是當時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有大乘初期,倒讓天機因此放鬆了警惕。”

    “這第二件事,就是上三家中的東郭家。他們家族內部發生了權利的更迭,東郭堰上位,成了東郭家主。”

    聽到東郭家的消息,攬月心中微微一震。她不由地想起了嬌生慣養卻重情重義的東郭漪。

    東郭堰上位了,那東郭漪該如何自處呢?想必,他不會再忍了吧……

    一想到天真爛漫的東郭小姐今後要走的路,攬月心中泛起了一層憐惜,卻又無可奈何。

    唉……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赤虹宮的。”

    “菱兒?”

    攬月立刻坐直了身子,認真地側耳聆聽。

    “是赤虹宮少宮主的一個茶奴,叫司徒儀,他橫空出世,一鳴驚人。原來忍辱負重的茶奴,是個驚才絕豔的少年郎。”

    “和曜兒差不多的年紀吧,已經是元嬰初期了。”

    聽到司徒儀的名字,攬月卻並不喫驚。

    要知道,在原著裏他可是唯一一個能和蕭景曜聊得來的活人,也算是和蕭景曜齊名的一個人物了。

    而蕭景曜聽到司徒儀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光微微一閃,臉上閃過了一絲隱晦的笑容。

    羣英會的時候,他曾私下裏去找過司徒,並將司徒前世修煉的功法提前給了他。

    他果然還是那般出色,想來,應該已經按照計劃行動了吧。

    想到這裏,蕭景曜不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攬月。

    這一世,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所以面對遲早會到來的九洲圍攻,他已經做了長足的準備。

    只是,這一次天機對他們的圍剿卻是始料未及的。

    接着,蕭景曜聽到星奕繼續說道:“上三家之首司徒家聽說了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地就找上了赤虹宮,將司徒儀認了回去。”

    “沒想到這司徒儀是個胸有溝壑的,將司徒家攪了個天翻地覆,卻依舊穩穩地佔了一席之地。”

    “聽說,他還向赤虹宮的少宮主提親了。”

    “什麼!”

    攬月聽到這話猛地一驚,差點沒維持住自己的風度。

    原著裏,司徒儀和公孫元菱也算是一對虐戀情深,他以茶奴的身份在公孫元菱身邊藏了十來年,對她早已情根深種。

    但是公孫元菱一心愛慕蕭景曜,可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而司徒儀和蕭景曜又是好兄弟,因此他將自己的心意深埋心底,直到最後也不曾宣之於口。

    難道現在因爲公孫元菱並不曾愛慕蕭景曜,所以司徒儀主動出擊了?

    蕭景曜聽到這裏臉上也隱隱有了一絲意外,他只是點撥了司徒儀一句,沒想到他這麼上道……

    “那少宮主同意了嗎?”攬月現在關心的是公孫元菱的迴應。

    星奕聞言突然促狹地看了攬月一眼,把她看得一臉懵。

    “怎麼了?難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件親事,赤虹宮宮主已經答應了,可是少宮主並沒有答應。”

    “她說,她此生立志向攬月仙子看齊,要和攬月仙子一樣,斷情絕愛,孤身大道。男人這種臭東西,她根本看不上……”

    星奕說完,還若有似無地看了蕭景曜一眼。

    攬月:“……”

    完了,這小祖宗真敢說,把全九洲的男人都得罪了個遍。

    再說了,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斷情絕愛了……

    想到身邊還坐着蕭景曜,攬月心頭微微一熱,憶起方纔那個炙熱的吻,她的臉上又不由地添了兩片粉霞。

    “師妹啊……”星奕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不是這麼想的,趁早和赤虹宮的少宮主說清楚,別耽誤了人家孩子的婚姻。”

    “萬一,你以後找了個道侶,你怎麼和赤虹宮交代啊。”

    “師兄!”

    聽到“道侶”這兩個字,攬月的臉上忽地滾燙了起來。

    “我……我沒想過……”

    攬月話還沒說完,突然身旁一陣陰冷,她輕輕偏過頭去,就看到蕭景曜正一臉幽怨地看着她。

    那眼神,不用懷疑,她就是那個撩了就跑的負心漢。

    “咳咳,也……也不是……”

    攬月趕忙又否認了兩句。

    “咳咳,行了,九洲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師妹你好好休息,恢復好了去無妄深淵跑一趟吧。”

    星奕看着攬月和蕭景曜眉來眼去的樣子,突然覺得身下的坐墊變得滾燙了起來。

    他拂袖而起,大踏步離開了攬月的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

    下一刻,蕭景曜迫不及待欺身而上,兩隻手分別撐在攬月的左右兩邊,將她牢牢禁錮在了座位上。

    攬月感覺到噴灑在額頭的熱氣,心絃一顫,耳根子霎時緋紅一片。

    她驀地低下頭去,假裝去看自己那盛開的裙襬。

    下一瞬,溫熱湊近到了耳旁,攬月渾身微微一顫,就聽得一個滿是委屈的聲音控訴一般問道:“師尊,你是不打算對徒兒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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