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自然聽不到王五行懵逼的心聲,她享受着煉器帶給她的喜悅,眼前的沉影石用完了,便換流溫石,一個接一個,不知疲倦。

    等到王金木水火土也被攬月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之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

    他們踮着腳站在王五行身後,臉上又是新奇又是恐懼。

    只見攬月的煉器室裏噼裏啪啦全是紫電,洞壁上,無數裂痕從她的煉器室向外蜿蜒而生,密密麻麻,極爲嚇人。

    王火那傻小子不懂,以爲好玩呢,伸手去碰了一下紫電,要不是掌門出手及時,王火那健碩的大胳膊只怕是要廢了。

    “掌……掌門,這怎麼回事啊?別人煉器也……這樣嗎?”

    王金就見過王五行和幾位師弟煉器,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王五行也是一臉懵地搖了搖頭,“別說你小子沒見過了,本尊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煉器室裏鏗鏗鏘鏘的聲音不斷,整個山洞也隨之落下窸窸窣窣的粉塵。

    王火擡頭,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新奇,大着嗓子問道:“這山洞是要塌……”

    轟隆——

    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霎時間塵煙四起,凌亂了一片。

    這時一道紅光閃過,將五臉驚愕的金木水火土一併打包了出來。

    “真……真塌了啊……”

    王火喃喃一語,其他幾人面如菜色,半天沒緩過神來。

    王金心有餘悸地望着眼前這一堆廢墟,忽然間面色大變。

    “掌門,快救小師妹!她還在……”

    “怎麼回事?”

    王金話音未落,一道清亮的聲音便滿是疑惑地響了起來。

    只見對面廢墟中突然躥出一把大錘子,下一刻,一道纖瘦的身影自塵煙瀰漫處緩緩站了起來。

    王金等人嘴巴一張,正要喊一聲小師妹,王五行卻無奈地擺了擺手。

    下一刻,一道紫光從塵煙中一閃而過,緊接着攬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王金瞪大了眼睛一看,好傢伙,除了頭上落了點灰,半點事沒有!

    他們好歹還嚇了一大跳呢!

    “掌門,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

    攬月實在想不通,她就煉會器的功夫,怎麼山洞都塌一半了?

    難道這麼高級的仙靈界也有地震不成?

    攬月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臉古怪地望着她,看得攬月一臉不明所以。

    這時王五行突然酸溜溜地開口說道:“雷兒,你感受一下你自己的修爲。”

    攬月聞言微微一怔,神識立刻覆蓋全身,下一刻突然面色劇變。

    “這……這是?”

    怎麼就幾天的功夫,她就從洞虛前期變成洞虛中期了?

    而且照這趨勢,突破洞虛後期也用不了多久了。

    這一刻,攬月心裏沒有喜悅,只有恐慌。

    過度的拔苗助長對修士來說是致命的,對今後的修煉也會埋下諸多隱患。

    “雷兒,你自己再算算日子。”王五行羨慕得一顆心火燒火燎的。

    攬月趕緊掐指一算,這才發現距離她開始煉器已經過去整整三個月了,而她竟然毫無所覺?

    見攬月不迷糊了,王五行這便解釋道:“雷兒,不只是修煉打坐,煉器也有頓悟這一回事,想來你是進入可遇不可求的狀態了。”

    攬月修爲提升得太過逆天,這幾日他思前想後,也只有頓悟與她這個情況能勉強匹配得上了。

    攬月聽到這裏頓時心中大喜,只是轉頭看到塌了一半的山洞時,不由地一臉訕訕。

    “這……這山洞不會是弟子弄塌的吧?”

    待她轉過頭來之時,六雙幽怨的眼睛齊齊盯着她,把她嚇了一跳。

    “小師妹,我們的煉器室也被你錘塌了!”

    “對,而且你這三個月沒有產出,都是我們千辛萬苦替你趕了幾件。”

    “小師妹你想想,怎麼補償我們啊?”

    金木水火土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就把攬月說得“十惡不赦”、負債累累。

    王五行聞言認同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揶揄。

    “雷兒,你前三個月欠下的,本尊都替你記着了,至於你欠幾位師兄的人情,你和他們好好商量吧,這個本尊就管不着了。”

    “不過嘛,塌掉的山洞你還是要負責。”

    攬月聞言滿臉問號,這山洞要怎麼負責?

    王五行笑得一臉開懷,輕飄飄地說道:“不會建造的煉器師不是一個好的煉器師,你就負責把這個山洞再搭起來吧。”

    搭山洞?

    攬月:????

    金木水火土聞言頓時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曾幾何時,這可是他們的活啊。

    攬月正愁眉不展,突然就見王五行朝着金木水火土低喝一聲:“你們這幾個傻小子怎麼還乾站着呢?什麼叫有難同當知道嗎?抄傢伙啊!”

    王金木水火土:“……”

    得!白高興一場!

    最後,攬月在欠了每人一件法器後,終於把這件事一筆勾銷了。

    五日後,看着眼前嶄新的煉器室,攬月不由地感嘆一句,來仙靈界不久,掄錘子揮鏟子全會了,這畫風真是越走越偏了……

    “雷兒,想什麼呢?開始煉化吧。”

    王五行高聲催促着,攬月聽到這裏不由地微微一笑,差點漏了,她現在還會玩火!

    “攬月,你現在可不就是在玩火嗎?你男人等你等的快上火了!”

    腦袋見攬月終於空了下來,趕忙發起了牢騷。

    拜託,就因爲它和蕭景曜那小子心意相通,所以那小子時不時冒出來的飢渴總是擾得它不得安寧!

    攬月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驚喜地問道:“曜兒找我了?”

    腦袋見攬月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樂得一會看好戲,於是點了點頭,“你現在有空的話,要麼去湖邊溜溜?”

    攬月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轉頭就和王五行告了假。

    王五行都是老過來人了,見攬月眉眼含羞的模樣,應該是要和她那未婚夫婿溝通感情去了,於是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因爲擔心攬月的安危,還給了她傳音符和神行符。

    腦袋見攬月一臉高高興興地去了,心中不由地爲她默哀三秒鐘。

    “攬月,咱也不是不想提醒你,其實是那小子快發瘋了,是他威脅老子的,事後你可不要怪老子啊。”

    “腦袋,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攬月覺得腦袋今天鬼鬼祟祟的,很不尋常。

    腦袋急忙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你發動水影術吧,你家男人馬上就來了!”

    攬月疑狐地瞥了腦袋一眼,終究是即將見到蕭景曜的喜悅壓過了好奇心,應聲開始結印。

    當最後一個咒印落在湖面上後,黑色的身影終於出現。

    攬月心頭一喜,可是還沒等她喊一聲蕭景曜,就被一股大力拖進了水裏。

    攬月見狀不由地微微一愣,今日怎的這般心急?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緊接着炙熱的吻毫無預兆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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